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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五 夢想的力量

王不二一個人獨自坐雲劍閣一座偏鋒的懸崖邊上,任由山風靜靜的吹拂著自己的髮絲,他那張平凡的“自命不凡”的大眾臉上神色平淡,看不出他的內心。

他平靜的坐在山頂上,看著太陽慢慢的下山,看著火燒雲將大地映照的一片通紅,掛在懸崖邊上的雙腿在山風中輕輕的搖晃。

在他的身後,鎖音靜靜的站立,山風吹拂起的長裙獵獵作響,那一頭的青絲隨風而揚。

在這一刻,她真的相信畫中仙的話了,她真的,真的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王不二,她所瞭解的王不二,真的就只是王不二讓她瞭解的那一部分。

“原來,我真的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鎖音站在王不二的身後,聲音有些怪異,說不出是悲傷還是失望。

王不二轉過頭來,看著鎖音,一副小生怕怕和心有餘悸的樣子,一臉的賤容,“我說鎖二逗,你們高手為什麼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差點沒有把我嚇死,還好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強大,不然非掉下去不可。”

此時的王不二同以往的王不二沒什麼區別,都是那麼的賤。

“你到底在掩飾什麼,掩飾你內心的脆弱?”鎖音不依不饒,步步緊逼。

王不二看著鎖音,哈哈一笑,晚霞的紅暈成為了他美麗的背景,他一臉的風輕雲淡,“我能掩飾什麼,又有什麼好掩飾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爹媽生的?亦或是石頭裡蹦出來的?”王不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攤開雙手,“我的存在顯得如此的突兀,與這個世界,又格格不入。”

“那個青銅古盒是哪兒來的。”

王不二聳了聳肩,看著鎖音,“如果我說是來自地獄,你相信嗎?”

鎖音看著王不二,緩緩的走到王不二的身邊,和他並排坐在一起,認真的看著王不二的眼睛,“我相信你,你不會騙我的,對嗎?”

王不二真的很不習慣這個樣子的鎖音,他有些窘迫的往後面挪了挪,然後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他屈指彈了彈鎖音光潔的額頭。

“不要離我這麼近,會讓你情不自禁的喜歡上我的。”

看著嬉皮笑臉的王不二,鎖音撅了撅小嘴兒,很是不屑的瞟了王不二一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我也不知道你那兒來的自信,敢說這樣的話。”

王不二不屑的“切”了一聲,仰面枕著手臂,躺在地上,火燒雲的霞光將王不二映照得紅光滿面的。

然後就是久久的無語。

直到所有的火燒雲都被黑暗吞噬,然後明月懸於東天,徘徊於鬥牛。

鎖音將手墊在大腿的下面,坐在懸崖邊上,不停的晃悠著小腿,看著遠處迷迷朦朧,蜿蜒起伏的山脈,三兩豆孤燈在很遠的地方閃現,寧靜的山風吹拂起她的髮絲,她眯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可是,總是有人喜歡煞風景,比如說這畫中仙,她就完全對不起她這充滿了仙靈之氣的名兒。

“我說書二呆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叫你搬點東西你就這麼費勁?”畫中仙,童一雁,流蘇和雲虹走在最前面,而書二呆子就慘了,他如同一隻烏龜一樣,緩慢的在後面爬行,背上卻是馱的一座“巨山”。

在畫中仙的聲音響起的一刻,王不二就坐了起來,看著如同烏龜一樣在地上爬的書二呆子以及他身後的那一座小山,王不二眼角微微一抽。

走近之後,王不二好奇的看著幾人,“你們來幹什麼?”

“喲,這麼說我們還來的不是時候啊,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畫中仙瞅了瞅王不二,然後又看了看鎖音。

鎖音小嘴兒一撇,她也知道這大師姐的為人,沒的說,爛得已經不能在爛了。

王不二同樣回瞟了畫中仙一眼,確實很美,根本不是人間的美,可是,王不二就是提不起興趣,於是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也沒指望你狗嘴裡吐出象牙來!”

畫中仙也不生氣,看著王不二,呵呵一笑,“喲,這麼說,我們王大廚這狗嘴裡就能吐出象牙,來,吐一個給姐看看?”

說著,畫中仙俯身,伸出兩隻蔥白的玉指,想要挑起王不二的下巴,調戲調戲他。

王不二一把拍開了畫中仙的手,絕對不會給這個傢伙任何的好臉色,“有什麼事兒?不會是來開除我的吧!”說的後面,王不二的語氣完全變成了一種嘲諷。

嘲諷畫中仙過河拆橋。

畫中仙又如何不知道王不二的意思,她的臉皮,可以說和王不二是不相伯仲,都是那種真仙也轟不破的級別。

“切,王不二,你也太小看我畫中仙了,我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說這話,這傢伙當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她還真就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在這兒的人,除了雲虹這個沒什麼記性的人,沒一個人相信她的鬼話。

肥肉精雲虹空有一身天賦,沒啥記性,她也記不得自己有沒有被大師姐騙過,好像,記憶中,沒有,吧!

所以說啊,記憶力差的人總是比記憶力好的人過得快樂得多啊,他們會將所有的不快樂,通通的在最短的時間內忘記。

“師姐,儂別說了!”童一雁不動聲色的拉了拉畫中仙,她都感覺丟臉了,因為,畫中仙還欠童一雁三顆靈石呢,“偶的三顆靈石就當送儂了,畢竟肉包子打狗,偶也沒指望狗還能將肉包子還給偶。”

畫中仙神色十分不善的看著童一雁,“小雁啊,就算狗將肉包子還給你,你敢吃嗎?”

