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經緯在地下場停車場裡來回踱步。
他十分擔心,陳陽有什麼隱藏的招數就連蔡這個職業殺手都應付不了。
俗話說,你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就在他焦急等待時,安靜的地下停車場裡響起了腳步聲。
這是一個廢棄的地下停車場,平時絕對不會有人來。
薛經緯立刻輕手輕腳地躲在角落的一個柱子後面。
停車場入口處一個人影被拉長越來越近。
他的手裡似乎還提著一個很大的袋子。
薛經緯心頭一鬆看來是蔡把孫雨戀母女抓過來了。
他心底高興,果然還是專業的人靠譜。
“嘿,蔡恭喜你凱旋歸來.”
薛經緯張開手臂滿臉笑容地從陰影裡走出來。
然而走了一半臉上的笑容便凝固了。
陳陽和薛經緯對視著。
後者看了看陳陽手裡的袋子。
十分害怕地嚥了一口唾沫,在他的想象裡,這個袋子裡必然裝著蔡的屍體。
突然薛經緯十分放鬆的笑了笑,“陳陽,我承認你很強我輸了,我認栽.”
“但是!”
他微笑的面孔突然變得猙獰。
“就算你把我抓起來也不過判個十年八年的.”
“出來後,我必定拉著你們一家同歸於盡.”
“到了這個份上我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看著瘋狂的薛經緯,陳陽本來還打算和他講講道理,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陳陽走到薛經緯的面前,要把他抓起來。
後者突然一個閃身從後一拔出一把手槍對準了陳陽的腦門。
然而,就在他剛剛想要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他的手臂軟了下去。
陳陽對這個人的最後的一點耐心徹底失去了。
“你不會坐牢的,我會送你回家.”
“什麼?”
薛經緯獰笑著疑惑。
陳陽戴上手套,撿起手槍,把薛經緯拖到了下水道口。
此刻的薛經緯已經被折斷了手腳,滿臉冷汗地看著陳陽。
“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就是犯罪.”
陳陽只覺得好笑,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腦漿和血液順著下水道口流走。
那個蔡更是逃不了,膽敢對自己女兒和老婆下手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陳陽打了一個電話不久之後吳天雄帶著一幫人來到了這裡。
吳天雄並不驚訝,十分熟練地指揮這些人將屍體處理掉。
如今威脅解除了女兒照常上學,陳陽和孫雨戀在藥店裡上班。
如今的詩雨藥房,可謂是水漲船高。
已經開出了好幾家連鎖店有了自己獨立的供應鏈和銷售鏈。
“老婆,我去天恩公司商量點事兒,你好好看家.”
“去吧.”
二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久違的笑容,這種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幸福的微笑。
“陳先生,如今清海城裡面的狀況都穩住了,薛家徹底覆滅.”
“您夫人那邊的孫家噤若寒蟬,您看……”陳陽眼神一暗,“唉,先不管他,要是他再出來作妖,那我就真的不留情面了.”
吳天雄點了點頭,“現在我們很疑惑,這薛家是怎麼得到您的配方和工藝呢?”
“還有之前在機場的那些人到底是誰.”
“這次針對天恩公司的調查又是誰主導的?”
陳陽自然也是有這些疑惑,這些事件之間似乎有一個聯絡,但這個聯絡卻晦暗不明,看不真切。
“吳總,看似是針對你的,但我不是自誇,我感覺都是針對我的.”
吳天雄一拍大腿。
“陳先生,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問題沒有變啊,他為什麼要針對您呢?”
“如今,這幾家和您有過節的都被打壓下去了,也沒聽說這幾家和如此強大的勢力有聯絡啊.”
“血饗.”
陳陽低頭自言自語。
“什麼?”
“吳總,你聽說過血饗這個東西嗎?”
陳陽抬頭,卻發現吳天雄瞪大了眼睛,微張著嘴巴。
“吳總你沒事兒吧?”
陳陽心想這大白天怎麼跟見了鬼一樣。
“陳先生,您是在哪裡聽到這個詞的?”
陳陽猶豫了一下,就把那天在機場裡面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吳天雄。
“嘶—”吳天雄聽完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著他如此驚恐的樣子,陳陽深信,他是知道一些東西的。
“吳總,有什麼事情,直說就好.”
吳天雄嚥了一口吐沫,緊皺著眉頭整理了一下思緒給陳陽講了一個故事。
在整個南省的最北邊,有一個獨立的行政機構。
他管轄了幾乎整個南省三分之一的土地面積。
外面的人都知道他是省屬的經濟區。
卻不知道他的本質是被一個豪門家族控制的。
即便是當年新的國家機器成立,也不敢動輕易的動這一根基深厚的家族。
而據說這個家族的老太君已經活了三百多歲。
而她長壽的秘訣,就是據說是每隔50年就要找一個血饗。
所謂血饗,就是命格符合要求的小孩兒。
“陳先生,我們恐怕攤上大事兒了.”
說著吳天雄的眼睛裡面甚至流露出了濃濃的絕望。
“我們除了知道他是一個巨大的家族,有一些怪異的傳說,其他有用的資訊還有嗎?”
相對之下,陳陽就冷靜得多。
天雄搖了搖頭,“這些資訊也是在南省的本家吃飯的時候聽他們閒聊聊起來的.”
“你在南省還有本家?”
陳陽頗感意外,一直以為他是白手起家。
“這年頭哪有真正的白手起家呀.”
吳天雄冷笑一聲。
“不過,我其實是私生子,老媽在我十六歲的時候過世了,我就一個人來這創業了.”
“這期間我爹明裡暗裡還是給了一些幫助的.”
“不過,吳家在南省只能算是一箇中等家族,指望它抵抗張家……”吳天雄搖了搖頭。
不管是誰,想要我女兒的命,就是要我的命,既然如此就更加不能坐以待斃。
“吳總,我要進駐南省,順便打探張家訊息,你敢幫我嗎?”
言下之意,你要是擔心連累本家,就可以拒絕。
吳天雄抬頭看了陳陽一眼,“陳先生,多餘的話我不說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足矣!”
二人緊緊地握了握手。
二人不羅嗦,直接到車庫去審問那個人球。
開啟車門卻發現,此人竟然咬舌自盡了。
“死士!”
二人對視一眼,各自回去準備。
畢竟這次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了,到了南省,天恩公司也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微末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