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0章 爆發之力

趙一階幾乎是貼著皮真人站立,口沫橫飛。

“你跟我說規矩?哈哈?”

趙一霖幾乎將半個身軀壓在辦公桌上,怒火中燒地質問。

“你與我言規矩?”

“趙師兄,請冷靜!”皮真人推了推眼鏡,淡淡回應道,“孫執事已經將此事上報於我,不過是個擅長神識穿刺的新秀罷了。我輩不能因一時之技便打破宗門規矩。”

規矩?

哼,規矩?

趙一霖站起身來,雙手按住桌面,挑釁地看著皮真人:“你敢與我談規矩?”

\"皮宗師,往昔年間,吾等門下納入了二十一載修煉新弟子,其中僅三位乃本科出身,一位竟出自凡俗學府,對此,你如何解惑?”

“此乃一時之特殊情況耳。”

“嗯,你且言明,這些弟子是天資卓越之輩,或是大地滋養之才,抑或是在別處有所修行之特長?”

“趙師兄,汝請息怒,坐下共論此事吧。”

“焉能讓我落座?一旦坐下,便覺自身修為低人一等,你身為宗門執掌者,高居其位,真能看得見我,聽得清我的聲音麼?”

皮宗師強壓怒火,面色鐵青,默然不語。

“皮宗師,昔日我對你的評價尚佳,以為你品行端正,修為之德亦堪稱道,然而今日,對你的觀感已然改觀。”

……

“我對你的領導深感失望!如今我宗門在你治理之下,唉,未來之路渺茫矣!”

“豈敢!你竟然質疑本座引領宗門之能耐?”皮宗師瞬間回神,似乎被此話喚醒。

“正是,一名卓有成效的宗門領袖,必當竭力提升門內弟子的修煉技藝,奮力塑造傑出的宗門精神,對於修真人才求賢若渴,對高階修士禮敬有加。試問,你可曾做到?”

“何以說我未曾做到?去歲引入七大修煉秘法,今年已納四術,我還預備購入一臺六百四十重疊靈光CT儀,待到明年,更有意購置一臺仙級派特CT。何言我消極懈怠?此言,本座斷難接受!”

“罷了,我再多言幾句,去年所謂的‘新技術’,早已在附屬修煉堂歷經十載錘鍊,省域宗門亦已研習兩年,此等境界,你說是創新秘法乎?購買頂級法寶固無錯,然而,項天成這般價值連城的修真奇才,你卻棄之不用!”

“所謂人才,非你一句話就能定論。”

“好,姓皮的,你整日端坐於書齋之內,門外之事全然不知。項天成之事,省域宗門允諾贈予房產一處,車輛一部。附屬修煉堂甚至親自來電遊說,此事你竟未聞風聲?”

“那並不能算數,畢竟並非宗門高層之意。”

趙一霖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錯,的確,並非省域宗門與附屬修煉堂高層的心意使然。不過,話題似乎有些偏離了,剛才不是要詢問皮宗師去年招收了多少本科出身的弟子嗎?

“罷了,省域宗門及附屬修煉堂高層之心意,我等不便揣測,或許諸位更為了解其中內情,此事暫且按下不提。我所問的是,倘若項天成乃是吾兒,或者是我侄子,他能否得以入門修煉?”

“怎能如此設想?實則此人與我毫無血緣關聯!”

“此乃假設之詞。”

“假若項天成確係你之親子,我等自會審慎考慮,畢竟趙師兄為我宗門做出了諸多貢獻。”

“那你所說的準則何在?”

“萬事皆有特例,趙師兄,你年歲已長,也應更加通達世故才是。此種特殊情況,非區區一宗門之主所能操控,即便本座亦有許多無可奈何之處啊!”

