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夢拿著銀票來到官府,壓低聲音恭敬的說著,“大人,勞駕您通融通融,”白淺夢把銀票推到官府大人面前,“還請您多多包涵,並請多多指教。”官府大人瞥視著銀票又瞥了白淺夢一眼,小心翼翼的說著,“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上頭不發話我,我也不敢呀,你就理解理解一下我。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白淺夢神色懨懨的回去,心裡想著官府大人嘴裡的上頭是誰呢?她猜想應該是太子,因為太子想讓她入麾下之事耿耿於懷,別的想不出是誰了。
今日白淺夢硬著頭皮去找楚相,求他帶她去見太子。他們在酒樓裡相見,“草民參見太子殿下,”白淺夢鞠躬行禮著,心裡有些忐忑。太子見他委身的樣子冷笑一下,“不知,一朵雲先生尋本宮來有何事?”
白淺夢淺笑道,“太子殿下,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尹博洋一副得意的樣子,“你這是在求我嗎?如果,我不答應你便如何?”
白淺夢雙手放在背後雙腳踮著腳一上一下的動作,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太子殿下這是想要草民怎麼做才肯答應?”尹博洋看著白淺夢的舉動有些不適,一副嫌棄的樣子看著她心裡想著,“一個大老爺們做著小娘子的動作真讓人作嘔。”他實在看不下去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趕緊下去,等本宮想好了自然派人知會你。”白淺夢有些不解太子這是何意,只好先回去。
白淺夢迴到別院,雙手託撐著腦袋唉聲嘆氣著,心裡想著“如果此事不趕緊辦好,日後便是個大麻煩。”整日她輾轉難眠。
第二日,青芸告訴白淺夢,小楊灣聚集了好多難民和乞丐,看樣子是雪上加霜之事。白淺夢嘆了一口氣道,“難民的事倒不難,難得是太子那裡。”白淺夢去小楊灣看著這些可憐的人心裡不好受,自已都是十分著急。
皇宮,尹卓軒深夜求見聖上,他把小楊灣的事情告訴聖上。正好聖上曾在朝堂上說過盛京必須是一個繁華聖地,不得有染。尹卓軒跪下去雙手在胸前握著行禮,“父皇,如今有人肯站出做此事,是大義之舉,是大甄的肱骨,只是……”聖上看著尹卓軒欲言又止的樣子,恕他無罪讓他接著說,“有人從中阻攔,如今無法執行。若是被風域國的人知曉豈不是看我們大甄的笑話。”
聖上讓尹卓軒傳他口諭,“若再有人從中作梗,不管是誰一併問罪。”尹卓軒拿到口諭心裡十分澎勃,真想直奔白淺夢身邊。只怪夜深至此,宮門已落鑰,只好按住心情等明日。
一大早宮逸準備進宮面聖,單琴歸來告訴昨晚湛王殿下已經拿到聖上口諭。他停下腳步嘴角上揚露出笑容,“這樣也好。”
尹卓軒急促的步伐來到小楊灣,他直奔白淺夢身邊去。“淺夢,”此時白淺夢正在施粥,看著朝她走來的尹卓軒心裡十分開心,“雪飛,你怎麼來了?”尹卓軒握著白淺夢的雙手,滿眼都是她。他一把把白淺夢摟在懷裡,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髮,“淺夢,我好想你。”白淺夢緊緊的抱著他,眼淚不禁的流下來,“我也是。”
白淺夢和尹卓軒邊走邊看著這些還沒有安置的難民,心裡十分沉重。他把白淺夢帶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告訴她,讓她去做自已想做的事,這事沒人敢阻攔,一切事都有他在,讓她放心。白淺夢微笑著踮著腳在尹卓軒的臉上落下輕吻,然後入他懷裡喃喃細語道,“雪飛,有你真好。”兩人你儂我儂的抱在一起。
尹博洋知曉此事心裡十分懊惱著,他握緊拳頭重重打在桌子上,然後掀翻桌子都不能熄滅心中的怒火,“既然他不願意,就不要怪我不留餘地了,鄭然,你安排人去把一朵雲給本宮做了。”鄭然是尹博洋的手下。
接下的日子裡,白淺夢都與小楊灣的百姓同吃同住,她親自監管著這裡的一切,尹卓軒只要有空便來此處幫忙。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來了一群身手不錯的人來小楊灣刺殺白淺夢。正在熟睡的她被外面的打鬥聲吵醒,她開啟門看著一群人在和另一群人打起來了。有幾個人直奔白淺夢去,她被嚇的趕緊滿屋子找地方躲。她實在沒辦法只好緊緊靠著牆雙眼緊閉,只等眼前這個人舉著刀朝她過去。她十分害怕,雙手緊緊扣住牆不敢掙開眼看著,這時一個人出現刺殺了那個人,拉著她的手,跟著在他身後殺出去。白淺夢深情看著眼前救她於水火之中的人。
黑夜裡大家都是穿著夜行衣,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人,只聽見刀劍亂舞的聲音。白淺夢死死的拽著這個人,她不管這個人是誰,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活著比什麼都重要。這個人處處護著她生怕她受到傷自已的手臂卻被砍了一刀,他呈現在亂成一鍋粥時,找準機會帶著白淺夢離開了。他們一路上狂奔著,白淺夢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實在沒有力氣跑了,直接跪在地上搖著手說,“我,實,在,跑不動了,還是休息一會吧?”
“前面好像有一座破屋,我們去那裡休息。”白淺夢聽著眼前人的聲音好熟悉感覺。她腦海裡浮現出宮逸,她站起身來,“侯爺,是你嗎?”
“不想死,就趕緊跟著我。”
白淺夢撇了撇嘴,也只有他才是這種語氣?便在他身後一瘸一拐的走著。宮逸見她好像腳受傷了,便蹲下去。“上來吧!”白淺夢很吃驚的看著他,“這,這不太好吧!我沒事,還能,走。”
“不想死,就趕緊。”
白淺夢雖有些不願,又怕被宮逸罵,只好爬上他的背。宮逸揹著她往破屋走去,白淺夢感受到他結實的後背,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胸前,她噗噗的捏了兩下,心裡想著,“沒想到他還有胸肌了。”
“摸夠了嗎?”宮逸堅硬的話讓白淺夢的臉紅了起來,“對不起,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