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無涯要風尚辦的第一件事,就是替姜鶯要回別苑。
姜鶯曾想讓她的大帥住進自已的府邸,但到別苑一看,風求一家還佔據著。她不動聲色地離開,但把這件事放在了心底,想著等自已強大了,再滅了這不講誠信的一家。
她的這點小心思,在與大帥同修歡好之時,就被大帥知曉了。
媯無涯覺得姜鶯在北城有個別苑更方便,因為今後會用到姜鶯來監控北城城主府。
另外,他覺得用這個女人做爐鼎很管用,同修後,不僅這女人神魂增強很快,自已多年未有寸進的神魂強度也開始鬆動,有了繼續增強的跡象。所以給她點驚喜,也應該會有回饋。
媯無涯的這個要求,風尚未加思索就應承了。
城主府的通令將風求喚到了城主府。風求剛接到通令時,還以為是新城主終於想通了,要請他出山幫忙安撫舊部。因為這新城主到任幾個月,啥事都沒幹,人還跑得沒影,定是按壓不了下屬。
進到城主府,見到熟悉的環境,風求心中頓生沮喪與怨恨。物是人非,易主為客,落差還是太大了些,這讓他不由有氣。
當風尚的手下,拿出姜鶯的那份房契時,風求的火氣沒憋住,竟然“小娼妓”脫口而出。
隱在幕後,本打算見他一面的風尚,取消了親自出面的打算。
風求人未歸家,第二道通令已先於他到達,令風求全家在十二個時辰內搬離別苑,傢什全部留下。這下讓風求失去了原來騎牆時的鎮定,開始不停的破口大罵賤人、娼婦,並沒有執行搬離之令。
接著,第三道通令下達,令風求自縛並縛其二子,至城主府廣場跪伏請罪,以乞寬宥。
已經昏聵的風求,到了此時竟然還為清醒,仍然抗令不遵。
第四次通令是一大隊城衛帶來的,通令字數不多,“縛其全族,城外戮之”。
可憐風求全家自他而下,一共四十六口,盡數被戮,連屍骨也無人收斂,被野狗、禿鷹分食。
姜鶯沒想到這麼快就能住進別苑,她不知道城主府的新任城主為何如此幫她。直到媯無涯對他說,“不請我去你的別苑看看?” 才似乎明白,這別苑能夠如此之快的失而復得,敢情是自已的大帥在幫自已。
她感激得恨不得撲上去並哭出來,但敬畏讓她不敢造次。她的無以復加的感恩情緒讓她的大帥很高興,她獲得了第三次臨幸。
她知道自已抵擋不過他的神力,就索性不抵擋,一上來就直衝雲霄。這次她在雲霄待了許久才陷入昏迷。
媯無涯要義子做的第二件事,也不算太難,就要組織儘量多的人,進三道褶子深處採藥,所採植藥、藥材盡數交給義父。
風尚就算有一百個不願意,也不敢冒出一個。只是提出,“三道褶子深處,野獸很多且強橫,人去得再多恐怕也很難回返。”
“野獸的事不必擔心,為父自然會派人將其制服,你儘管派人去採藥就是!”
第二天,城門就張貼了城主府的新告示:今年的獵採活動資格賽提前舉行,去年已經取得資格的勿需參加;一個月後,兩年選出的獵採人同時進山。
七日之後,由北城城主府主持,規模超過以往任何一屆的獵採手選拔賽正式開始。本屆的賽制更加簡單,參賽者每人與十個不同對手比鬥,能勝五場者即可獲得獵採資格。
為了節省時間,也是為了防止作弊,贏滿五場者,當即退出爭奪,不得再參加比鬥。
長陽高階煉器學院的招生也已經開始了,考場設在長陽君封地,由信陵君主持。考核的內容只有兩項,一是定力,二是神魂強度。
洪毅設定了一個神念幻境,在此幻境中不迷失,並能在規定時間內能走出來的人,定力合格。
測試神魂強度更加簡單,被測試者坐在蒲團上,三丈遠外的茶几上有四片樹葉,能用神念同時取到四片樹葉的算甲等,同時取到兩片的算乙等,能取到一片的算丙等。能用神念取到樹葉也就是丙等及以上的都算透過。
兩項都能透過並能交清學費的就被正式錄取為學院的學員。
測試進行到第三天,兩項全部透過的已有十七人,公輸葵和公輸佑國都在其中。公輸葵早已是洪毅內收的弟子,本不需進行測試,但為了不被人詬病,還是參加了測試。
公輸佑國的被錄取,還是引起了一個人的特別關注。
測試第四天,公輸杼來到了現場,他提出了一個要求,要和長陽君現場比鬥煉器。他公輸杼輸了,甘拜下風,並認長陽君為師;如果他贏了,長陽君退辭爵位,退還錢物,退出班國。
公輸杼之前並不知道長陽君如此年輕,比他的徒弟公輸佑國還小一歲。如果這樣的年紀就成了靈寶煉器大師,打死他都不會相信。在他看來,這長陽君一定是使了甚妖法欺瞞王上,騙取了爵位,又來騙取天隕石。不揭穿他,對不起王上,也對不起這些有天賦的年輕人。
對於公輸杼的約戰,洪毅不以為然,笑著道:“杼大師約戰,在下不會應戰。因為我不想要如此年長的徒弟。”
洪毅的這個說法,在信陵君看來,是在看輕公輸杼,完全沒拿他當對手;但在公輸杼本人看來,這是洪毅在找藉口避戰。
“長陽君連我這老朽之約都不敢接,還敢妄稱收徒授藝?” 公輸杼露出了他這年齡不太合適的呲笑。
“在下並沒有避戰,而是對杼大師提出的條件不滿意。” 洪毅仍然雲淡風輕地道。
“長陽君想要甚條件才能接受比鬥?”
“以十顆琉璃面天隕石為賭注,杼大師輸了,付給我十顆天隕石,我輸了,杼大師的條件不變,我另外補給杼大師十顆天隕石,”
條件對杼大師十分有利,反過來對洪毅就十分不利。當公輸杼聽到這個條件後,心裡還是略微遲疑了一下,因為他積攢了一輩子,也就十來顆琉璃面天隕石,這賭注可以說是拿出了他的一生所藏。但遲疑也就是一兩息之間,他不相信在煉器一道,經營了幾十年的自已,會輸給一個孫子輩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