皮宗師心中滿腹委屈,幾欲落淚。

趙一霖緩緩退後一步,坐在皮宗師對面的玉石榻上,試圖讓自已冷靜下來。

方才一番激辯,火力太過猛烈,此刻須得稍作降溫,讓思緒重新歸於寧靜。

“趙師兄,你問及我為何去年挑選了幾位具有本源靈根的弟子入門,其中緣由不便明言,也希望你莫再追問。對於項天成之事,我並非無法酌情考慮,只是我身負重任,面臨重重阻礙。”皮宗師取出一枚修煉者間的傳信符,稍作停頓,卻又收了回去。

這醫道重地,自然嚴禁煙火之氣。

“宗師自便便是,此刻唯有我二人在此,無人能見。”趙一霖深知其意。

“即便如此亦不可。”皮宗師答道。

“宗師何必玩笑?此話怎可與我這般同門相談?來,貧道也討一支嚐嚐。”趙一霖回應道。

“你不是早已斷了塵世之念,修習清淨無為之法嗎?”皮宗師反問。

“今日之舉,乃是破例之舉。與師兄論道爭鳴,若非項天成之事,我還真沒這份心境。”

皮宗師隨手擲過一支蘊藏元氣的靈煙,並遞給他一個煉製過的火摺子。

趙一霖自行引燃靈煙,隨後又助皮宗師點著。

“項天成之修為深不可測。”皮宗師輕吐一口煙霧,“孫濤曾詳盡地對我提及,在兒科他施展神通,竟無須藉助靈識導引便完成了腎臟採髓之術。而腎臟尚且如此,顱內之術,你們更是連神識CT都不用,實在是狂放至極。”

“果真狂放至極?”趙一霖驚訝地問道。

“確實如此,作為一派之長,這是我對此事的定論。”皮宗師淡然一笑。

趙一霖的心願瞬間化為空談。既然宗師已經做出判斷,那麼想要立項此事無疑是痴人說夢。

罷了,那就先專研血腫微境穿刺之術吧,這門秘技足以支撐他們修行十年之久。

至於院中之事與我何干,我只需關注自身所屬的神魂內科便可。然而項天成,我定要堅持留下。

“也好,既然立項之事難以達成,那項天成就留在我神魂內科吧。畢竟這門血腫微境穿刺秘技,唯他一人能夠施展,若是失卻此人,我輩將再次陷入困境。”

皮宗師沉吟良久,緩緩道:“趙師兄,實不相瞞,如今門外等候入門的弟子足有二百之眾,若是我稍稍鬆口,恐怕人數將會翻倍至兩千。你能否體諒我身為一派之長的難處呢?”

“此事確有不同。”趙一霖苦笑應聲,他明白醫道宗門與世俗社會之間錯綜複雜的牽絆,許多人都不容輕易得罪。

“你懂得就好,但願你能理解其中之深遠含義。”皮宗師感嘆道。

“項天成必須留下。”趙一霖堅持道。

“唉,你又是這一套。罷了,此事暫且至此,我會盡力而為。”皮宗師無奈地點點頭。

趙一霖離開宗師府邸,途徑護理殿時,恰逢趙靜踏入殿內,兩人互致問候。

“趙師兄,請進小憩片刻。”

“多謝,看我們年輕貌美的總護法每日事務繁忙啊。”

“忙碌歸忙碌,可總是成效不大。說起你們科室的向麗芳護法,她的病情究竟如何了?”趙靜邊泡著上品的君山毛尖茶邊詢問道。

“不過是尋常的甲亢之症。”

“我打算助她換個崗位。”

“哦?你打算把她調去哪裡任職?”趙一霖好奇地問道。

“為了照料她,我打算安排她進入典籍閣。”趙靜為自已也斟上一杯熱茶,“雖說我的茶不如你的那般蘊含靈力,但也算是上等的君山毛尖。”

趙一霖淡然一笑,提醒道:“若是不怕觸及廟堂之爭,你就去調動吧。但若是為了宗門和醫館的整體利益考慮,我建議你還是維持現狀為妙,現今的局面已然相當不錯了。”

“你所言之意,我已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