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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煉。

隨著與習塵生的接觸漸多,項天辰在這片修煉之地愈發被人推崇為神話般的存在。

兒科的兩個學徒小組皆在此修行,一隊來自中域醫宗學院,另一隊則是出身清江仙醫學院,也就是項天辰昔日同門師弟。

“這位師兄,竟然只是比我們高一屆的煉氣期弟子?”

“這樣的天才是出自我們清江仙醫學院麼?”

“竟還是一位美男子修士?!”

眾多女子弟子們紛紛躁動不安,因她們察覺到自已似乎還有機會接近這名傳說中的修士。

第二日,清江仙醫學院的學徒們終於有幸親眼目睹了項天辰的風采。

“沒錯,他正是我要追尋的目標!”

“我已經決定,非他不嫁!”

“瞧他眼鏡之後那深邃的目光,實在是令人沉醉!”

……

與此同時,眾修士男神們則不禁暗自焦慮起來。

陣陣危機感湧上心頭。

一名女性弟子小心翼翼地舉手發問:“恩師,今日我們是否能觀摩一下您施展腰穿秘術?”

項天辰聽罷,微微一笑:“何需這般拘謹,稱呼我還是恩師即可。你說腰穿?今日的教導乃是全面的肉身探查之術,並未安排腰穿之法。不過,我敢言,在清江仙醫學院之內,無論誰的肉身探查之術能超過於我,即便是你們心目中的孫長老,也是望塵莫及。”

項天辰對此毫不謙遜,又何必謙虛?倘若再謙遜下去,恐怕這些弟子們連一聲“恩師”都羞於出口了。

然而此般高調之舉卻引起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反響。一些女弟子贊其英勇非凡,欣喜不已;而那些男弟子們則私下腹誹,稱其囂張至極,唯恐遭天譴、遇邪犬,做人怎能如此不知分寸。

其中一部分女弟子認為他超凡出眾,而男弟子們則暗地咒罵道:裝腔作勢,天理難容,出門必遭惡犬撕咬,如此行事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一方堅稱項天辰超越了孫長老的境界,另一方則嘲諷道:“誇口!就算是給孫長老當鞋童,他也看不上你這穿著非名牌衣裳的醜陋之人。”

面對各方複雜的目光,項天辰淡然一笑,朗聲道:“接下來我將為大家展示一次全面的肉身探查之術,爾等撰寫完整病例時務必詳盡細緻如斯。”

在那片修煉者的學府之中,項天羽一邊運轉靈識探查,一邊口中念出診斷結果,無論是陽性的仙根顯現,還是陰性的凡塵雜脈,十五息的時間內,他做得幹練無比,堪稱典範。

其手法之純熟,連天地法則也為之讚歎,使得周圍那些修煉同窗皆已不再議論紛紛,他們不得不承認,項天羽的仙術診斷水準遠超孫真人,且更加嫻熟流暢。

此刻的項天羽,獲得的是所有人一致的敬畏表情,一個“服”字盡顯無疑。然而,他期待的那種讚賞並未如期而至。顯然,儘管眾人對他心服口服,卻尚未到達頂禮膜拜的程度,畢竟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凡人體質檢測,在這個修道學院裡,師尊們帶給弟子們的震撼太多,一次體質檢測尚不足以讓他們傾倒膜拜。

對此,項天羽並不在意,他淡然一笑,說道:“諸位整理思緒,從這位修士的體質檢測中,我們發現了哪些仙根異象,又有哪些凡俗病症的無跡可尋?下面,由你,來詢問他的修煉歷程。”

