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你……他……”女人坐在地上,看清楚陳陽的面容後,瞳孔都快收縮成針尖兒了。
極度的恐懼蔓延她全身,“你是人是鬼,你怎麼過來的?”
女人的聲音在發抖。
陳陽冷笑一聲,一把抓起了女人的衣領,直接把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說!你在替誰辦事?你們倆是不是要見面,然後單線聯絡.”
陳陽的體型十分勻稱,很難讓人想象能夠直接提起一個人來。
女人的雙腳懸空,大腦關機了幾秒之後恢復了運轉。
“陳先生您饒了我吧,我在替誰辦事我真的不知道!”
“因為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只是透過一次性電話聯絡的.”
“你們沒有見過面?”
陳陽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
“真的沒有!”
女人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
“啪!”
陳陽抽出左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你敢說你們沒有見過面?”
“真的沒有啊?”
女人一隻手捂著紅腫的臉頰,眼淚徹底流了出來。
“他的手機就在那裡,我們剛剛通完電話的.”
女人指了指地上的揹包。
“你剛才還跟我說一次性電話,你敢騙我?!”
陳陽說著又揚起了巴掌。
女人剛才捱了一巴掌,無數的小星星還沒有散去。
如今眼前又高高的揚起一個巴掌,她的心裡徹底崩潰了。
“別打別打別打!他是一次性電話,我不是呀!”
女人眯著眼睛縮著頭,架起胳膊試圖抵擋。
“那你能聯絡到他嗎?”
“平時都是他聯絡我的.”
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分。
陳陽的眼神瞬間冰冷了好幾分,“其實我是個醫生.”
“啊?”
女人沒搞明白什麼意思。
陳陽從腰間摸出一根銀針。
女人瞬間就明白了陳陽的意思,“不不不,我錯了,哥,我真的錯了.”
女人的整個身體都在瘋狂扭動,但是她那點力氣根本不夠看的。
銀針緩緩的向女人的手腕處靠去,“啊!你變態啊!”
女人瘋狂的搖著頭,聲嘶力竭的喊著。
“對付我的敵人,一切手段都是合理的.”
陳陽淡淡的說了一句。
“陳先生……”張金良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身旁跟著兩個霍家人。
張金良疲憊的眼神裡,更是充滿了對陳陽的敬畏。
剛才他和萬金在大廳裡面,可是親眼見識了陳陽的力量。
如果二人不是在向遠處看時,見到了陳陽的背影,那麼兩個人一定會認定陳陽會瞬移。
“把這個人綁起來,”陳陽直接將這個女人扔到了張金良的懷裡。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不愧能做暗樁,臨場反應能力還是可以的。
就在陳陽鬆手的一瞬間,她就規劃好了逃跑的路線。
首先將身體蜷起,利用腰腹力量在空中調整姿勢。
張金良伸手去接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反擊。
女人直接來了一招兔子蹬鷹。
穩準狠,一下子踢到了張金良的迷走神經,張金良嘎的一聲,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而就在這短暫的電光火石之間,女人借勢來了一個後空翻。
在這個過程中女人看到了邊上的欄杆。
在她心裡面計劃的是,後空翻落在欄杆上,繩子掛在上面,迅速滑下去到一樓,然後逃走。
“額……額額額……”女人的後空翻在空中翻了一半,突然就被陳陽給捏住了脖子。
那模樣,就像是被握住了脖子提起來的鴨子一樣。
女人的喉嚨裡模糊不清的重複著求饒的話語。
但陳陽的眼神已經冰冷到了極致,他根本就沒有看這個女人,眼神直直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張金良。
“你敢攻擊他?”
陳陽眼神依舊盯在張金良身上。
“我……”女人艱難的發出了一個字。
“你居然敢攻擊他?”
陳陽拉高了聲音,語氣裡全是瘋狂。
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壓力正在增加,女人的小腿兒瘋狂的在空中亂踢,手掌在陳陽的胳膊上不停的拍打。
不一會兒功夫女人的臉就變成了紫紅色,反抗也在逐漸削弱。
“陳先生……快……快把她放開!”
萬金的聲音從樓梯口處響起。
他作為一個養尊處優的老闆,又何曾跑過這樣長遠的體力活。
雖然看起來直線距離是一千多米。
但是由於這裡房屋結構複雜,兜兜轉轉跑起來六七千米都不止。
陳陽回頭看了一眼萬金,這才把那個女人直接扔在了地上。
而此時萬金也看到了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張金良。
“老張?”
萬金的聲音很低。
“張金良?”
這次的聲音已經接近於大聲嘶吼。
陳陽在旁邊被震的耳朵一哆嗦,“別亂喊,他又沒有死,只是暈過去了.”
已經過去想要探一探張金良有沒有鼻吸的萬金,聽到陳陽這樣說,這才鬆了一口氣。
“把那個女人綁起來,嚴加看管,如果在她身上出現任何問題,我保證拉著出問題的人一起去陪葬.”
陳陽的聲音充滿了魔性。
萬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明白,陳先生.”
“把老張也抬回去,抓緊時間問出她背後的人是誰.”
陳陽先行回到了我房間裡,整個人揉搓著眉頭。
剛才那個女人襲擊老張的一幕,深深的震撼到了他。
在那一個瞬間,陳陽什麼都做不了,什麼也沒有做。
如果那個女人腳底下是一把鋼刀的話……想到這裡,陳陽鋼牙一咬,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
“陳先生?”
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是張金良的聲音。
“老張進來就行,門沒鎖.”
張金良走進來點頭哈腰的,滿臉都是充滿歉意的笑容。
“我上了歲數了,身手不濟,讓你笑話了,嘿嘿.”
張金良撓撓頭,坐在陳陽對面。
“不!那一刻我什麼都沒有做到……”陳陽低下頭,臉上掛滿了歉意。
張金良自然明白,想了想,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坦誠,而不是互相說抱歉。
張金良露出了笑容,“那我這把老骨頭以後就多仰仗陳先生照顧了.”
果然這句話讓陳陽沒有過多的心理負擔,“好,沒問題!”
“哦,對了!我剛剛和萬金把那個女的已經叫醒了.”
“但是吧,死活就是不開口,陳先生過去幫幫忙唄.”
陳陽看了看手裡的一支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