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方向盤,眉頭還是若隱若現的皺起來,陳陽突然想起來黃克康說孫雨戀走之前好像打電話和誰吵了一架。
難道是岳母?不可能啊,自從來了這以後,陳陽展現的能力讓岳母很滿意,總不至於再逼著女兒嫁給別人吧。
但是萬事都有可能啊,更何況物件還是那個變化無常的岳母大人。
車子彷彿一道流光,飛快的穿梭在車流之中。
“吱——”刺耳尖銳的剎車聲響起,陳陽開啟車門,站在了自家別墅門前。
伸手要走過去開門,但陳陽還是有些不放心。
用透視開啟看了一眼,發現一家四口都在一樓的客廳沙發上坐著,女兒在那站著。
“這小傢伙不會是犯了什麼錯了吧?”
陳陽閉上眼睛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岳父岳母和妻子還有女兒四個人四雙眼齊刷刷的看向他。
“出什麼事兒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我還以為你……”陳陽額頭細膩的汗珠都沒來得及擦,有些幽怨的看著的孫雨戀。
“我……你給我打個電話就好了.”
孫雨戀說著拿起手機,發現陳陽已經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
當然孫雨戀的手機靜音了,連震動都關閉了。
孫雨戀有點抱歉的一笑,“我真沒看見靜音了.”
陳陽鬆了一口氣,走過去接了一杯水,一飲而下。
“爸爸……”小傢伙癟著嘴,一臉委屈,眼角泛淚。
陳陽拿著水杯看著女兒,又看了看一臉怒火的孫雨戀。
“你幹什麼呢這是?”
“爸爸問你話呢!你告訴爸爸你幹了什麼事兒!”
孫雨戀的語氣十分嚴厲。
“你好好和孩子說話.”
李紅和孫勝洪都心疼小外孫女。
“爸媽你們快進去吧!慈母多敗兒,我在教育陳詩顏,你倆就別添亂!”
“走走走!”
孫勝洪急忙拉著李紅出門。
“你放開我,你個老東西,你沒看見閨女上火了,那萬一在氣頭上把小外孫女打壞了怎麼辦?不行我得回去看著!”
說著李紅甩開孫勝洪的手。
“哎喲,我說你跟著添什麼亂,人家父母都在身邊兒,陳陽回來了,自然有他,看住自己的老婆和閨女.”
“我……”李紅心裡覺得孫勝洪說的對,但是又十分擔心。
“哎呀,走吧!”
孫勝洪不由分說的拉著李紅離開了。
“今天……”陳詩顏抽泣著。
“別哭!”
孫雨戀十分嚴肅的指著女兒。
“今天,我們班有個人,他說我的爸爸是個軟蛋,天天不在藥房幹活,都讓媽媽幹.”
“然後……”小傢伙忍不住又開始抽泣流淚。
“別哭!”
“然後我就把他給打了.”
女兒說完這一句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
“陳詩顏,媽媽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和別的小朋友打架,有什麼事情受了委屈回來和爸爸媽媽說,你怎麼能直接動手呢?”
“可是他說我爸爸!”
女兒雖然抽泣著,但語氣十分倔強。
“你還頂嘴,你就是不服氣是吧?”
說著孫雨戀就站了起來,手裡握著一根雞毛撣子。
“哎哎!把東西放下!”
陳陽急忙過去攔住。
“打人雖然不對,但是小孩子嘛,不懂事兒,你教育教育就好了.”
陳陽急忙安撫孫雨戀,拿過雞毛撣子把人按回沙發裡。
“你這就叫寵愛她,溺愛她!早晚有一天給你闖個大禍你就知道了.”
孫雨戀坐在那裡,怒氣未消。
陳陽站在那裡,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老婆。
女兒委屈的哭成這樣,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陳陽蹲了下來給女兒擦了擦眼淚,“不哭了,告訴爸爸整個事情是怎麼回事,從頭到尾你說了啥?他說了啥?你幹了什麼?他幹了什麼,一字不落的告訴爸爸.”
但是小傢伙還是一直在哭。
“不要哭了,你都說出來,爸爸替你做主好不好?可是你不說的話誰都不知道呀.”
陳陽不斷的給女兒擦著眼淚。
陳詩顏重重的點了點頭,深呼吸幾口氣,壓下不斷抽搐,開始一五一十的告訴陳陽。
整個過程下來,陳陽明白了,無非就是兩個小孩一開始有了爭執起了嘴角,接著就動手打了對方。
“我看看他打你哪裡了?”
陳詩顏擼起自己的胳膊袖子,一塊青紫色的淤青在那裡。
“你看看閨女也被別人打了,這兩人就算到了社會上頂多算是互毆,聽老是說我們女兒幹什麼?”
“互毆?”
孫雨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他把別的小朋友打成什麼樣子了?”
“別的小朋友一根小拇指斷了,你知道嗎?”
孫雨戀抱著胳膊又坐了回去。
“你把人家的小指頭給折斷了?”
陳陽轉過來看著女兒。
“不是我弄斷的,是他推了我一下,我也推了他一下,然後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來以後就說他的小拇指斷了.”
陳陽嘆了一口氣。
“沒事兒,閨女,爸爸替你解決,咱既然犯了錯,就好好給人道歉,不過對方打了你也休想這麼算了.”
“走我們去找他們.”
陳陽抱著女兒和孫雨戀一起去了學校。
一進學校就發現一群人圍在校長辦公室的門口。
“李校長不是我不講道理啊,我的兒子好好的送到學校裡來,回去一看小拇指斷了.”
“現在我來討個說法,沒有問題吧,可是您推三阻四的不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李校長站在那裡十分為難。
作為一校之長,雖然只是一個小學校長,但是他的人脈也不是鬧著玩兒的,自然知道陳陽的身份不簡單。
所以只要陳陽不來,他也不敢隨便的拿主意。
人群發出一聲嘈雜,校長和那名家長回頭一看。
陳陽抱著女兒,穿過人群走了過來。
“你就是陳詩顏的家長?”
“我是她的父親,這是她的母親.”
陳陽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人,四十多歲,穿上這件衣服應該不便宜,只是她太胖了,所以穿不出效果來。
“你好,陳先生,我是周冬青的母親,我姓王.”
看著怒氣衝衝的王茹,陳陽輕微皺一下眉頭。
他很不喜歡這個女人,就算是自己的孩子受傷,也要分得清楚青紅皂白。
我受傷了,我就有道理,這簡直是天下之大謬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