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好牛啊,一個靈根未開的鄉野小子竟然膽敢跟我堂堂煉氣三段作對,你還真是驚訝到我了呀。但是!廢物就是廢物,靈根未開,你再怎麼修煉也不過鍛體九段,你憑什麼跟我煉氣三段的比?哦對了,我都快忘了,剛入學時,你可是鍛體七段啊,不到兩年就升到了鍛體九段,學院裡誰不知道你天才少年李幻羽啊?哈哈哈,不過現在呢,六年過去了,你還不是依然停留在靈根未開的鍛體九段。”雍玉郝掐著李幻羽的脖子,嘴角露出邪魅的詭笑,內心的忿怒與嫉妒早已使雍玉郝的面目扭曲,對著李幻羽瘋狂的嘲諷。
李幻羽雙手被拷著鐵鏈,頭髮散批在臉上,跪倒在地上,雙眼已經無法睜開,嘴角是已經幹了的血跡,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皮鞭抽的破爛不堪,肉體也被抽的鮮血直流。
然而此時的他,完全聽不見雍玉郝的嘲諷,意識已經開始變得模糊,心裡充滿著不甘憤怒與絕望,不禁回想起了那個口口聲聲為他好卻一直封印著他的靈根的師傅,“師傅,你為何既要授我武學,助我修煉,又要封我靈根不讓開啟。”
六年前,李幻羽十歲。
“鍛體九段?十歲?這修煉速度也太可怕了吧,果然是個天才啊。”
“可不是嘛,聽說他出身鄉野,八歲時就已經鍛體七段了,而同齡人卻從小有高階煉氣士啟蒙的宋筱雯和雍玉郝也不過才六段。”
一群人看著試煉臺上正在用試煉石測試的少年不斷誇耀著。就連學院的老師們也集中注意力在他身上,“像這樣的天賦異稟我從教多年也未曾遇見過。”“是啊,我年輕時遊歷了整個外域也才遇見不過五個天才可以與之匹及。”
李幻羽剛在試煉臺上測試完卻被老師喊了下來,“幻羽,你爺爺快不行了,趕緊收拾收拾回去一趟。”
李幻羽立即回到家中,看著躺在棺材裡的爺爺悲痛不已。
“幻羽,知道你爺爺生前疼你,特地沒封棺,等你回來見他最後一面”同村的伯伯對幻羽說道。
第二天下葬,眾人聚在村長的墳前,李幻羽作為村長爺爺生前最疼愛的孩子,自然第一個上去磕頭行禮。然後其他親朋好友一個接一個。
只是有一位老人在行禮時卻被李幻羽看出來了端倪,這人穿著破爛,蓬頭垢面,像是個乞丐,最主要的是這人從未見過,似乎不是村中之人。
“敢問先生是何人?為何我從未見到過?應該不是村裡的人吧。”李幻羽上前詢問道。
“嘿嘿,好小子果然聰慧,我的確不是村裡的人,我是你爺爺的朋友,特來祭奠。”老人笑著對李幻羽說道。
“我爺爺的朋友?我爺爺半輩子都待在村中,怎會有村外的朋友?”李幻羽愈發覺著可疑。
“哦!?你才多大啊?你怎麼就能判定你爺爺年輕時就沒有出過村?”老者反問道。
李幻羽一時間無法反駁沉默不語。
“今夜三更時分,你來你爺爺墳前見我,許多事你自然會知曉。”老者詭笑著道,“敢不敢來?”
“有何不敢!”
半夜三更時分,李幻羽如約來到爺爺墳前,卻不見老者身影。李幻羽四處尋找,突然一道黑影閃過,李幻羽被定在原地不能動彈,一隻大而有力的手掌在李幻羽的身後按壓著他的天靈蓋。周圍的氣流圍繞著身體流動了起來,逐漸往天靈蓋匯聚。
李幻羽拼命想要掙脫,卻無論怎麼用力也無濟於事。
不過十息的功夫,手掌便挪開,束縛身體的力量也褪去。李幻羽轉身看去,這人正是白天的老者。
老者見李幻羽一臉的疑惑與驚恐,解釋道:“不要緊張,我沒對你做什麼,只是想檢測一下你的靈根屬性,對你並沒有什麼傷害。”
李幻羽半信半疑愣在原地,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敢問老先生尊姓大名?”
“名姓嗎?我也不記得了,大家都叫我酒翁老者,你也這麼叫吧。”
“酒翁先生,半夜叫我過來只是為了測試?那我爺爺的事……”
“你爺爺年輕時並非這個村子裡的人,曾經他和我一起都還是個心中滿懷熱血的少年,我們一起拜師學藝,一起闖蕩江湖快意恩仇,後來我們又一起參加過御魔護城之戰,當時你爺爺已經到達了築基九段巔峰,差一步便可進入神離境,整個外域幾乎已無敵手。”酒翁輕撫鬍鬚,回憶著當年往事。
“等等,什麼外域?什麼神離?這些事情從未聽見爺爺一起過啊。”李幻羽充滿疑惑,從未想過自己憨厚慈祥的爺爺年輕時竟是這樣一個風雲人物。
“你爺爺連這也都未對你提及過嗎?”酒翁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孩子,可憐其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
“我們生活在整個神宇大陸,以皇城為中心向外擴散是我們人族生活的地方,皇城在最中心地帶,裡面住著的是掌管整個人族秩序的中央官員,坐在皇城裡面皇座之上的我們叫他人皇。皇城外面一圈是四始祖地,這是四位始祖大人的管轄地方,分別是火始祖,風始祖,雷始祖和巖始祖。始祖外部又是五方尊者宮,分別是青龍,朱雀,白虎,玄武以及麒麟五位尊者。再外面呢就是九龍獸獄,相傳是萬年前的一位人皇與獸族中的龍族戰鬥獲勝後,龍族將其九位皇子送來作為人質,助我人族抵禦其他魔族的侵犯。”酒翁看著眼前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滿臉的驕傲。
“以上這些呢統稱為內域,裡面都是些十分厲害的人物,而我們生活的地方呢,叫做外域,外域很大,遍佈著城市村落,生活的人也都是些境界較為低下的普通人。說道境界,你對境界有了解嗎?”酒翁問道。
李幻羽搖了搖頭,“不懂。”
“你爺爺可真是啊,身處這片大陸,竟然一點修真的常識也不跟你說。”酒翁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