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看著被揍成豬頭的趙奎,咧開嘴笑了笑,我要是來早了,恐怕你的這位姐姐會跟你演戲,露不出真面目啊。
趙奎低頭艱難的撐著身子站起來。
不得不承認,陳陽說的也對。
趙玉蘭慢慢的從剛才的吃驚中恢復了過來,“陳陽你真的認為多了你一個人就能對眼前的局勢產生什麼變化嗎?”
陳陽也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趙玉蘭,“當然不是了,並不是產生影響而是扭轉局勢.”
“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趙玉蘭冷笑一聲。
陳陽拿出了手機,“請趙玉蘭小姐仔細看一下,這幾篇報道是否屬實?”
“陳陽你已經發出去了?”
趙奎緊張的問。
“那不然呢?你的這位姐姐忠孝禮義廉都全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陳陽聳了聳肩。
“陳陽!”
趙玉蘭已經透過手機看到了陳陽發出去的影片以及各家網路媒體釋出的新聞。
“哎!您說!”
陳陽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趙玉蘭明顯經過了一番劇烈的內心增長,臉上的表情變換了好幾個維度。
最終又恢復了平靜,“陳先生,隨便你怎麼說,我也不擔心那些平民會說什麼,反正只要趙家不倒,過幾年風頭一過,千金散盡還復來!”
陳陽呵呵一笑,“你說的沒錯,但是主角不會是你.”
“如今你們趙家已經成為眾矢之的,想要再賺錢做生意,怕是想都不要想,恐怕出去買菜買飯都不一定有人賣給你.”
“再者說,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你是一個殺母弒父的爛人,你覺得趙家的家主之位,你還能做多久?”
陳陽的這句話可以說是觸動了趙玉蘭內心最深處的利益關係。
趙玉蘭原本嬌美的面孔,瞬間變得十分猙獰。
“陳陽我勸你最好不要繼續狂妄下去,這樣的話或許我大發慈悲還能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我保證會讓你生不如死.”
陳陽不屑的搖搖頭,“怎麼又是讓我生不如死?你說話之前過過腦子嗎?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有這個實力嗎?”
趙玉蘭被氣得緊緊的握住椅子上的把手。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大家已經成了不死不休的關係。
陳陽觸動了趙玉蘭的核心利益,而趙玉蘭也是站在陳陽計劃上的一塊絆腳石。
“既然如此,那沒什麼好說的,本來我還想拉攏一下你們,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等你們到了那個世界,好好的陪陪我的父母.”
“動手吧!”
趙玉蘭大喝一聲。
趙奎立刻像是身上長蝨子一般,原地跳起了鬼步舞。
似乎在拼命的躲著什麼東西似的。
而陳陽和張金良則站在原地,巍然不動,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趙奎。
一分鐘的時間顯得格外漫長。
趙玉蘭的眼睛轉了轉,一滴冷汗從她的額頭開始向下流。
“怎麼回事?我讓你們動手!”
趙玉蘭掏出一個對講機,對著對講機大喊。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無線電產生的噪音,除此之外,那邊安靜的像死一樣寂靜。
趙玉蘭看了看陳陽等人,恐懼開始蔓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喂喂喂,怎麼回事兒?你們到底在幹什麼?你們是死人嗎?”
陳陽笑了,“雖然你這個人之前說話胡說八道,但是這一次你說對了,他們的確是死人了.”
此話一出,趙玉蘭眉毛一挑,瞳孔逐漸緊縮。
“是你乾的?不對,你背後到底是誰?憑你一個人根本就做不到.”
趙玉蘭拼命的開始瞎猜。
陳陽和張金良對視一眼,覺得十分好笑。
“你佈置的那四個槍手啊,垃圾的一批,讓人摸到了身後張金良甚至都踩到了一些樹枝,結果都沒有被發現.”
“下輩子呀,再幹這樣的事情找的人先測試一下,不要盲目的使用.”
陳陽說完就一步一步的朝著趙玉蘭走去。
“你別過來!”
趙玉蘭像是觸電一樣從椅子上噌的一下彈了起來。
直接繞到了椅子後面,彷彿在用椅子做盾牌,這是人害怕的一個本能體現。
陳陽帶著渾身的威壓,不緊不慢的一步一步的朝著趙玉蘭走過去。
在趙玉蘭的眼中,陳陽的體型彷彿越來越大,已經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造成的壓迫讓人無法呼吸。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還留有後手,你再往前一步你就會死!”
趙玉蘭瘋狂的吶喊。
陳陽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在我的這雙眼睛之下,你的一切行動想法,與四五歲的兒童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我勸你收起你的小心思,乖乖地接受結局的到來.”
說話間陳陽已經走到了椅子的前面,和趙玉蘭之間僅僅隔著一張椅子。
趙玉蘭拼命的呼吸,臉色一會兒漲得血紅,一會兒又被嚇得慘白。
趙玉蘭的腦袋裡全是風鳴聲,可以說這個女人現在已經徹底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畢竟自己引以為傲的計劃在對方眼裡不值一提,引以為傲的後手被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輕易的給破掉了。
“好吧好吧!”
趙玉蘭呼吸幾口氣,漸漸的恢復了一些神志。
“陳陽,我很佩服你,但是你也太小看我趙玉蘭了!”
“弟弟”,趙玉蘭看向趙奎,“這輩子是我欠你的,下輩子再還,但是要我認錯,那是絕無可能.”
趙玉蘭收回眼神與陳陽對視著。
“其實最後有你陪著也不錯,陳陽說起來你也算是個帥哥了.”
趙玉蘭說完,嘴角微微一笑,從他的身後傳來了細微的聲音,“啪,嗤——”陳陽眉毛一挑,瞬間他就聽出來,這是手榴彈被拉環後的聲音。
來不及絲毫的猶豫,陳陽一直點在了趙玉蘭的身上。
“沒有用的……”趙玉蘭滿臉悲愴。
然而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陳陽更是化作一道殘影原地消失。
與陳陽一起消失的,還有趙玉蘭手裡的那顆手雷。
“轟!!”
巨大的爆鳴聲從房頂傳來,天花板上細微的灰塵都被震落了下來。
“陳先生?”
張金良愣在原地,目光發直。
“呸呸!好傢伙,全是灰!”
陳陽拍打著身上,灰頭土臉的從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