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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為了女神而戰

葉賽妮在兩位族長的簇擁下站在神廟階梯前方,高聲傳頌著河流女神的恩惠以及桑洛斯河的神話。

雖然這些關於河流女神的神話,作為當事神的艾洛麗婭都不知道。但是人對神的信仰就是如此奇特,神靈無需做太多事情,自然而然就會有信徒宣揚神的豐功偉績。

而當河流的女神從神廟中走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即使是並不信仰桑洛斯河的索蘭人此刻也都跪伏下來,向這位神聖而偉大的神靈獻上自己的敬意。

“偉大的艾洛麗婭,神聖的艾洛麗婭!您是萬物之源,您是眾神之母。桑洛斯河是您的臂膀,高天之雨是您的胸懷,您的仁慈哺育著每一個生靈!作為您的子民,今日我們在此向您獻上最誠摯的感恩!”

艾洛麗婭注視著廣場上跪伏下來的所有索蘭人,她的臉上笑容不變,心中卻被這肉麻的讚美整的有些尷尬和害羞,她向一旁的葉賽妮詢問道:“這是你教他們的?”

“您值得世間的一切讚美。”葉賽妮認真地回答了河流女神的問題。

艾洛麗婭面板白皙,她的臉龐翻泛著粉紅,但沒有人敢於直視河流的女神,也就沒有人發現她的異常。

河流的女神並沒有對葉賽妮的行為做出任何評價,她緩步上前,站在神廟階梯上俯瞰著所有的索蘭汀人。感受著他們澎湃的信仰,河流女神輕輕吐氣,“伊甸,這是我征途的開端。”

“是的,尊敬的艾洛麗婭大人,這是您征途的開端,是您邁向偉大的第一步。”

河流的女神俯瞰著她的子民,神靈的誓約在索蘭人的耳畔響起。

“我給予你們肥沃的土地,給予你們解渴的甘泉,給予你們放牧的草原。你們是神的子民,將世世代代棲息於這片名為索蘭的土地上,受桑洛斯河的庇護!”

“為了女神而戰!”

葉賽妮單膝跪地,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第一個帶頭起誓。

“為了女神而戰!!”

河流女神的信徒們虔誠而又狂熱的呼喊著。他們是艾洛麗婭麾下,最為忠誠勇猛的戰士。

艾洛麗婭將刻有律法的石板拼接成巨大的石碑,然後將其安放在了廣場的中央。這是神賜之法,它是索蘭人的行為準則,也將成為人類後世法典的源頭。

石板用神靈的文字書寫而成,索蘭人看不懂,但當葉賽妮宣佈艾洛麗婭將親自教授神的文字時,又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不管是曾經的艾爾索蘭部族還是古蘭汀部族的人,都為此而興奮不已。

那是神的智慧啊!他們何德何能,居然有機會學習神的智慧。

最終,葉賽妮在一萬兩千多名索蘭人中挑選出了三十二個人,全部都是十多歲的少男少女。

那些年紀大的人,葉賽妮雖然不懷疑他們對河流女神的信仰,但是大人的心思要比少年深沉許多,作為神靈的祭司,葉賽妮自然更加願意選擇心思單純又對神靈充滿敬仰的少年們。

神廟內,三十二名年輕的信徒在葉賽妮的帶領下端坐於一間被艾洛麗婭命名為教室的房間內。屋內陳設簡單,只有椅子與桌子,這是艾洛麗婭親自授意佈置的。

在神靈到來之前,作為神靈祭司的葉賽妮就已經開始工作了。她把神靈準備好的由莎草紙製作而成的書本分給了每個人,並且叮囑他們在見到河流女神的時候千萬不要過於激動以至於惹得神靈不悅。

書本上寫滿了神靈的文字,少年們懷著激動和敬畏的心捧著莎草書本,對他們來說,這上面承載的是神靈對他們的恩賜。

當太陽行進到天空的中央時,河流的女神終於出現在了她的信徒面前。眾人雖然激動,但是都時刻謹記著葉賽妮之前的提醒,沒有出現太大的騷亂。

這是他們距離神靈最近的時候,河流女神那無比神聖高潔的身影深深地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

在葉賽妮的帶領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向神靈獻上自己的敬意。

“各位,你們好。我是艾洛麗婭,從現在開始,我是你們的老師。”河流的女神溫柔仁慈,她的聲音就像是清泉流淌,聽起來心曠神怡。

“我會把神的文字教給你們,然後就由你們負責向所有的索蘭人傳授文字和知識,讓他們能夠讀懂律法。”

“遵循您的意志,冕下!”三十多人正襟危坐,目光熾熱的注視著臺上的女神。

被這些目光注視著,艾洛麗婭有些害羞,稍稍站直了一些。作為神明,她會受到無數的注視,這樣動不動就害羞可不行,還是得儘快習慣。

“那麼,就開始吧。”

河流女神面帶微笑,她身後的牆壁上憑空浮現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文字,神靈站在眾人的前方,耐心地講解著文字的意思以及寫法。

窗外的金色陽光照耀在海浪波濤般的長髮上,藍白色的長髮柔順靚麗,神靈頭頂的神冠熠熠生輝。拿著筆在莎草紙上描摹著文字的葉賽妮偶然間看到了河流女神在金陽光輝下的這一幕,一瞬間有些失神。

她握著筆,在莎草紙上描繪著,不是文字,而是金陽下的河流女神。

等葉賽妮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整張莎草紙都被艾洛麗婭的畫像佔滿,沒有地方給她臨摹那些文字了。

葉賽妮一瞬間的慌亂被艾洛麗婭看見,祂停下了講述,問:“怎麼了,葉賽妮,是我講的太快了麼?”

“不!冕下您講得很好!”葉賽妮立刻回答了艾洛麗婭的疑問,她將另一張莎草紙蓋在了神靈畫像上面,試圖遮擋艾洛麗婭的視線。

“那就好。”艾洛麗婭微微頷首,她看著或奮筆疾書,或耐心聽講的少年們,笑著說道:“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向我提問。在這間教室裡,我們除了神靈與信徒之外,還有老師與學生的關係。”

河流女神的溫柔慈愛讓少年們充滿了力量,他們努力地學習著神的文字。

太陽落山後,半日的學習到此結束,少年們抱著莎草書本挨個離開了神廟,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