看著畫中仙眼中紅果果的威脅,童一雁趕忙搖了搖頭,“狗狗多可愛呀,偶怎麼會去搶可愛的狗狗的東西呢!”

這話說的,很明顯的言不由衷嘛!

終於,這會兒,書二呆子也揹著“小山”爬到了山頂上,然後,就累得跟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畫中仙這人還真是狠心,取下了書二呆子背上小山一樣的包裹,然後宛如行雲流水一般,動作飄逸豪放的一腳將書二呆子踢到一邊角落去了。

看著開啟的包裹,王不二和他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只見裡面都是些瓜果甜點,葡萄美酒,哦對了,還有七張檀木小桌兒。

忙碌著擺放果盤的畫中仙十分不滿的看著一邊坐著觀看的王不二和鎖音,“喂,我說你們兩個,要吃就自己動手,各管各的那一份。”

王不二和鎖音都是無語的看著畫中仙,這傢伙真是一個奇葩,思維方式總是與大眾不在同一個維度,不知道今天晚上她又是抽了什麼風兒,看樣子是要在這山頂上大擺筵席的節奏啊!

月懸於中天之上,遠山迷濛,如夢似幻。

王不二,鎖音,畫中仙,童一雁,流蘇,雲虹以及書二呆子七人各自盤坐在各自的小桌兒後面,一邊飲酒,一邊擺龍門陣。

“哈哈哈,來來來,我們再乾一杯。”畫中仙豪放的舉起手中的酒杯,嬌軀有些搖晃不穩,似乎有些喝醉了的症狀。

王不二看著畫中仙,這比絕對腦子有問題。

“我說,畫中仙,你腦子有病吧,你用普通的泉水代替酒水,我們認了,畢竟你是雲劍閣出了名的窮鬼。”王不二看著畫中仙,嘲諷拉仇恨的技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甩。

“可是,你特麼一杯涼水也能幹二十次杯,而且,你還被幹醉了,我真是不服也得服了。”

被王不二這樣“羞辱”,畫中仙也不惱怒,絲毫不覺尷尬的哈哈大笑,“王兄,此言差矣,我之醉,乃心醉,而非身醉。”

聽了畫中仙的話,王不二嘿嘿嘿的笑了起來,連連拍手稱讚,“說得好,說的好。”

王不二的表現,讓一邊的幾人都是滿頭霧水,這王不二不是最和畫中仙不對付嗎,今兒個怎還主動的讚揚起畫中仙來了。

可是,他們都覺得,這樣的問題不好問,如果問王不二,可能會將畫中仙和王不二兩人都得罪了,就連遲鈍的書二呆子也能理解。

啥?你說雲虹?我沒把她當人,你自己看看她那吃相,典型的饕餮附體,餓死鬼上身。

有識時務的人,自然有花樣作死的人,毫無疑問,鎖音就是這樣一個喜歡花樣作死的人。

“二逗啊,你不是最鄙視大師姐的為人嗎,今天為什麼還讚揚她呢?”

這個問題一出,全場的目光都投向了王不二,王不二心中那個氣呀,說你鎖音是個豬隊友,你特麼還不承認,你說你,你問這樣的問題幹嘛呀,這不是純粹的為你自己和我拉仇恨嗎!

王不二臉皮終究還是厚如城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悠然自得的吟唱著,“我倆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其實,王不二根本就沒有搞明白畫中仙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只是很喜歡聽那句“王兄”,我靠“王兄”啊,王兄是什麼?我想不用我解釋吧?臭屁的王不二不就是喜歡別人的奉承麼?佔別人便宜麼?

鎖音對著王不二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然後就不理他了。

於是,除了雲虹外,六人也開始天南海北的暢談起來,這一談起來,可就剎不住車了,從修仙界的傳說到修仙界的傳奇,從東部州到西部周,從地上到天上,從人生到理想,如今,已經談到夢想這一話題。

王不二喝了一口清泉,腦袋有些暈乎乎的,而且最裡面還有一股子淡淡的酒味兒,而這,也沒讓王不二覺得稀奇。

“這夢想,就如同船帆,沒有船帆,而船槳,就是汗水,你們願意自己是帆船還是槳船?”

此時流蘇也有些暈乎乎的了,她趴在桌上,“其實,將夢想比作船帆和船槳我覺得並不恰當,夢想,應該是燈塔,是星座,夢想是用來指引方向的。”

王不二覺得自己的比喻被自己的學生反駁了,感覺倍兒沒面子,於是,反唇相譏,“你懂什麼,夢想是行動的潛藏力量,沒有夢想作為動力,我們又怎麼能夠前進。”

流蘇看著王不二,以一種非常文藝的話語闡述自己的觀點。

“非也非也,不二先生,敢問,人生若沒有了方向,我們又該去往何方,原地打轉,亦或是揮霍青春?”

王不二並不是一個文化人,對於流蘇的詢問,他給不出答案,於是,砰的一聲,一拍桌子,王不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流蘇。

“我是你的老師,你應該無條件的相信我。”

流蘇也是一個認死理的人,她也站了起來,與王不二四目相對,毫不退縮,“我只相信真理,真理不可更改。”

王不二那個氣啊,要知道,王不二睚眥必報,心眼比針眼還小。

於是,看著準備開始撕“逼”的兩個人,畫中仙揉了揉額頭,站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