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另外，他似乎喜歡做出這個手勢。”他手指前方虛空一點。

“對對對，我也注意到了，他愛點空氣。你說，他在做什麼呢？”

“這個就猜不透了，我懷疑他在施展某種秘法，一種儀式。”

\"是的，我已經察覺數次了，只是不便直接詢問他。剛才他又觸碰了那個神秘符文，觸控之後，他的臉上洋溢位一種沉醉的神采，良久未曾言語，彷彿沉浸在一個奇妙的喜悅中。瑤芳和沈芸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驚呆，懷疑項天成是否沉迷於禁忌之力的試煉。\"

\"他難道真的沉溺於禁忌之力了？上次自皇城歸來，他連續數十個時辰未曾休息，卻依舊神采奕奕，若非沉迷於那種力量，怎能支撐得住呢？\"

\"世間怎會有這樣的力量？即便是最強大的魔力催化劑，也僅能維繫幾時或十幾個時辰，更何況，若他真的涉及禁忌之力，我們不可能毫無察覺。”

\"也有道理，我也不相信他會這麼做。\"

\"好吧，我們先回去，我問你的事情，你不能透露給項天成，我們就暗中觀察便是。\"

鄒醫生回到居所，項天成正沐浴在魔法陣的光輝中。

\"趙主任找你有什麼事？\"項天成身著魔法護甲走出來。

\"沒什麼，就是問問我在這裡獨自一人在做什麼罷了。\"鄒醫生回答。

\"哦。這老頭子雙標得很，自已可以瘋狂修煉，卻不允許別人如此，別理他就是了。\"項天成說完，便鑽入了魔法編織的床榻。

\"他到底做了什麼？說來聽聽。\"鄒醫生的眼眸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他？沒什麼，你想太多了。\"

\"那你剛才說什麼只允許官員縱火，不準百姓點燃燭光？\"

\"嗯，你沒察覺到嗎？\"

\"你說的是他和袁姍之間的事情？\"

\"啊？他和袁姍也有所牽扯？\"

\"除了她，還能有誰？哎呀，我說呢，他與沈芸似乎有些曖昧，不過應該還沒到實質性進展吧？再這樣下去，他們的關係恐怕就要塵埃落定了。\"

\"不再議論他人了。趙主任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也是可以理解的。鄒慶祥，我忽然有了個想法，我們應該投資一個地方，或許能找到新的機遇。\"

\"項天成！我要告訴你，你今天犯了一個大錯，也許會改變你一生軌跡的大錯！\"

\"你是說我不應拒絕項翰墨的邀請？\"

\"正是！我有種預感，如果你追隨項翰墨，至少能成為他的高階管理巫師，要知道，他們公司的高階巫師地位何等崇高，更別說我猜你有機會晉升為副首席巫師。\"

\"副首席巫師就已經很厲害了嗎？\"

\"你呀！我該拿你怎麼辦？項翰墨的副首席巫師你都不屑一顧？信不信我用風刃教訓你！\"

項天成朗聲大笑。

\"鄒哥，你認為項翰墨很出色是對的，我也同樣覺得他非凡，但我想說的是，我想成為第二個項翰墨，這才是我追求的意義所在。\"

\"可你拒絕了他的提議。他給了你機會，你卻放棄了，想要靠自已建立一個平臺去追上他，項天成，別怪我說話直，你現在是在白日做夢。\"

\"現在說夢不夢還早，但我仍有夢想，我打算投資建立一家魔法藥劑公司，你有興趣加入嗎？\"

鄒醫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項天成認真地說：\"我是認真的。我在尋找幾個合作伙伴，你願意加入嗎？\"

\"你做什麼我都跟！\"

\"好，一言為定。\"

\"然而，我囊中羞澀，所需金額儘早告知，我自會竭力籌措。\"

\"悉聞，我會提前告知於你。\"

言罷，項天成翻了個身，沉入夢境的深淵。

然而，鄒醫師如何能安眠？他內心焦灼，深信跟隨項天成必有所獲，此人行事詭異，無一事不精。

只是，開創事業豈非需巨資？

鄒慶祥又該如何覓得財源？

無財，便無法成為合夥人。

是夜，鄒慶祥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時機已至，你來接掌吧。\"項天成抽取最後一滴魔血，如是說。

鄒醫師怔愣。

他被項天成的話語喚醒，重返現實，連忙應道：\"好的，我來清洗一切。\"

時光如魔法般尋常而豐富。

醫院內繁忙如常，穿梭其間的都是匆忙的身影，即便問候一聲，也要快步三連。

唯有樹蔭下，幾位坐於魔法輪椅的老者低首微寐，照顧他們的女巫們則聚在一起笑聲連連。

偶爾，魔力救護車的闖入會吸引眾人目光，鮮血淋漓的傷者被抬下，令人不寒而慄，但也有人暗自慶幸，那不是自已。

皮院長走過，白衣法師都會停下致意。

\"院長安好！\"

皮院長自精神魔法科走出，正在尋找項天成。

通常，皮院長召喚任何人無需離開辦公室，一通咒語般的電話，對方即刻現身。

此情此景每日上演，愜意至極。

這是院長的獨享特權。

漸漸習慣後，如今親自尋人，竟感繁瑣。

今日，皮院長改弦易轍，親自去找項天成。

項天成剛在神經魔法康復室檢查病人，待他趕至，人已去了兒童魔法科。

兒童魔法科緊急會診。

一名痙攣患者病因不明，或是低鈣所致，或是癲癇發作，理論上並無難處，但面對真實的病患，辨識往往復雜，即便是經驗豐富的兒童魔法科醫師亦如此。

皮院長抵達兒童魔法科時，會診正進行，他不便打擾，只靜靜地坐在後排傾聽。

傾聽片刻，皮院長震驚不已，這哪是實習法師的發言，分明是知名教授的講堂。

袁姍等人全神貫注地聆聽。

\"最終診斷，癲癇與低鈣混合性痙攣，你們做得很好，未陷入死衚衕，非要區分是癲癇還是低鈣。\"

項天成面不改色，對袁姍她們的讚譽毫不避諱。

\"好了，還有問題嗎？沒了？好，皮院長找我有事。\"

項天成起身，向皮院長微笑致意。

二人並肩前行，未多言一句，直至走廊盡頭，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