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人此刻揹負著雙手,順便也轉過了身,將背對著辰皓,道:“這些你沒必要知道,我只想告訴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瓔骨花果進入天元帝國,這件事是我的失誤,但是那小攤主,你——必須放!”
從藍衣人的話裡,辰皓聽出了威脅的意味兒,這分明就是赤祼祼的威脅,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還是自破紫影罩之後,頭一回被人威脅,於是當即也揹負著雙手,頭微微上揚,道:“如果這是一場談判,你沒覺得很不公平嗎?你對我的一切都瞭如指掌,而我對你卻半點不知,問你什麼也得不到答案,就算放人,我也需要一個放人的理由.”
藍衣人冷冷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沒得選擇!”
“是嗎?”
辰皓心有不甘的握緊了雙拳,突然運氣,就有一團金色氣體環繞,大叫一聲:“雷火無影錘!”
兩團火球直接朝藍衣人背部飛去,這一招藍衣人若躲不過,立馬就會煙宵雲散,就算不如此,也會像劉化海和辰克一樣,筋脈俱斷。
藍衣人對於這招並沒有要躲開的意思,眼看著火球就要打到藍衣人的背上,只見藍衣人揹負著的手,左手輕輕碰了一下右手手腕,然後藍衣人渾身就被一層藍色的氣罩罩住了,辰皓打出的那兩團火球,碰到這藍色氣罩瞬間就消散了,連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就那樣無聲無息的散去了。
辰皓幾乎膛目結舌,緊接著又打出數招雷火無影錘、武神狂龍刀、跳動神雷及其他絕招,幾乎用盡,紫衣人連身子也沒有轉過來,他身上那層藍色氣罩,似乎能抵擋一切。
辰皓的法力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個嬰兒彈了幾下腿,連撓癢癢都沒撓到人家。
藍衣人見辰皓停止攻擊,左手食指突然彈出一道藍光,閃電般向辰皓飛來,只眨眼間,那道光就打到了辰皓的身體上,卻是躲閃不及,辰皓啊呀一聲,自幻夢空間跳回現實,突然就噴出了一口鮮血,只覺得胸口疼得利害,然後一個聲音在耳際迴盪,由強漸弱:“記住放人,不然後果很嚴重!”
文穎聽辰皓痛苦的大叫,馬上就自床上跳下,見他口吐鮮血,渾身被汗溼透,馬上關切的問道:“陛下,你這是怎麼了?”
辰皓捂著胸口,眉頭深鎖,愣了好一會兒才道:“沒事,朕只是運氣稍稍有些不順,調理一下就好了.”
說著話,辰皓急忙盤腿坐正身子,凝神運氣,只一刻鐘時間,辰皓覺得胸口的疼痛消失,斷定那藍衣人只是給他些教訓,沒有下重手。
這件事想想都後怕,帝國居然有法力如此高強的人,這對帝國是絕對的威脅,好在這人看來不想當皇帝,若不然就不會有他們辰家的份兒了,但就算如此,辰皓也絕不允許帝國有這樣的人存在,就算存在,也一定是對他臣服的,不然就沒必要讓他存在。
不得不承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要不幹政,都好說,就怕這些人干政,那樣就是威脅,就如同這次,他孃的就是赤祼祼的威脅!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藍衣人和小攤主有關係,並且關係很好,但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連小攤主的身份都不知道,西門石一干人簡直就是一群飯桶,辰皓在心裡暗罵。
看來是得練玄海經,這澤天大陸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高手,不得而知辰皓只知道,有一個已經夠頭疼的了,所以他現在覺得很有必要練玄海經,既然玄海經被認為是天元帝國最高法術,一定很厲害,至少應該比藍衣人要厲害些。
藍衣人到底是什麼人?南姿花谷的老闆?還是小攤主的小舅子?或者是小攤主的親兄弟?辰皓只能無頭緒的猜測,整夜都在猜來猜去,修煉的心情全無,看似在打座,其實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人是肯定要放的,沒辦法,誰叫人家法力比咱高呢?不想捱打就得放人,不想身邊的人受到傷害,就得放人,辰皓髮誓,將來一定要把藍衣人打趴下,一定要查出他的身份,不能讓他成為帝國的威脅。
放人也是有講究的,不能下旨直接放,那樣皇帝的尊嚴就蕩然無存了,要造成犯人越獄的樣子,並且還得再找兩個相當利害的同夥,思來想去,辰皓覺得巫乾和司徒修很合適,至少這兩位法力很高,再一蒙面,劫個獄應該是小菜一碟吧?“不行啊,陛下還是另請他人吧,老朽多年沒幹過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了,怕會失手啊,到時候被西門石逮到,豈不是被認做同黨?”
司徒修聽辰皓讓他劫獄,他就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連連推辭。
巫乾更是說自己腰已經挺不直了,自己就算蒙上面,眉頭上還有顆痣,很容易被人認出來,一再推辭,也不願意去,還推薦讓黃承去。
辰皓堅決不讓別人去,本來這件事就已經夠丟人的了,堂堂一國之君,被人威脅,這事傳出去,豈不是丟人?現在事情就只有三個人知道,就這兩個老傢伙還不一定能守口如瓶的,再讓黃承知道,一天就能捅得全嶺北的人都知道了。
“兩位恩師,此事不能張揚,你們都是明白人,不用朕多說了吧?就當幫朕一個忙吧……”辰皓說著話,就要下跪,倆老傢伙一人拉著辰皓一隻胳膊,總算沒讓龍膝著地,巫乾笑道:“我們答應便是,陛下這一跪,我們兩個老頭子,實在是受不起,陛下可別折煞我們二人了.”
辰皓讓辰武弄來了兩套夜行衣,巫乾和司徒修在屋裡好不容易穿在了身上,把面罩一戴,倒也像那麼回事,為了掩飾法力,他們刻意帶了兩把大刀,兩把雪亮的大刀握在手中,他們真有些綠林漢子的氣場,辰皓真懷疑他們早年就是做這種打家劫舍的勾當的。
正是月黑風高夜,二人化氣而行,到牢門口才從空中落下,互換眼色之後,雪亮的大刀刷刷刷砍了幾下空氣,像是那麼回事,然後就高抬腿低落腳的進了牢房,還沒開口喊呢,就聽到牢房裡此起彼伏如豬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