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成，這邊來！”

項天成抬眸望去，發現是皮院長。

“嘿，你逃脫困境了？”

“你這傢伙，一點兄弟情誼都不講，也不想著來救我，萬一我被打該怎麼辦？”

“被打？被自已的守護者出手，我可真幫不了你，那是你自已招來的。”

“怎麼會是自已招來的？”

“被守護者攻擊，還不是因為你的領主職責沒盡到？”

皮院長心頭一沉，心情瞬間低落，沉默不語。

“哎呀，你當真了？”項天成看到皮院長神色變化，心中暗叫不妙，戳到了他的痛點。

顯然，剛才有人提及他對職責的不盡人意。

“皮院長，我只是開個玩笑，你的聲譽如此卓越，大家都說你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領主，你還不滿意？”

“有這樣的說法？”

“有的，很多人都這麼說。至於少數退休的守衛有所抱怨，你不必放在心上。哎，你找我是有事嗎？”

“過來，我們找個地方詳談。”走到長廊盡頭，皮院長開口，“又有位帕金森患者需要你的治療，怎麼樣？”

“那位96歲的老人？”

“96歲？不是，是個80歲的老婦人，一位大區長的母親。她對我們的庇護所很重要，不能拒絕。”

“好吧。”

“你剛才提到的96歲的老人是怎麼回事？”

“是我們這裡一位護士的祖父。”

“這可不行！”

“為什麼不行？”

“醫院護士的親屬，這怎麼可以呢？”

“怎麼又不行了？”

“項天成，這你不懂！對普通人，我們不能破例。”

第三天，項天成連續為三位帕金森患者施展了他的神秘治療法——星辰轉移術，其效果立竿見影，廣告效應空前。因此，近期尋求帕金森手術的患者日益增多，甚至還有來自異域的求助者。

趙一霖一概予以婉拒。

皮院長也開始難以抵擋各方的壓力，來電者都是不容小覷的人物，哪怕是沒有頭銜的人也會自稱是某某貴人的侄子或表親。

皮院長為自已定下了原則，此事絕不可以濫用，只有那些地位顯赫的人懇求，他才會答應。

於是，這日他遇到了難題。

就是前兩天找項天成的那位護士，她找到了皮院長，說她的祖父已96歲高齡，帕金森病症狀極其嚴重，急需手術救治。

“不行。”

“為什麼不行？”

\"因為...這並非王國許可的魔法手術。\"

\"他不是成功施展過幾次了嗎？就在前天，他還治癒了三位患者。\"

\"此情此景不同，護士小姐！那些是無計可施的情況。\"

\"這位病人有何特殊之處？\"

\"豈會沒有？有些人的身份，我可擔當不起冒犯之責。\"

\"你是說我，你就敢冒犯？\"

嗯，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然而，皮院長並未直說，他道：\"小周同志，你祖父已屆96高齡，為何還要承受魔法手術的痛苦？\"

\"皮院長，你這話不對，年齡怎會成為障礙？他也是個鮮活的生命，難道你認為96歲就意味著明天必然離世？說不定，他還能再活十年，這並非不可能之事。\"

\"你別誤解我的意思，我在說風險！96歲的年紀，他的生命之泉必定硬化，一旦破裂，靈魂之血溢位，又該如何應對？\"

周姓護士輕笑出聲。

\"皮院長，你無需擔憂，我已經詢問過項天成，他表示不會有靈魂之血溢位的情況。\"

\"他會如此保證？\"

\"確實如此。\"

\"難以置信，哪個法師敢如此斷言？即便有十足把握，我們也不敢超過八成的宣稱，你身為醫療巫師，也會如此說嗎？\"

\"可是，項天成確實如此表示。\"

\"好吧，我們不再爭論此事。就算他答應，我也反對。原因很簡單，年事過高，風險太大，我們不能承受這樣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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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霖愁容滿面。

因為又有一位因靈魂之血溢位而逝去的病人。

\"若你不分心，或許就不會這樣，項天成。帕金森詛咒的解除魔法未獲批准，萬一被發現，我們恐怕將面臨制裁。\"

\"主任，死亡是生命的常態。你真想維持那個微乎其微的死亡率嗎？這是不現實的。\"

\"但這個病人若由你來施法，或許就能存活下來。\"

\"鄒醫師已經克服了內心的障礙，我來施法，結果依然相同，150毫升的靈魂之血流失，死亡機率超過半數。任何事情都不能僅憑運氣吧？\"

\"唉，你知道我多希望能保持這份記錄啊。\"

\"我們還是理智些吧。降低死亡率並非我們的功績所在，靈魂中風的復原才是我們的核心任務。\"

\"對了，明日，第一批覆原試驗的第二階段即將開始收集資料，第二批的第一階段也將在明日啟動，你覺得結果會如何呢？\"

項天成揚了揚眉毛。

沒錯，明天至關重要。

一眨眼，又是三個星耀日的輪迴，明日的試驗成果至關重要，甚至可能超越第一階段。

按理來說，第二階段的恢復速度最快，與傳統治療手段相比，療效是否顯著，一試便知。

儘管心中急於揭曉秘密，但項天成還是剋制住了衝動。

稍顯艱難，項天成擔心秦牧他們會迫於壓力洩露實驗組和對照組的資訊，因此他選擇暫時不踏入復原室。

\"主任，我們暫且不談實驗的問題，我想與你商量一件事，我有一個構想，想要建立一座工坊，嘗試涉足商業，經營事業。\"

項天成的話剛落，趙一霖差點從椅子上彈起。

\"不可以！\"

趙一霖驚恐不已，臉色大變......

\"絕對不行！這是禁忌！\"

\"為何這麼說？\"

\"你的天賦在於治癒之道，你將在醫術上達到無人能及的高度！一旦沉迷商業之海，你的偉大醫者之路將黯淡無光。\"

\"請勿擔憂，我對醫學的熱愛深如海洋！經營企業，不過是我的一種魔法實踐罷了。\"

\"這更是錯謬。你可明白創業的艱辛？你需獻出全部身心，無法分心兼顧。生命僅有一條道路可選，試圖並行，只會徒增困擾。\"

項天成輕輕一笑，道：\"讓我告訴你，我積累了無數商業智慧，若不傾訴，心中苦悶難耐！別阻擋我，只問你，願否一同前行？\"

趙一霖凝視項天成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