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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憤怒的袁珊珊

袁珊珊心中滿是哀愁。

她與兩位院尊——孫濤真人與皮院長——發生了激烈的爭論。

兩位院尊對她毫不留情地進行了指責,言辭犀利猶如狂風驟雨般傾瀉而下。

“我有錯?荒謬!兩位皆是荒唐之人!兩大廢物!”袁珊珊憤然而歸,她的病房內迴盪著摔砸物品的聲音,所有醫療弟子皆是首次目睹平日裡溫雅端莊的袁師姐如此失控。

就在半炷香之前,袁珊珊找到了孫濤真人,請求設立一門兒科修行之所——“童稚復甦殿”。

“你有何種支撐此殿執行的玄法傳承?”孫濤真人詢問。

“已有準備。”袁珊珊應聲道。

“那很好,建立復甦殿亦是我畢生之願,所需靈石,三百萬枚之內足夠了吧?”

袁珊珊欣喜若狂,“足矣,足矣。據我所查閱之古籍記載,大致所需便在此數目上下。至於後續之事,暫且另議。”

孫濤真人又問:“你所謂的玄法傳承,可是與附屬醫府聯袂共創?”

現如今,全省之內,真正有效並有些許名聲的唯有附屬醫府。其餘醫府雖也有成效顯現,但卻參差不齊,有的雖地處縣城,卻亦有不錯表現,但也有些幾乎淪為徒具其表的療疾之地。

欲要揚名立萬,不僅要求治癒之道,還需具備廣博的規模。

要做便要做到極致,安泰醫府自當成為接納全省病患的首選之地。

袁珊珊堅定地道:“我不願與其他醫府聯手,因為我有項天成。”

“項天成?”孫濤真人不解。

“正是。”

“不可行!”

“為何又不可呢?”

“他又能懂何物?在兒科修行,尤其是康復之道中,心理療法至關重要,尤其對於幼童的心理學更是尤為關鍵,他又怎能通曉此道?”

“他對兒科修行早已駕輕就熟,甚至在我面前,我的所學都不值一提。實不相瞞,他的修為境界遠勝於我。”

孫濤真人連連搖頭,“此言差矣,絕然謬誤。他確是穿刺之術的佼佼者,參與過神識內科的會診,並偶有精準斷症之舉,這一點無可否認。然而你想過沒有,你的修為並非僅源自書卷之學,你所累積的實踐經驗,歷經十萬病例的磨礪,恐怕不在少數。項天成或許博覽群書,記憶力超凡,理論功底深厚,但他有何實踐經驗可言呢?”

未待袁珊珊回應,孫濤真人便自行作答:“毫無實踐之驗!如今他臨床經驗幾近空白,將希望寄託於他身上,實乃犯了大忌。”

“但他不是協助趙一霖在神識內科領域變得更加強大了嗎?”

“此乃兩碼事,袁師姐。在神識內科,項天成只是輔助趙一霖施行穿刺之術,救死扶傷以及開具丹方,終究還需趙一霖親自治療。你們切莫將項天成捧上神壇。”

“可是,在兒科領域,他已多次修正了診斷結果。”袁珊珊依舊堅持已見……

“那純屬巧合。哪個修道者不敢直言異議?我承認,項天成確乃靈根出眾之輩,至少,他研習過的典籍秘法皆牢記於心,若問及他,自能從容應對。”

......

此事最終牽扯至宗門掌門皮真人處。

皮真人的威嚴猶如九天雷霆,袁姍論道時亦收斂了以往的鋒芒畢露。

“袁姍師姐,且聽我一番理智之言。你的考量並無過錯,你為了宗門發展壯大而思慮並付諸實踐的精神,理應受到我們全體弟子的極力推崇與效仿。然而,你將開創一門修煉法脈的重擔寄予一名煉氣期弟子項天成肩上,此舉便已失策,更是大謬特謬!”

未待袁姍回應,他又繼續說道:“項天成不過是一名埋首古籍的書痴,妄圖逆天而行,闖下諸多禍端,有他在側,我日夜惶恐,如臨深淵,他便是我身邊的隱患,一枚隨時可能引爆的魔雷。”

“你對他有所誤會。其實你並不真正瞭解他。”袁姍反駁道。

“我對他的誤解?項天成之事,我所知遠超於你。”他肯定地回答。

“是嗎?”

“正是如此。他竟妄想推行無靈眼指引的神識探查術,難道你不認為此乃荒誕之舉?有更高階的法器不用,就如同我們已有五行靈力驅動之物,他卻偏要執著於人力勞作,猶如擁有飛劍卻不屑駕馭,反而徒步行走。有御風飛行法寶在側,他卻偏要乘坐畜力馬車!這般行事邏輯,豈非大謬?”

他再次佔據話語主導,堅定地說:“趙一霖險些就被其所騙。袁姍師姐,你怎能將希望寄託於一位連自身修煉法則都無法釐清之人身上呢?”

“我等腎元採煉也摒棄了紫霄仙府之法引導。”

“嗯,此舉同樣是誤入歧途。為何不用宗門之內現成的高階法器呢?所以啊,你這類人最容易受項天成的迷惑心智。

罷了,不是我不支援你,倘若你能引入真正的修行奇才,並以紮實的修煉功法為根基,屆時不論是療愈傷病,還是其他事務,我都願意全力支援!幸好項天成並非我宗門中人,否則我還真是寢食難安。”

袁姍滿腔怒火,無處宣洩,只得以摔門而去的方式表達了她的憤慨。

待她離去後,皮真人與孫濤又私下交談了一番。

“我看這小子怕是有點修煉走火入魔的症狀吧?”皮真人疑慮道。

“天才與瘋子,本就是一念之隔的雙生子。”孫濤感嘆道。

“正是此意,你多留意一下,別讓他做出什麼觸犯天條的事情來。”

“放心吧,我已經告知趙一霖,那神識探查術之事不宜再行展開。據說這小子還念念不忘嘗試治療帕金森病症的秘法手術,甚至提到了有關治療顛癇之症的法術療法。”

“哎呀!這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

......

袁姍怒氣衝衝地坐在自已居所內,阿玲小心翼翼地走近。

“沒指望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阿玲一驚。

“這兩個渾蛋傢伙,只知道混吃等死,如今宗門落到他們手中,看來是真的無望了!”

“師姐,這麼說可不大好,萬一被人聽到,只怕會有口舌之爭。”阿玲連忙提醒。

“就算讓他們聽見又能如何?我就算當著他們的面也要說出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