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端的葉璡,過來出席章禹婚前的告別單身派對,正和朋友搓麻將,手氣不錯,連贏幾圈,不想和奶奶多扯,敷衍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以為是他老婆來電話,牌友提醒說:“賭場得意,小心情場失意。”
葉璡聽了一笑,懶懶地吸了口煙,漫不經心地說:“能有什麼情場,結婚一年,早就退出江湖。”
李逸朗跟著開玩笑,“你是退了,說不定你老婆還惦記著外面的花花世界。”
旁邊的章禹插嘴對葉璡說:“對了,給你提個醒,晚上的喜宴邀請了姜家。我們兩家是世交,不好不請。”
李逸朗嘴裡叼著煙,一副看熱鬧的勁兒,笑道:“新歡舊愛齊聚一堂,好一齣年度大戲。”伸手摸了副牌,對章禹吩咐道:“記得把他們安排在同一桌。”
章禹接茬道:“等你結婚,你記得預留幾桌給你那些前女友,一桌是肯定坐不下。”
李逸朗無所謂地笑,“兄弟,我不婚。這種蠢事,留給你們這些情種慢慢受著。”
章禹回嘴道:“有女人肯要你再說,要有女人敢嫁你,那她必定是個勇士。”
李逸朗懶得搭理這茬,手上的牌不錯,正沾沾自喜,嘻地一笑:“老天助我!你們等著給錢,我聽牌了。”
摸了一輪牌後,李逸朗看見章禹猶豫不決,對他催促道:“快點!別磨磨唧唧擋住我海底撈月。”
他的話剛出口,葉璡摸了張牌,淡淡地說:“不好意思,截你胡。”把面前的牌一攤,“自摸,大四喜。”
李逸朗大罵一句髒話,不忿地把自己的牌往前一攤,恨道:“我十三么聽牌一筒,到嘴的肉都給你搶了。”
章禹見縫插針,挖苦道:“叫你做人別嘚瑟太早。”
李逸朗半開玩笑半嘲諷,“不是自摸十三么就是大四喜,手氣這麼旺,回去可得管好你老婆。一個女人在外面,空虛寂寞冷,小心送你一頂綠帽。”
葉璡沒搭理這話,點了支菸,起身把位置讓給別人。
見他贏了錢就走,李逸朗嘰嘰喳喳地罵著,葉璡則微笑應對:“這不聽你的話,回去管管我老婆。”
出了會所,葉璡坐上車後,拿出手機撥電話。
電話那邊很快接通,他話不多說,直奔主題,“週五章禹結婚,回來喝喜酒。”
“週五?”林青廷想了想,“我能不去嗎?”
葉璡不悅,沉聲反問過去:“你多久沒回來了?”
靜了片刻,林青廷才答應道:“那我請個假。”
聽出她聲音裡的無精打采,葉璡問:“最近怎麼了?”
“沒怎麼呀,天天上班。”
“做得不開心就回來,天天喪屍一樣。”
“回去不就被你榨乾。”
她低聲嘟噥著,葉璡聽了一笑,叮囑兩句就掛了電話。
回去上班,林青廷找上司請假,“我想週五請假一天,朋友結婚,回去荔城。”
胡恬聽了,點頭笑道:“正好,順便給你安排個差事。下週一你回總部一趟,惜花要換新的代言人,黎曼。過陣子她過來雲城拍廣告,這邊山清水秀,好突出產品的純天然。趁著那天代言人的簽約儀式,你和市場營銷的人商量對接下情況。我們現在人手不夠,這工作交給你來跟,找行政部協助你。”
因為上次剪綵活動亂炒CP的事,林青廷不是很想接觸黎曼。即便能見明星,也沒半點興奮,淡淡地回了一句:“嗯,好的。”
沒兩天,凌素君收到訊息,知道黎曼要過來,興奮不已,纏著青廷幫忙要簽名。
林青廷直接撥她冷水,“我是過去打雜,能不能見到本人都難說,還想要簽名呢。”
凌素君洩了氣,坐到茶水間的椅子上,不理解地說:“不知道胡總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派你去跟進這事。”
“怎麼?這點事,我還處理不了?”林青廷正彎腰拖著一瓶桶裝水到飲水機裡,回頭瞧她一眼,不悅地問。
凌素君解釋說:“你不懂,一山不能藏二虎,同一個地方也不能出現兩個美女。”
說著,她起身過去幫忙抬水,“小心黎曼看了你,不待見你。你那天最好穿得樸素點,別搶了她的風頭。”
把桶裝水拖到飲水機旁邊,兩人默契地配合用力一抬,把那桶水搬到飲水機上。
林青廷拍了拍手上的塵,漫不經心地道:“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還能和大明星媲美,是我的榮幸。”
“你少來這一套,裝什麼美人不自知。”凌素君過去洗手,“你的顏值殺傷力有多大,自己能不清楚?來這不到一個星期,園區方圓幾里哪個不知道,我們公司來了個絕世大美女。”
對她用詞之誇張,林青廷覺得好笑,拿杯子接了一杯溫水,喝了幾口先解渴。
凌素君坐回椅子上問:“你週五請假回去荔城?”
“明天下班就趕回去。”喝了水,林青廷蓋上杯蓋,點頭應道。
“羨慕你,上完明天就能放假,等於連休三天。”凌素君趴到桌上,無精打采地又說:“正好,還能趕上明天的下午茶。”
週五請假一天,這週上班確實容易熬得多,林青廷現在一心只等放假。
偏偏這時,凌素君的一句話擾亂了她的心。
“明天的下午茶是有餘咖啡,”凌素君從桌上起來,興奮地繼續說,“不知道帥哥老闆會不會親自送咖啡。”
聽了店名,林青廷心裡一緊,後面她還說了什麼,全聽不進去了。
第二天上班,知道下午有可能遇見餘敬,林青廷心裡很矛盾,既期待又不想見。
下午茶時間,正要開會,透過會議室的磨砂玻璃,她一直暗中留意著公司大門。
可直到會議結束,也沒看見有人進來公司送餐。
散會後,林青廷和胡恬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在公司門前的走廊正面遇上了餘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