忠誠,侍奉,臣服,尊崇。此類對於眾蛇之父的信奉之詞不斷在我的腦海中迴盪。
高貴,偉大,溫暖,無私。此類對於眾蛇之父的讚美之詞不斷從我的嘴裡面吐出。
我的血液在不斷的沸騰,我的意識被從血脈中攜帶的傳承記憶沖刷,清洗。我獨立的意志被祂的聲音覆蓋,重新整理。
我的身體在向著蛇類轉變,我的面板被鱗片所替換,我的聲帶,四肢,血液都被這令人作嘔的東西所替換。
我是瑪什奧恩...?,不,我是瑪什牧師...?,也不對,我是蛇人的牧首?。 不,不。
我是信奉父神奧姆的忠實信徒,我要將我的一切都敬獻給祂,我會用盡我的全力為父神散播祂的榮光,即使祭品是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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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奧姆村,村莊入口。
一輛黑色,印有夜鶯圖案的汽車停在了村莊的入口處。車門被推開,卡里奇和安克斯下了車。
在外人眼中打扮很奇怪的,穿著藍紫色長袍手拿法杖的安克斯和身穿皮甲的卡里奇兩人,此刻卻與這個村子裡的詭異氛圍格外的融洽。
二人一下車,就發現了村子裡的奇怪之處。
“村子,太安靜了,或許這裡人口很少所以沒有聲音。但現在居然連蟲鳴聲,鳥叫聲都沒有。這裡果然有問題。” 卡里奇驅動體內的獵人符文,用被強化聽覺後的耳朵收集著奧姆村裡的資訊。
”嗯,到達這裡後我可以完全確認了。那份情報中所講的塞爾本教就是蛇神奧姆的所殘留的子嗣創造出的宗教。“魔法師揮動手中法杖,催動了體內魔力,在他的操作下魔力四溢而出,將附件的空間所籠罩。
緊接著,魔力輝光化作一隻烏鴉在附近的空中盤旋,像是在搜查著什麼,然後朝著教堂所在的山峰慢慢飛去。
“跟上它,它會感應到蛇人的氣息帶我們找到他們。”
二人緊跟著烏鴉,朝著年輕探員瑪什奧恩所在的教堂位置趕去。而當他們到達山道的時候,這裡已經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像是主動攔截他們一樣,山道旁的藤蔓雜草全部朝著道路中央延伸過來,兩側的樹木也紛紛傾倒,彎下腰將它們的樹杈互相交錯,形成一道道木製的障礙。
同時,隱藏在雜草中的毒蛇像是接收到了旨意一般,彈射而起朝著他們襲來。
卡里奇拔出腰間短劍,攔在魔法師身前,劍光閃過,襲來的毒蛇紛紛斷為數節落在地上。而它們被砍斷的頭顱還在嘗試咬住二人。
“得抓緊時間了,我能感覺到那些蛇人在嘗試召喚奧姆的分身降臨此地。“
魔法師招呼著卡里奇閃開,他呼叫魔力注入法杖中。下一刻,一顆藍色球體從身前飛出,快速撞擊到擋路的樹枝上。一道劇烈的魔力爆炸拔地而起,瞬間就清理出一條寬闊的道路。道路兩旁的樹木在爆炸中被碾碎成碎渣,隨著爆炸波被吹向空中。
“快走,時間完了,我這道分身就處理不了這些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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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中,瑪什在其他蛇人的侍奉下,戴上一頂金色冠冕,穿上了牧首專屬的深紅色長袍。在他身旁站立的就是之前的那位牧師。
牧師將手中的權杖遞給瑪什,引領著他走到教堂中央的蛇神奧姆的雕像前。瑪什像是失去了意識一樣,沒有說話,任憑牧師引導跟著他一句一句的唸誦著詭異的咒語。
而隨著咒語的不斷推進,那座石制雕像不知何時像被賦予了生命力一樣,脫離了石像的禁止狀態,纏繞著瑪什將其緊緊勒住。
如同在捕食獵物時想要將其絞殺一樣,石蛇的粗糙表皮在與瑪什身上的鱗片緊緊摩擦,隨著權杖上一道光芒閃爍,石蛇的質地變得柔軟。與瑪什逐漸融合起來,瑪什身體被吸入進去雕像體內消失不見。
隨著瑪什與石像的融合,牧師對著臺下的蛇人們發出一道嘶嘶聲,信徒們隨即站起身來,拔出長袍下的短刀,紛紛插入自已的脖頸,詭異的自殺身亡。
蛇人們的屍體倒入剛剛儀式所用的血池之中,它們如同燃料一般填補著損耗過的血池。
這時腳下的地面突然劇烈震動起來,整座山峰都猛烈的搖晃著。整座教堂中間斷裂開來。
而在教堂外面,正在山道上快速趕路的二人眼中,他們所看到的則是一條,足足有數十米高的巨蛇從山體中鑽出。
如同之前雨夜中瞥見的身影一樣,繞著山體纏繞起來。而在這條巨蛇的頭頂處,瑪什的上半身從中浮現。
而隨著這條巨蛇的出現,天空頓時昏暗下來,彷彿日食一樣,太陽被一陣莫名的黑暗所遮擋。天地間變得一片漆黑。
“不好,蛇人們把已經將分身召喚出來!“
“那該怎麼辦,有辦法解決它嗎,我這短劍可對付不了這種體型的怪物啊”
在晴朗的天空被黑暗替代後,一道充滿惡意的虛影出現在巨蛇背後。
虛影上半身是人類身軀頂著一顆綠色的蛇頭,下半身則是蛇的尾巴。雙頭,四臂。四條手臂各持一把不同樣式的武器。
這道虛影如同入侵體內的病毒一樣,當它出現的時候,這片天地都對它產生了強烈的排斥感。普通人或許無法察覺,但身為魔法師的安克斯則立刻發現了。虛影所在的空間產生強烈的扭曲,在普通人看不見的地方出現瞭如同細小絲線一樣的空間裂縫。
裡面不斷噴出攜帶空間之力的透明氣流,沖刷在虛影身上,試圖將其湮滅在虛空之中。同時那片區域中的魔力在瞬間就流逝掉了,形成了一片無魔區域,從而限制了虛影施展魔法。
“是奧姆,他將自已的靈魂切成絲線,從而鑽過了世界屏障。”,魔法師臉色沉重的說道,
“這下遭了,奧姆要接管這具身軀,提前降臨世界了。”
卡里奇護在魔法師身前,不斷擊退朝他們襲來的蛇人們,聽到魔法師所講的話語後也是感到不妙。
他在這麼遠的距離看著奧姆的虛影,就感到頭腦發脹,有虛空中的囈語在他耳邊纏繞。他向魔法師建議道:“有辦法嗎,不然我們先撤退吧,光憑我們兩個可能解決不了這傢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