項天羽有意打破了常規順序,將體質檢測置於詢問修煉歷程之前。這一舉動讓那個被點到名字的男弟子不由得一愣。

“為何是我?”他疑惑地問道。

“你便是你,何須如此多問?若非要說個究竟,便是因他人對我抱以十分信服,而你,僅存九分。所以我欲藉此考驗你的真正修為。”項天羽言辭犀利,直指要害。

這名高個弟子心中尷尬不已,他暗自歎服於項天羽敏銳的洞察能力。

經過十分鐘的詢問修煉歷程,一切完畢。

項天羽點點頭,評價道:“問修行經歷,尚可給予四十分,但仍存在如下幾項不足:一,引導過度,此乃大忌,易使人迷失本真;二,強求答案,試圖迫使對方回答你所期望的結果,亦為大忌,怯弱者必迎合你之意;三,條理不清,顯露出你對修煉根基掌握不深;四,過於繁複追問過去修煉之事以及家族修煉傳承,應抓住核心問題詢問;五,你提問時的語氣……”

項天羽一口氣列舉出十條存在的問題。

“為何會有十條呢?這是慣例,十宗罪、十大考量、十大疑問,均是一種規律,抑或是……罷了,我們暫且不論。現在,我想問問你們,此人可能患有何種修煉疑難雜症?應當如何與其他病症相互鑑別?你們好好思索一番吧。”

接受問修行歷程檢驗的弟子被項天羽批得滿臉通紅,平日裡,教導他修煉歷程的導師曾給予了他八十的評分,如今卻被項天羽找出十大問題,讓他感到頗有些委屈。

“你不必委屈,我是按著正宗醫道的標準給你評分的,當然,身為一名初窺門徑的弟子,你能大致問出對方的修煉難題所在,至少值得六十分。所以,你也無需氣餒,多加練習,或許經過千次問修行歷程的磨礪,你會領悟其中真諦。”

“千次問修行歷程?竟需如此之多?”弟子驚訝不已。

“一名真正的醫道修士,一生所醫治過的修士數目何止十萬之眾。如此說來,一千次又有何足掛齒?”項天羽這般言道。

回到辦公室,阿玲接過後續的修煉病症分析工作,她發現這些兒科修煉疾病的診治問題對項天羽來說顯得頗為生疏。由此看來,項天羽似乎仍只是一名修煉學徒。

對此情景,阿玲百思不得其解……

在昔日與趙一霖閣下的交流中,這位修真界著名的醫師導師笑語晏晏地道:“阿玲師妹,你可被項天成那傢伙給騙了!他的醫道造詣,便是那聞名遐邇的司馬林毅真君也要甘拜下風。”

“然而,他在兒科,卻連孩童的上清靈竅炎與支脈煙瘴都沒能準確分辨出來。”阿玲疑惑地道。

“此乃他故意為之,偽裝之術罷了。”趙一霖解釋道。

“偽裝?”阿玲瞪大眼睛。

“不錯。”趙一霖肯定地點點頭。

“為何要偽裝?”阿玲追問。

“自然是為彰顯修為,博取讚譽。”趙一霖淡然答道。

阿玲輕輕搖頭,心中不信。

因此至今,阿玲仍然未能參透項天成的真實面目。她只能將他視作一名初入修行的醫道弟子,對於兒科病症的診斷與剖析,尤其是辨識各種疑難雜症,他還顯得相當陌生。

至於開具丹方,更是無從談起,他甚至連兒科輸液法訣都未曾熟記於心。

“諸位弟子,你們對於此患兒有何初步判斷?”阿玲向面前修煉醫道的徒弟們提問。

“乃是喉輪邪火熾盛之症。”有人答道。

“或是上清靈竅受侵。”另一人補充。

“或許是六陽瘟疫之疾。”

“或者是禽類神羽之毒所染。”

眾弟子的答案紛繁各異,的確,對於這名患者的病因診斷,連門診記錄也只是籠統寫下“因發熱待查”。

阿玲轉向項天成問道:“項天成師兄,你有何見解?”

“我……我還未有定論。”項天成如實回答。

“那你此刻的想法是什麼呢?”阿玲引導他深入思考。

“並無頭緒。發熱之病千變萬化,皆有可能,卻又似乎每一種病症都有些相似,卻又不盡相同。”項天成誠實地表達了心中的困惑。

就在此刻,項天成腦海中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叮”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