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愣著趕緊去追呀!”
霍卿煙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陳陽趕緊抱起女兒追了上去。
“霍家主,有什麼事情保持聯絡.”
萬金說了一聲也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年輕啊,就是好啊.”
霍卿煙站在原地搖著扇子,滿臉的姨母笑。
“玉兒啊,你可千萬不能放過陳陽哦.”
霍卿煙還不忘添一把火。
當真是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兒大。
吳天雄搖了搖頭,去了張金良的房間。
“爸爸快追呀,媽媽真的生氣了.”
陳詩顏奶聲奶氣的說。
陳陽點頭,以他的腳步自然馬上追上了孫雨戀。
“老婆老婆,你別生氣,我和她什麼事兒都沒有.”
陳陽一隻手拉起她的手。
“我也沒說你們倆有什麼事兒啊,我就是生氣,我就是不高興.”
“是是是.”
陳陽不斷的點頭哈腰的。
“你!”
孫雨戀嘆了一口氣,“有什麼辦法呢?我雖然覺得受不了你,但是我就是喜歡你.”
陳陽立馬憨憨的笑了。
“那我們去看一下?”
陳陽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走吧.”
孫雨戀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陳陽向後看了看,“萬會長,您就別躲了,趕緊出來吧,等著您帶路呢.”
萬金撓著頭不好意思的從拐角處走了出來,“陳先生,我這不是怕打擾您一家三口的溫馨時刻嘛.”
“你分明都在笑我,你一直都沒停過,太過分了.”
陳陽撇了撇嘴。
“哈哈哈哈.”
萬金乾脆不裝了,肆無忌憚的笑出來。
“我只是覺得有很大的一個反差,前腳叱吒風雲,幹倒了整個省城最大的兩個家族.”
“後腳而看到自己的老婆和閨女,立馬變得如此溫順.”
“你確實找了一個很好的老公.”
萬金對孫雨戀說。
孫雨戀聽完,臉上露出一抹紅韻低著頭不好意思的笑。
萬金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車該來了,一會兒咱們上車就走.”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商務車就從遠處漸漸的停在了門口。
“請吧,陳先生,陳夫人還有小姐.”
萬金親自拉開車門。
“少來這套!”
陳陽皺了皺眉頭,但臉上的笑意卻是掩飾不住。
幾個人上了車,“會長咱們去哪?”
司機回過頭問了一句。
“先去最豪華的地段.”
萬金看了看地圖。
“好勒,您坐好了.”
司機剛踩油門。
“陳先生,陳陽!”
一聲大喊,從門裡面爆發開來。
“停車!”
陳陽立刻開啟了車門走了下來。
“陳……陳陽,”張揚上氣不接下氣,看樣子是一路跑過來的。
“怎麼了?慢慢說!”
陳陽意識到問題不對勁。
“我爸他,他整個人不行了!”
張揚十分著急。
原來他提著一個飯盒,敲了好幾次門也沒有動靜。
便直接推開門走進了他父親的房間。
一邊往桌子上放飯,一邊看了看父親。
當時張金良蓋著被子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看起來像是真的熟睡了過去。
然而張揚把飯菜都準備好了,過去叫了幾聲。
可是張金良依舊毫無反應。
張揚有些慌張,拿手一試,鬆了一口氣,父親還有呼吸。
只是手腳冰涼,嘴唇還有些發青。
更奇怪的是,無論張揚怎麼叫喊,甚至大嘴巴扇了好幾個。
張金良依舊像是死人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才發現事情不對,張揚急忙出來找陳陽。
結果知道了陳陽已經出門了,所以便急匆匆的追了過來。
陳陽看了一眼車裡面的萬金和孫雨戀,“這樣吧,老婆,你先跟著萬會長去看看地方.”
“我去看看張金良什麼情況!”
“嗯,好.”
孫雨戀點了點頭。
“陳先生,我們和你一起進去看看吧.”
萬金也下了車。
“不用了,你們快去吧.”
陳陽說著眼神看了一眼女兒。
萬金立馬明白了陳陽的意思,應該是擔心女兒看到什麼可怕的景象留下心理陰影。
陳陽轉過身拉起張揚,就往張金良的房間跑去。
“陳先生慢點.”
張揚跟不上陳陽的速度。
“你慢慢走,我先走了.”
陳陽鬆開他,自己瞬間化作一道殘影衝了出去。
不得不說霍家大宅是真的大,而且十分繞。
陳陽心中著急,因為他想起了張居業在臨死之前說的一句話。
“張居業,你說的後悔難道是這個嗎?”
陳陽直接跳上房頂。
這樣果然速度快多了,不用再去理會那些繞來繞去的小巷子。
張揚無力的看了一眼在飛簷走壁的陳陽。
苦笑了一聲,想起自己父親的樣子,他一咬牙,拔腿繼續朝著父親的房間跑去。
陳陽來到了張金良的房門口,霍卿煙已經站在了那裡。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不斷的給張金良診斷。
“陳先生,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
霍卿煙轉過頭有些驚訝的看著陳陽。
陳陽呼了一口氣,邁步走進了房間,“怎麼樣?”
“他是……”幾個醫生不認識陳陽,不知所措的看著霍卿煙。
“他就是金老漢認的那個師傅.”
霍卿煙擺了擺手讓他們讓開。
幾個醫生一聽說是金老漢的師傅,趕忙識趣地退到一邊。
“初步診斷是什麼?”
陳陽看了看幾個醫生。
“我們認為是中毒了,然後目前是心跳脈搏都很虛弱.”
“凝血功能也變得十分差勁,”醫生說著把張金良的上衣拉開。
那是爆炸的時候受的傷,現在正在汩汩地往外流著鮮血。
“止不住嘛?”
陳陽眉頭緊皺。
“目前來說的話,按壓也不能按壓,我們都不太敢動手,建議送到大醫院裡去.”
醫生也是手足無措站在那裡,這樣的病症他們從來沒見過。
陳陽眼見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坐在床邊,一隻手搭了上去。
雙眼微閉,一股氣息流進了張金良的身體。
“混合毒素?”
陳陽驚撥出聲。
“原來如此.”
陳陽咬了咬牙,想起來那天晚上棚子爆炸的時候。
他似乎就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但當時事情緊急也沒有去管。
“混合毒素,就算能治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病人現在的狀態,恐怕撐不了那麼久了.”
兩個醫生一臉的絕望。
陳陽坐在那裡,手依舊搭在張金良的脈搏上,只是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陳先生?”
霍卿煙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陳陽的臉色越來越差,張金良的臉色倒是恢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