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巽沒有按照媯後的叮囑,讓自已有度。在等待蒙迴歸,做出行前準備的這些天裡,他想著法子在姜鶯的肚皮上耕耘。
如果應正君要想法子弄到禺髓拌鷹卵,自然就能弄到。有了這強大的補虧猛援,風巽雄風熾盛。妙在姜鶯溫軟如水,恰好徐徐為他降火。
這是風巽從未有過的極樂體驗,以至於樂極之後的風巽覺得不給姜鶯一些好處,心裡就不盡暢快。
“鶯兒,你怎的如此之妙?”
姜鶯依偎在風巽的懷裡,沒有答話,只是手指頭輕撫他的胸脯。
“鶯兒,本君定要將你納入後宮。如你這次捕捉風異成功,我這王宮中定有你不低的位置。”
姜鶯明瞭風巽言語中先君后王的意思。她和洪毅念瑀有仇,殺他們是她心底的慾望。如果殺了他們還能為自已掙到大前程,當然更好。但此刻的姜鶯是淡定的,她知道在男人面前如何表演自已。如果把自已心中所想輕易暴露給男人,得到的結果只能是被輕賤。
“民女為應正君做事,是心之所願,非有所圖。君也好,王也罷,都是君王之謀,與民女無關。民女心中所思所想是如何伺候好君王,幫君王把事情辦好!”
這是風異喜聞之言、樂見之姿,不由對這女人更為讚賞,頓時雄心又啟,本想重振雄風,怎奈心有剩勇,力已不逮。
“風異和念瑀一定是雙雙出行,他們的原貌和假面民女都已讓畫師畫出,應正君可以遣人在各個要道關卡盤查。垂餌作釣只是一面,守株待兔則是另一面。雙管齊下,方能穩抓穩拿。”
“鶯兒之言甚善。”在風巽看來,姜鶯之言雖不算高明,別人也不是想不到這一層,但作為一個來自鄉野的女子,能有這份心智,屬實不易。假以時日,這妮子的成長將不可限量。這可真是撿到寶了。
蒙是由風啟詔回的,得先去太子府覆命。
“啟稟太子,下人蒙有重大發現。”施過見面禮之後,懞直接切入主題。
蒙所稟三件事都讓風啟心中大喜。
黑龍軍精英全滅,讓風啟心中塊壘減輕不少;風異已和狌狌成為盟友,讓他著實驚訝又甚感欣慰;風異本領大漲仍活得活蹦亂跳,竟讓他當著蒙就喜極而泣。
蒙沒有對風異說出念瑀的事,他怕這位太子爺誤會,以為是自已把一個低賤的鄉野女子推到風異的面前,有所企圖。
“是媯後要你回宮,做她的弈侍,按規制你並不能常住宮中。你猜猜她這是興的哪一風作的哪一浪?” 風啟問蒙道。
“媯後並不善弈,也不喜歡。風丹王現在也已病入膏肓,不能對弈。估計她並不是讓我入宮侍弈,用意應該還是在嫡長孫身上。”
“喔?何以見得?”
“有個女人來自姜家嶺,名字叫姜鶯。她是媯後命我帶回的,此時應該就在王宮。她曾在北城揭穿了以假面賭弈的嫡長孫,好在北城城主的大公子風擎柱,因另有所圖,並沒有聽信姜鶯的讒言,放走了嫡長孫。”
蒙停頓一下,看了看風啟,繼續道:“媯後和應正君最大的擔憂就是嫡長孫,一定是想阻止嫡長孫回王城,最好是永遠都回不來。”
蒙雖沒有明說,但風啟自然明白媯後和風巽要的是殺死風異,“他們的心思自不必說。按你的推測,他們下一步會做甚?”
“在媯後和應正君看來,風異只有弈道之能,既不能回王城,則必會出國,並改頭換面隱藏身份。他們要在國外找到嫡長孫,也只有用釣魚之法,而弈棋就是釣餌!這個主意很可能就是姜鶯所獻。”
風啟陷入沉思之中。
蒙又道:“如果下人此去王宮,是陪姜鶯出國賭弈,就能坐實下人之推測無誤。如不是,則需另外探查其用意。”
風啟心中也是早有推測,此刻聽蒙道來,更是篤定幾分。對蒙道:“他們的行動我自會只當不知,但暗地裡對嫡長孫的保護不會放鬆。不過,就算如此,還是需要你提前傳送訊息,便於暗衛提前部署。你此去,我還是會讓信鷹跟隨,你用時發出哨聲它就會出現在你的身邊。”
蒙見到媯後,獲得的詔令果然是陪姜鶯出國賭弈。姜鶯現在的身份就是媯後侍弈,而他只是這位侍弈的侍者。出國後,姜鶯改名風巧兒,以媯後侍弈的身份出資約賭,弈棋的自是這位侍者蒙自個兒。
蒙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他深知討價還價只會得到更壞的結果。“如果得罪了她,她會讓你的鍋裡盛屎!”,這句俚語雖很粗,但能準確地描狀媯後的脾性。
風啟也在第一時間知曉了這一切,自是會有一應安排。
洪毅修習了兩天,等到面具到手從姜農醫館出門時,已有一輛馬車在等候。姜農對洪毅說:“車費你不用管,直送你到北九堡!”
對姜農的好意,洪毅自然不好拒絕。雖然他有瞬移之法,幾息之間就能到達北九堡,但那樣也是消耗巨大,瞬移之後,需要一段修習補足神念能量。一路乘車前往,大概需要四到五天時間,正好趁機繼續修習,增強神念。
洪毅坐在馬車裡進入超級冥想狀態,他也不確定這樣的狀態還能不能算是冥想,只因在這種狀態下,他能清晰感知在空中飛過大量的靈魂子,只要八念全開,能量子就如溪流般自動進入他的大腦,無需他一門心思地捕捉和搬弄。如果他此刻是在黑白子空間,應該可以再分神念。
周圍百里內盡在他的神識覆蓋之中,他所坐馬車的前後一直跟著幾輛馬車,自不必理會。但車伕一路上如坐針氈,幾次回頭想對洪毅說點什麼,終究是沒有開口。直到天近黃昏,來到北六堡。
車伕正待徵求洪毅意見,是換馬前行,還是入堡住宿,洪毅的聲音傳來:“不光馬累了,你應該更累吧。就入堡住店吧。”又道:“就住在候館附近的客舍,要兩間上房,費用全部算我的。”
車伕點頭,口中連連稱謝,下車和一名小二牽著車馬去後院。洪毅從客舍迎賓門進入,剛接近第一級臺階,另一名小二已經迎至客舍門外,“敢問公子是不是農灸上工的朋友?”
洪毅一怔,立即展顏一笑,“正是!請問有何指教?”
小二立即一揖到底,恭敬道:“公子的客舍已經有人幫您定下了,您是先進房修整然後用膳,還是先用膳了再去房間?”
“等車伕來了,你問問他,是先用膳還是先進房間。”
“有公子您這樣的僱主,真是他的福氣。他另有安排,公子不必為下人費心。” 小二笑道。
“能告訴我,是哪位朋友幫我安排的?”
“公子的朋友說了,說到時候您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