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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別無選擇

“人與畫像不肖,我就說嘛,風異怎麼可能成了神醫?” 媯後宮裡,風巽拿著信鷹傳回的小塊獸皮,抖動著說。

媯後點頭認可風巽的說法,“巽兒你琢磨琢磨,他們為什麼要弄一個有能耐的上工,冒名姜採薪?”

風巽沉默幾息,回答道:“如果風異背後有一幫人在保護,那麼設計冒名姜採薪,還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就無法解釋。他們不是更應該隱姓埋名躲過這兩年,然後回到王城來參加及冠之比嗎?”

“如是他們故意無中生有,引我們把精力集中到這位神醫身上呢?”

“母后所慮確有可能。” 風巽心裡其實不以為然,繼續道:“如果風異的後面確有一幫人在操控,使這無中生有之計來誑我們,那他們也太小瞧人了。”

風巽抬頭看了一眼媯後,見媯後也在看他,也並無插話的意圖,接著道:“依兒臣看來,如果風異背後確有一幫人,那這幫人就太蠢,搞出來的事,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不打自招。但是,風啟不是蠢人,如他要派人保護風異,一定不是如此的蠢蛋。”

“哦,依你看,風異的事究竟何來?”

“兒臣更傾向於,所謂神醫姜採薪,就是另一個同名之人,與風異並無干係。也許有風啟的人在對神醫之事推波助瀾,正如母后所推測,他們是想分散我們的精力,但風異不會參與其中。如我是風異,我所要做的就是隱忍、等待,絕不多事。”

“照你所說,風啟沒有派人保護風異,風異是一個人在躲藏?”

“不,風啟一定會派人暗中保護,很有可能是啟用了風丹國的細作隱蔽跟隨。若從本國派人去保護,反而放大了目標,更便於我們尋找。”

“嗯,巽兒的推測確實可信。據此而推,姜鶯的釣魚之行,不是沒有作用了?”

“兒臣以為,姜鶯釣魚之行尚有大用。其一,風異年輕,棋藝出眾,很有可能技癢難耐出手,就算忍得住不出手,也很難忍住不關心不打聽,只要他打聽,我們可以從中找出蛛絲馬跡;其二,有了賭弈的事由,我們就不必擔心人手不夠,可以光明正大的組成一個隊伍,以賭弈之名行誅異之實。”

“好好,巽兒之籌算,著實縝密,不負我兒麒麟子之名。照此看來,我們之前的部署正合適,眼下媯謝已經到了班王城,黑龍軍一支在媯、班邊境的精英,也已出發,最多半月就能到達班王城。嗯,為娘這就飛鷹傳信,讓他們分一些人化裝成風丹商人,以助弈之名進入班國。到時候明暗配合,一舉解決風異這個心頭之患。”

“母后算無遺策,風異定將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在這母子二人後宮自嗨的同時,嫡長孫風震正在流汗。自他被媯後怒斥之後,其父應正君風巽也被牽連捱罵,因此他被重新收歸應正君府中,接受師傅們的嚴格訓練。

已經掏空身子,體虛如老叟的風震,一動就出汗,四肢綿軟無力,哪裡還舞得動拳腳槍棒;背記藥方丹訣時,腦中冒出的盡是與女子們嬉戲的情景,幾十字的藥方三四天都記不下來。一個月不到,三撥師傅請辭。

今天來應正君府執教的是一位御醫,上來什麼都沒說,就讓風震蹲馬步。風震哪裡蹲得了,一蹲就後仰墜倒,屁股著地,於是改為站樁。但雙膝微曲的動作,風震做不到,一曲就打顫。

沒到半刻鐘,風震已經汗流如雨,啪嗒一聲,躺倒地上,再也不願起來。實則,他就是想起也起不來了。

御醫給他喂下一顆藥丸,吩咐下人將他扶起去沐浴更衣。臨了告訴風震,明日再來!這位御醫領了媯後詔令,必須在一月之內,還她一個生龍活虎的嫡長孫。

北九堡東門候館,眼下是北城城主兼北軍首領風尚的行營,他的北坡防務巡查到了東行的最後一站。之後他還要西行至北一堡,勘察與媯國接壤的邊關。

此前,他已經將北九堡的守衛全部撤換,巡查北九堡已經可有可無。到這東門來,只不過是要按照太子風啟的詔令,送姜農和姜採薪出國。

送人出國,並不是風尚必須要乾的事。姜農和姜採薪就算是太子的親信,要風尚親自相送也不夠格。風尚來此,還有另外的目的,他打算化裝出國,去勘察兩股人馬團滅的痕跡。

媯國的黑龍軍豹一精英小隊,是如何在瞬息間就滅了風丹的一兩親衛。太子風啟交給姜農的那二十人,在風丹國也算是精英,戰力不弱,如何在黑龍軍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更可怕的是,豹一精英小隊,又是被誰一舉團滅?

當初他看到太子風啟所傳,發生在班國境內這兩起團滅事件的資訊後,怔立了許久。因為相比之下,風丹國的軍力顯得太過弱小,如照此推演,風丹被滅國幾乎輕而易舉。

而他所守之北坡首當其衝。

這段時間,姜農在風尚軍中,按照風尚的命令製作面具,日夜趕工,做出了二十一張面具,不,是交給了風尚二十一張,另有四張隱藏著。

出國的文牒是以姜農外出採購的名義申請的,出北九堡東門時,姜農儼然老大,隨從多達二十二人,馬車一共十二輛。這出行的派頭讓姜農恍惚了好一會才落回現實。

姜農知道,這支隊伍的實際首領是風尚,他就在這戴著面具的二十一人之中。以他的眼光,已經察覺到誰是真正的老大。

洪毅感受到神念探掃之後,沒有立即去“抓”他的念頭,更不會去比拼神魂強度。這是一個比媯鹹的更為強大的神魂,也許能有更大的用處。

就在洪毅懷擁著熟睡的念瑀,沉浸在思慮之中,籌劃與這個強大神魂的“交往”方式的時候,車前傳來風項的聲音:“大人,已經到達西八驛,我們還是住在公輸大公子安排的候館嗎?”

住進安排好的候館,就意味著要履行媒人的義務,風項有此一問,其用意洪毅自然明白。“還有別的選擇嗎!你何時見過本人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