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自己放在家裡面,甚至算得上是護宅陣法的那尊藥鼎被人偷了,霍卿煙的心情就已經差到了極致。
現在居然有人敢燒自己的房子,而且這還是自己的祖宅,這誰能忍?“立刻調集有經驗的家人,把火勢控制住.”
“立即著手調查火災的起因是什麼.”
“如果查不到你就不用活了.”
“是!”
站在霍卿煙身旁的男人低頭答應。
這個男人帶著三十來個人,很快就將著火的房子和其他完好的房子隔離開來。
接著排程人手不停的噴水。
同時立刻封鎖大門,嚴格控制人員進出。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方法很奏效.”
陳陽站在大門外的房頂看著裡面發生的一切感嘆道。
抓準時機一向是陳陽的強項。
所以在剛才霍家人手忙腳亂的時候,他就已經跑了出來。
當即不再停留,陳陽掂了,掂手裡的藥鼎,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兩個小時後,陳陽站在了張金良的別墅裡。
“陳先生,這是什麼東西?”
張金良手裡把玩著藥鼎,他平時也好一點古董,但是這個確實看不清楚來路。
“張先生,這件東西你怎麼看?”
陳陽滿臉笑意。
“我不猜,”張金良往後一躲,“看人家臉色這東西肯定不簡單,我不去上這個當.”
陳陽笑了笑,“你這個老狐狸.”
陳陽把藥鼎掂在手裡,“這本來是我們家的東西,後來祖輩兒輾轉流落到了霍家手裡.”
張金良點了點頭,“這也算是意外的收穫.”
“那正事兒,您辦的怎麼樣了?比如和霍鳳商量好了嗎?甚至和霍家家主有過什麼協議嗎?”
“並沒有.”
陳陽回答的簡單且乾脆。
“啊?”
張揚張大的嘴巴,“那你去了這麼久幹什麼了?”
“你不會真的和那些寡婦發生了什麼吧?”
張揚斜著眼看陳陽。
聽到這話,陳陽的臉色隨即一變。
而張揚見到陳陽的臉色變得嚴肅,也立刻裝作無事發生一樣。
“那……那……”張金良幾次欲言又止,陳陽如此坦率,倒是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陽突然一笑,“放心好了,我已經有辦法了.”
“給我三天的時間.”
陳陽說完眼神微眯。
回想起幾個小時前和霍鳳分別時說的話。
“我們能不能徹底的把你們家主拉攏過來,關鍵就在你身上.”
陳陽指著霍鳳。
“你要想盡一切辦法,把張圖送給霍卿煙的那塊血玉弄到手.”
“我們的時間不多,最好能在兩天內交給我.”
霍鳳雖然猶豫,但是想到能救自己女兒依舊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了,”陳陽收拾了一下面前的東西,“早些休息,明早我們還有任務呢.”
一覺醒來。
陳陽就在一樓大廳分別給自己和張金良以及張揚易容。
片刻之後已經變成了三個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接著陳陽分別給兩個人,一人一張紙條。
“按照這上面的藥方去抓藥,價錢不是問題,要質量上乘.”
“還有不要去那些看起來就很可疑的地方,小心人財兩空.”
張金良和張揚點了點頭,三人出了門,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分別走去。
陳陽今天的任務,是要去霍鳳的堂口。
他清楚的記得在那裡自己曾在藥房裡見到兩株至關重要的草藥。
分別是蘊靈花和血蛇草。
這兩味草藥,一個是清,一個是濁,一個是陽,一個是陰,乾坤交合,而萬物生焉。
輔佐自己其他的藥材,再加上自己所得的這一個藥鼎。
陳陽有十足的把握煉製成功。
不出意外,陳陽來到霍家藥房,果然不讓他進去。
陳陽臉色一沉,準備硬闖進去。
“哎呀,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想幹什麼你,想硬闖啊,你有這個實力……”門口開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陽一腳踹了出去。
“唧唧歪歪,我最恨仗勢欺人的狗.”
“你敢踢霍家的人,你就不怕得罪整個霍家嗎?”
陳陽冷笑一聲,“得罪不得罪的,反正已經得罪好幾回了.”
“我告訴你,我不差這一回,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讓開,要不然我把你打死,然後進去.”
陳陽的語氣十分平靜。
然而平靜之下卻隱藏著一副魔鬼般的面孔。
很顯然,這名家丁就是不幸見到這幅面孔的人之一。
陳陽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身後是口吐白沫的四五個人,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一下子推開藥房的大門,拿走了自己所需要的蘊靈花和血蛇草。
等到陳陽慢悠悠的回去,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陳陽條件反射一般的看了看郵件箱和快遞箱。
但是裡面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唉.”
陳陽嘆了一口氣,如今藥材都準備好了,真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推開大門,張金良和張揚父子倆已經將買回來的藥材,擺在桌子上。
陳陽走過去,細細檢視每一味藥材的純度和質量。
“不錯!”
陳陽由衷的誇讚,“這批藥材的質量很好.”
“花了多少錢?”
“不用不用,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張揚急忙客氣。
“誰說我要給你們?”
陳陽不解的看著他。
“那你這是要……”張揚不明白。
“你們報一下數,這樣我心裡也有底,以後和他們交涉時也好讓他們賠.”
父子二人面面相覷,雖然這話說的有些大,讓那些豪門大族賠錢,恐怕比登天還難。
畢竟一毛不拔鐵公雞說的就是這些豪門大族。
一天一夜再次過去陳陽看著茶几上的麵條毫無胃口。
已經兩天兩夜了,霍鳳還是沒有訊息。
今天晚上夜空中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漆黑一片。
“這天氣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啊.”
陳陽一語雙關。
其實他心裡是擔心霍鳳會不會還是放不下霍家,進而背叛自己呢?這樣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是啊.”
張金良在一旁接腔。
窗外夜空如墨海,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看不清楚。
“真讓人煩躁,我去睡覺了!”
陳陽站起來,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隨後邁步上樓。
“爸,你說陳先生不會真戀愛了吧?”
張揚趴在樓梯口的護欄上,眼睛斜向上望著陳陽的房間,嘴裡小聲開口。
張金良微微搖了搖頭,“恐怕陳先生有更重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