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張揚,陳陽走到黃田面前。
黃田一躲,“你幹啥,我可不喜歡鴨子.”
“你們知道麼,張揚,追不到女人,就開始叫鴨子了哈哈哈哈.”
瞬間一群男女笑個不停。
陳陽依舊微笑著,“你敢單挑嗎?”
“和誰?你嗎?”
黃田收起笑容,一臉殺氣。
“不,和他.”
陳陽轉身指著張揚。
黃田切了一聲,“我能,但是沒必要,我身後那麼多保鏢,隨便一個就能捏死你.”
突然黃田看見了陳陽脖子上的一個吊墜。
那是陳陽女兒在他出發前親手幫他帶上的。
“詩顏?”
黃田眯著眼睛看到了歪歪斜斜的字型。
“喲,你有女兒了,還幹這個,看來你的女兒將來也是一個做雞的種啊.”
“哈哈哈哈.”
周圍人的笑聲瞬間刺痛了陳陽。
沒有人能辱罵自己的女兒。
肉眼可見的速度,陳陽的眼睛赤紅。
“你找死.”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陳陽的牙縫裡面蹦出來的。
一隻手憑空出現在黃田的脖子上,直接把他舉了起來。
“你”黃田的眼睛裡全是驚訝和恐懼。
身後的保鏢見狀立刻趕了過來。
然而一個身影攔住了他們,吳天雄雖然不年輕,但是熱血還在。
抄起板凳就和這十一二個保鏢打了起來。
酒瓶碎裂的聲音。
女人的尖叫聲。
樂隊見此情景,立刻奏起了《熱血高校》的主題曲。
一時間,酒吧的氣氛燃爆了。
張揚看了看陳陽,看了看身子臃腫但是奮力搏鬥的吳天雄。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漸漸握起了雙拳。
“黃田,趙纓,小爺我今天就讓你們看看,老子行不行,啊啊啊!”
張揚也加入了戰局,和吳天雄一起阻擋幾個保鏢。
二人怎麼可能是十幾個人的對手。
一會兒臉上,頭上全是鮮血。
但是保鏢只是來拿錢養家的,見到兩個拼命的,一時間也不敢真上。
“道歉.”
陳陽的手彷彿一把鉗子,緊緊地卡住黃田的脖子。
任憑他怎麼掙扎也逃脫不開。
黃田看了看保鏢,眼見他們已經靠不上了。
黃田一臉不服地開口,“對不起.”
陳陽眼神一沉,“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在騙我.”
隨後隨手一扔,黃田整個人就飛向了酒牆。
酒水混合著他的血水開始在地面流淌。
“真當我怕你一個鴨子不成.”
黃田從地上撿起一個碎了的酒瓶,朝著陳陽的腹部刺去。
“亂!”
陳陽低聲一喝。
一股氣息在空氣中震盪開來。
黃田一下子站立不穩,摔在了地上,酒瓶子在自己的臉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人對周圍環境是有感知的,陳陽對天龍訣的理解之一。
就是可以擾亂某個人體內氣息流轉,周圍環境的感知,令他彷彿暈船一般。
此刻黃田的認知裡面,天旋地轉,根本站不起來。
“道歉.”
陳陽平靜地走到他的面前。
“我道.你個頭的歉.”
黃田搖搖晃晃地看著陳陽。
“啪.”
重重地一巴掌扇在黃田臉上。
“道歉.”
“不”“啪.”
又是一巴掌,黃田的一半臉已經高高腫起。
“道歉.”
“我”陳陽接著又是三巴掌,黃田的頭整整大了一圈。
“我道歉。
我道歉,別打了,是我錯了.”
黃田跪在地上,拉著陳陽的鞋不停地哀求著。
見此,保鏢那邊也停了下來。
陳陽招手讓張揚過來。
“你說,她是怎麼回事兒?”
陳陽指著趙纓。
“我就是和她玩玩兒嘛,順便看一下張揚是不是真的沒有動她.”
“你聽我謔,”黃田已經吐字不清了,“張揚兄弟,她是個婊子,早就不是個雛了”“估計在你和她交往的那段時間,她就和別人好了.”
“我真的就是犯賤,求求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吧.”
“哦對了,您是真爺們,是我造謠,說您找鴨子,我該死我該死.”
黃田是真的被陳陽打怕了,每一巴掌裡面都蘊含著絲絲真韻,直接抽打著黃田的根基。
那種深入靈魂的疼痛,黃田絕不想再體會到了。
而站在一邊的趙纓,先是震驚,隨後是憤怒,接著就是一臉的無所謂。
她看著張揚,“,沒錯,你不動我,有人動我,反正我也沒想著和你在一起.”
“怎麼著,你們能怎麼樣啊?”
趙纓端起胳膊在胸前,一臉的驕傲。
“陳陽,謝謝你,幫我走出來了,這些年,她一直是我的心病.”
“不過今天,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趙纓,你欺騙我的感情,今天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張揚上去就是一腳,依舊沉浸在張揚對自己很好的印象裡面,趙纓猝不及防。
“你敢踹我?”
“哼,這只是我收回來的一點點利息,今後我們還要好好算一筆賬.”
張揚的心態徹底轉變過來了。
趙纓十分氣憤,但是看到陳陽的眼睛,便躺在地上不敢起來。
此時酒吧的音樂已經停了下來,張揚從來沒有這麼暢快過,從前向後擼了一把頭髮。
陳陽微笑一下,站起身來,帶著倆人大搖大擺地出了酒吧。
人群紛紛讓開一條路。
“那你就先回去,三天後,我們在江畔酒店集合吧.”
陳陽拍了拍張揚。
“嗯!好的大哥.”
張揚的眼裡,現在陳陽簡直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大哥.”陳陽哭笑一下,拉著吳天雄走了。
“陳先生,你給一隻猛虎餵了人血,接下來,猛虎要弒主了.”
陳陽笑著,看了看滿頭是血的吳天雄,幾下幫他止住血,“堅固的堡壘,永遠是從內部崩潰的.”
深呼吸一口氣,“更何況,張家這個堡壘早就全是隱患了.”
“內外之分,使得這些分家全成了家畜,辛勤勞作,還要被內門吸血.”
“反抗的號角早就在暗處長鳴,我們不過是幫他們解開這層虛偽的枷鎖而已.”
吳天雄摸了摸頭,“陳先生您是要率領張家的各處分家?”
陳陽搖了搖頭,“我們只是兩個遊客,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張揚一家是個不錯的領袖.”
說完就朝著出租屋走去。
吳天雄站在原地,看著陳陽的身影,心中有些許震驚,這個人根本不像是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倒像是一個狡猾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