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陶樂兒家做客回來後,林青廷忙了起來,手頭有閒錢打算做些房產投資,拜託樂兒的弟弟幫忙跟一跟。
正趕上忙碌的時候,汪成芳好像真被她給氣出病來。
對外說是多吃了幾個荔枝上了火,火氣攻心,積成了病,一時臥病在床起不來。
可這時節,荔枝早過季了,龍眼都快尾市了,哪來的荔枝讓她吃上火?
況且這人說是病了,一到開飯,必定準時出來,咧著張大嘴在扒飯,分明就是耍無賴。
林青廷懶得和她計較,請了一位廚師過來做飯。
最近一連購置了好幾處房產,各項手續辦得差不多,剩下的瑣碎事交由樂兒弟弟來處理,
林青廷閒下來了,打算收拾行李準備搬去郊區住處。
晚上回到林宅,一進門看見汪成芳有氣無力地靠在沙發上,林海則坐在旁邊給她吹涼碗裡的粥。
聽說早上汪成芳精神不大好,整天臥在床上,也沒胃口吃飯。
傍晚服了安宮牛黃丸才覺得好些,躺了一會兒也有力氣出來喝粥。
看著這般情景,林青廷心裡納悶,這是裝病真裝出病來,還是又玩什麼花樣?
算了,管她是真是假,懶得和她玩了。
等汪成芳喝完粥回房休息,林青廷把老爸拉到旁邊,神秘兮兮地說:“爸,我有一劑靈丹妙藥,保證汪阿姨藥到病除。”
“什麼藥?”林海脫口而出地問,話剛出口才覺是這丫頭在搗亂,“你別瞎胡鬧,現在我頭疼得很。”
“不胡鬧,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林青廷左手提著幾盒阿膠燕窩,右手拎著幾盒海味乾貨,風風火火趕在午飯前回到屋裡。
趁著人齊向大家宣佈,下午就搬回望庭灣。
林海是想留女兒再住一段時間,但知道她住這裡並不自在,又見她最近好像走出了離婚的陰霾,也就隨她了。
汪成芳聽了最是積極,人也精神起來,忙吩咐兒子幫姐姐收拾行李。
趁著這機會,林嘉羿悄悄過去床頭,在枕邊翻出那個被姐姐視如珍寶的男士腕錶,偷拍了一張照片。
過後發微信問:【姐夫,這是你的手錶?】
收到回覆後,他禁不住感嘆一句:“大人的世界,真叫人難懂!”
收拾好行李,林海把她送到停車場。
趁父女獨處,林青廷說:“爸,以後有什麼事,資金問題也好,工廠問題也好,直接找我。別再煩葉璡了,他很忙。公司上的事,你自已多拿主意,別老聽汪阿姨,越聽她越亂。”
林海嘆了口氣,點頭說:“放心,明白的,我也沒好意思再麻煩阿璡。”
她也不再多說,向老爸揮手道別就走了。
開車離開的路上,經過望庭灣一帶,趁著等紅燈間隙,林青廷抬頭多看了幾眼。
本來沒想回去,但忍不住還是繞回去看看。
開門進了屋,清脆的銅鈴聲飄入耳裡。
她往屋裡轉了轉,裡面並沒多少變化。
那些日常穿用的男士物品,還原封不動留在這裡。
她繞了一圈回到客廳,看見擺在電視櫃上的魔方,硬要拿來擰亂才順眼。
把擰亂的魔方放回原處,她過去露臺欣賞江景,吹吹風散悶。
待到太陽日落西山,陶樂兒打電話來催,她才離開望庭灣,徑直往郊區的住處駛去。
往後的日子,林青廷過得很清閒,每天吃飯散步睡覺。
她曾經也想重返職場尋找生活新意義,找些事情來充實生活。
可開啟求職軟體打探行情,才瀏覽了一會兒,她就狠狠解除安裝了軟體,從此打消這個念頭,心安理得地當一個富貴閒人。
偶爾嫌悶,她出發旅行散心,說走就走,也不做旅行攻略,主打一個隨心所欲。
每到一個地方,往往待上一段時間,好來慢慢感受當地的風土人情。
不過她也是閒不住,沒多久盤下一傢俬房菜館,也不為賺錢,純粹體驗玩玩。
等生活慢慢回到正軌,離婚後的難過,也隨時間看似是淡了。
可每回抬頭遇見月亮,她總情不自禁地想起往事,期盼能和某人恰好隔空同賞一輪明月。
而那個某人,即便難得遇上滿月,也始終覺得它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