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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收了一個和孤遲長得像的助理

遲在血獵僅僅做著打雜的工作,現在改名叫東尼。

孤遲並未讓他打探什麼訊息。因為來的時候只將孤遲把他安插在這兒的事隱了去,那些底層血獵知道他以前是艾蘇文的血僕,對著他這張與孤遲相似的臉起了淫蕩的心思。

“瞧見沒,那小腰真細,聽外面的大人說這打雜的跟瓦聖丹的神秘血族很像,靠,更帶勁兒了。”

“呵呵,孤遲就是你說的神秘人啊,艾蘇文的養子。”

“艾蘇文的養子?你哪來的訊息?”

“呵呵,瓦聖丹那一盛景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吸血鬼貴族能造出來的。”

“咦,別說,還真像,媽的!”

“……”

東尼搬著儲箱從他們旁邊經過,聽到幾個絡腮鬍子漢子對他無所避諱的噁心指點,一臉陰鬱。他落到這地步,受盡侮辱都是因為這張臉!

他低頭看著箱子,心思微轉,嘴角上揚。艾蘇文的傭人我都能弄死,還怕對付不了這幾個粗糙漢子?

去雜物間路上的人很少,東尼從余光中可以看到跟在他後面的幾個人,他手心冒著汗,心裡想著對策。

最近老血獵的武器庫一個接一個地失火,損失巨大。會長正大發雷霆,懷疑其中有內奸,要求徹查,清理門戶。

也有血獵懷疑是吸血鬼做的,可幾天下來,又一個武器庫失火。新換的看守武器庫的老血獵死相悽慘,被砍了手腳,面帶驚恐和不可置信。這使那些血獵們加深了是熟人作案的想法。

早上七點,他看見艾蘇文的親生兒子在這裡出現過,沒想到竟當了血獵,真是令人驚訝。想必是要去文件室查詢什麼資料,這會兒應該還在,

東尼搬箱子的手用力了些,身後的腳步聲變得更加清晰,雜物間離文件室有五十米,只能賭一把了!

在到雜物間時,東尼將手中的箱子一扔,大步奔跑起來。

“救命啊!救命!救救我!”

由於體力差距,東尼很快被追趕上,他一邊大喊,一邊掙扎著將用來防身的匕首狠狠刺向抓他腿的男人手臂上,鮮血頓流。

一個人凶神惡煞地甩了他一巴掌,奪過匕首扔到一邊,惡狠狠地說道:“小賤貨,別不識抬舉!”

被刺的人突然“唔”了一聲,嘴角流出黑血,暴斃!

東尼趁著他們這一瞬間的呆愣,拼命掙脫出去,奮力向前跑,抓住門把手。

此時,後面的幾個人都追了過來,將他往一邊拖拽。

東尼面露絕望,還在向裡面不知有無的人求救。

門終於開了,一個白髮銀眸的男人淡漠地看著這一幕,清冷而疏離,宛如高山之雪,初春拂過冰的第一抹風。

高潔與髒汙形成鮮明對比。

明明那人尚未開口,抓東尼的人卻不再有動作,面露驚慌,齊齊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聲。

東尼抬頭看向他,淚水在眼眶打轉,遲遲未落,顯出幾分堅強。

這正是他那裝柔弱的把戲。

“大人,他們要欺負我。”東尼咬唇說道,“多謝相救。”

禍矣盯著他,眼神幽深,良久才淡淡道:“離開這裡。”

幾個跪著的壯漢內心一喜,連聲道“好”“是的”“多謝大人”,說著就要帶東尼走。

“他留下。”禍矣朝東尼微抬下巴,命令道。

抓著東尼的幾個人頓住,不知所措。

“你們回去領罰,在組織內欺負同事。情節嚴重,危害風氣者,打二十鞭逐出組織。

“念在你們今天過失不大,先領鞭二十。”

禍矣垂眸看著他們磕頭道謝,示意讓東尼進屋。

他快速地掃了一眼低下頭去,桌子上的紙張中夾了一幅畫像,看樣子已經有一定年代了。

畫像的一半像是被灑了水又曬乾,模糊不清,只能看出大致輪廓,另一半大多是衣服,只露一隻手,金粉點燃在每一個指甲上。

他想起面對艾蘇文執劍的孤遲,指甲上金色的花紋在黑夜中閃著光,看來外面的傳言並不算假。

只是這位艾蘇文的親生子,地位看起來很高的血獵似乎也沒有別人所說的那麼溫和好相處,怕也是裝的。東尼默不作聲地想著。

“頭抬起來。”禍坐在椅子上命令道,打量著他。

“多大了?”

“十七。”

“新來的?”

“是的。”

“誰讓你來的?”

“我自已”。東尼感覺到他語氣驟冷,冷靜地回答。

他看到禍矣眼中明顯的不信任,頓了頓又說:“我原來跟在艾蘇文身邊,孤遲殺了他之後,我趁機逃了出來。”

“我跟他……長得很像,艾蘇文囚禁我時,我才十三歲……我恨血族。”

“沒有人像他。”禍矣嗤笑一聲,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那涼薄的性子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想到前日他們之間的針鋒相對,禍矣心臟鈍痛。

十三歲……童年的恨意突然消散殆盡。猶想起艾蘇文抱起他,眼睛帶笑地說:“孤遲像你差不多大時都殺好幾個人了呢。”

孤遲以前又是以怎樣的心情看待他所信仰的父親和突然出現的弟弟。

“我也這麼覺得,這世上不存在完全一樣的人。”東尼對他的表現略顯驚訝,附和道。

“你是打算繼續留在這裡,還是當我的助手。”禍矣問道。

果然。東尼心想,裝出一副壓住驚喜,看似平靜的表情說:“我有一個不情之願。”

“說”。禍矣嘴角上揚,知道東尼這是想當他助手。

“大人,我希望在你眼中,我不是別人,只是東尼。”

“當然。”禍矣應下,孤遲和他差距很大。

“我想跟著大人。”東尼垂眸說道。

其實當你刻意區分出兩個人時,心裡就已經預設他們的相像了。這個道理,禍矣在跟孤遲在以後的日子裡生活了很久才接受。

聽到想要的答案,禍矣很滿意,他點了點頭,將桌子上幾張帶有畫像的紙疊好放進口袋裡。他起身搬起旁邊的一個裝滿書的箱子,對東尼說:“走吧,我給你安排個住處。”

“多謝大人。”

東尼跟在他身後,提出要搬箱子但是被拒絕了,他也樂得清閒。那麼重的箱子他搬起來要費不少力。先前來到這兒,他也沒有幫孤遲做事的想法,只想在血獵組織裡能安靜過日,現在……也許能做一些順從本心的事。

那幾個人正在領罰,發出陣陣慘叫,東尼嘴角掛上一抹淡笑,對幾人露出一個純良無害的笑容。

禍矣對此一無所知,即使知道也沒什麼,在文件室內聽到他們爭執的聲音時他就知道東尼肯定有點心眼。如果不是東尼長相和聲音像孤遲,他不會讓這人跟在身邊。

離A73武器庫不遠時,禍矣皺了皺眉,停步。

“大人,怎麼了?”東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