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晚上九點過才到家，他和馬建一起出了醫院，馬建去了黑市，他自已則回了四合院。

何雨水吵鬧著要跟著回去，但傻柱現在顧不了那麼多，就沒管她。

何雨水走在葉川旁邊，滿臉興奮，一直問這問那，要不是知道她才14歲，葉川都懷疑她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不過何雨水長得不錯，14歲就有1米6了，再過兩年，長到1米7應該不成問題。

回家後，父母都已經熄燈睡覺了，他簡單洗漱一下，就回了自已的房間。

六十年代就是這點不好，娛樂活動太少，如果不睡覺，除了看“三七三”的書，在何雞樂那兒也沒啥可乾的。

隨便翻了本書看了會兒，葉川就進入了夢鄉。

接下來的幾天，他的生活很有規律，除了上班，就是去學校接童謠，也沒再去黑市。

單位的同事挺能幹，每天都帶回一些廢舊電器，修復的可能性大大提高。

短短三天，系統空間裡已經堆了十幾臺收音機和電風扇。這幾天，秦淮茹也住在醫院，但她的心情不太好。除了住院第一天，賈張氏買了塊豬肝給她做飯，其他兩天都沒見人影，全靠易大媽和閆大媽幫忙送飯。

她明白這是婆婆對又生了個女兒的不滿，根本不想讓她坐月子。當年生棒梗時，燉雞湯、鯽魚湯輪番上，逢人就說自已有孫子了。生小當時還好些，雖然沒雞湯，但有鯽魚湯。現在生第二個女兒，連鯽魚湯都沒了，只有一塊豬肝，連面都沒露過。

出院那天，家長式終於出現了，易中海和傻柱也請了半天假一起來醫院。易中海既是管理員，又是賈東旭和秦淮茹的師父，請假來醫院關心很正常。不過傻柱也請假了，這讓賈張氏有些嘀咕。本來就對兒媳婦長得好看有點不放心，這次生孩子，傻柱比兒子還上心，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心裡有了這個疑慮，她看孫女時，總感覺孩子的眼睛和傻柱有幾分相似，看著殷勤的傻柱，更是心裡發麻。

收拾好所有東西，賈張氏就去樓下結賬，原本以為還能找回幾塊錢，結果還差了兩塊。賈張氏立刻不樂意了，秦淮茹前兩次生孩子都沒超過六塊，這次直接翻倍。

“你們是不是算錯了？怎麼需要十二塊？”

收費處的工作人員冷冷地說：“這種事我們怎麼會弄錯，這是住院費收據，你自已看！”

賈張氏臉色一沉：“我不識字，念給我聽！”

工作人員白了她一眼，說：“住院費3塊6，針藥費1塊5毛8，接生費4塊，治療費3塊，一共12塊1毛8！”

賈張氏正要掏錢，突然眼睛一轉，說：“等會我再來交，錢在樓上！”

說完，她蹬蹬蹬跑上樓，正好看到傻柱提著飯盒和一床被子站在病房門口。

“傻柱，淮茹住院的錢不夠了，你借我點錢！”

傻柱有點懵，借錢就借錢，幹嘛這麼神秘兮兮的。他沒多想，從口袋裡掏出五塊錢遞給賈張氏。

賈張氏更疑惑了，讓你掏錢就掏？如果不是心裡有鬼，怎麼可能這麼痛快？

他們倆之間一定有問題！

下樓交完錢，一行人才離開醫院，回到了四合院。

回家後，秦淮茹都愣住了。這三天孩子換下的尿布都被婆婆拿回家了，她以為已經洗好可以直接用，沒想到一堆髒尿布堆在盆裡，賈張氏根本沒洗。

“媽，孩子沒尿布用了！”

“你不會自已去洗！”賈張氏沒好氣地說。

秦淮茹氣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端著尿布盆，自已去水槽邊洗。

“東旭，我發現一個問題！”賈張氏在家裡小聲對兒子說。

“什麼問題？”賈東旭不顧家裡的三個孩子，自顧自捲了根菸，吧嗒吧嗒抽起來。

“今天傻柱也去醫院了，還很爽快地把剩下的錢交了，你覺得這孩子的眉眼和傻柱有點像嗎？”

賈東旭聞言，盯著熟睡的孩子，眼神變得凝重。秦淮茹懷孕期間營養不足，生下來的孩子面板皺巴巴的，還真有點像顯老的傻柱。

賈東旭的臉色沉了下來，難道一年半前妻子就跟傻柱偷偷好上了？

越想他越覺得可能，不然傻柱憑什麼對他們家那麼好？又是借錢，又是給剩菜。

無利不起早，傻柱肯定是心懷愧疚才這麼做！

他胡思亂想時，秦淮茹捧著空盆回來了，手裡正拿著剛晾好的尿布。

“東旭，你說給孩子起什麼名字好？這兩天我去上爐口！”秦淮茹開口問。

賈東旭有些恨恨地看著秦淮茹，但現在還不能翻臉，家裡的一切都靠他，於是他看向窗外，正好看到院子裡那棵不知多少年的槐樹。

“就叫槐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