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約而同回頭望去,那人不是歐陽琴是誰?
“你是……歐陽家的小姐?”
成酒德有些不確定地問詢道。
“啊,”歐陽琴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未曾向這位成公子介紹過自己,於是行了一禮說,“抱歉,忘記介紹自己了。小女名琴,姓歐陽。”
成酒德見狀也是一抱拳回禮道:
“原來是歐陽琴小姐,久仰久仰。”
久仰久仰,明明聽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身為現代人的葉文清相當鄙視成酒德這種虛偽,暗自腹誹道。
“成公子應該是外地人吧?應該是為了明天的劍會而來的吧?請問成公子為何出現在這馬廄呢?”
歐陽琴一句話讓本來厚臉皮的成酒德不禁有些臉紅。
“因為……因為……”
果然是紅顏禍水,那個本來持劍所向無敵的少年卻在此刻失了分寸,一句話也說不清。這讓一旁的葉文清看著好笑。
於是葉文清上前一步也是行了一禮說道:
“歐陽小姐,我們此次是因為盤纏沒有帶夠所以只好在此處落腳。”
不管不顧成酒德在一旁瘋狂拉自己的衣服下襬,葉文清落落大方地說出了事實。
歐陽琴點了點頭。其實她說這話之前就已經猜了一個七七八八,當看到成酒德的反應之後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想,於是免不得捂嘴輕笑了一陣。少女感覺自己被那件事困擾良久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只是又惹得成酒德一陣臉紅。
“那三位不妨到我歐陽家落腳吧,免得那羅家不會善罷甘休。”
這話說得漂亮。隻字不提三人的窘境,用羅家來給三人一個臺階下。葉文清不由得多看了歐陽琴幾眼。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葉文清再度抱拳一推,替那個口吃劍仙做了主。
。。。。。。
咔擦!
“你說什麼?!”
座上,男人聽完之後,憤怒的站了起身。
“子衿死了?”
老人雖貴為二長老,但也只能低三下四的說道:
“請家主節哀。”
羅青松閉上眼,拼命壓制著體內的怒火。
砰!
然而身後的座椅還是突然裂開。
羅青松咬牙切齒地說:
“劍會是吧?劍會上他修為再高也沒用!傳令下去,誰能在劍會上殺死那個叫成酒德的雜種,誰就是我羅家的座上賓!”
“是!”
二長老鞠了一躬之後緩緩退下了。
他們好像都忘記了成酒德只有煉氣期,還有他劍術超凡這兩個事實
。。。。。。
落雁城街道,葉文清一個人孤獨地走著。
這些傢伙,一個個的,有那麼忙嗎?少年鬱悶地想著。
成酒德要好好休息備戰明天的劍會就算了,怎麼你慕容清雪也不出來?說什麼剛進階,境界不穩還要修煉——你早幹嘛去了?
算了一個人就一個人,我才不稀罕。一個人也挺好。葉文清一腳踢飛了路邊的碎石子,繼續走著。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
少年抬頭一看:
落雁城棋分會。
六個小字整齊地羅列在那塊小木牌上。
那老頭的書還挺厲害,搞得我現在還雲裡霧裡的,找個地方來試試手先。葉文清就是抱著這樣的目的來到了這裡。
少年輕輕地推開了門。
眼前是完全不同於梅蘇城的景象,棋館內沒有預料中的嘈雜,每個人都在認認真真地下著自己的棋。
正當少年還在觀望之時,突然有什麼東西在肩膀上跳了跳,嚇得少年一下子蹦到了一邊。
定下神來一看,原來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大姐姐。
女子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示意葉文清跟自己來。於是少年跟了過去。
“你怎麼不走大門啊?”
女子把少年帶到了前臺,然後有些埋怨地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第一次來。”
少年連連鞠躬道歉道。
我說呢,那牌子怎麼那麼小。葉文清立馬反應過來自己是走了側門。
“算了,沒什麼事的。記住啊小朋友,打擾到別人下棋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哦!請你離開吧。”
女子擺了擺手說道。
啥?
哦,她以為我只是一個搗亂小孩嗎?
葉文清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那女子誤會了什麼,連忙取下腰間的令牌給女子看。
“我不是來搗亂的,我是來下棋的!”
女子看了少年的令牌之後也是微微吃了一驚,可是似乎也沒有過於驚訝,於是誇了一句:
“哇,這麼小就已經是第一階的棋士了,真是厲害呢。”
只是這誇獎詞並不是讓葉文清很開心罷了。
葉文清沒有繼續較勁,只是好奇地問了一下:
“我怎麼感覺落雁城的棋分會比其他城市的要好很多啊?”
女子一聽,立馬就笑了起來。
少年垮下了臉,因為他認得那種笑的含義——那是在嘲笑他的無知。
女子笑完了之後才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說道:
“啊,不好意思啊小弟弟。你是外地人吧?”
少年點了點頭。
“那怪不得,”女子早有預料一般點了點頭繼續說,“這家棋分會可是獨孤家開的。”
少年露出了更加疑惑的表情。
女子這下倒是有些驚訝了。
“你連獨孤家都不知道嗎?”
少年搖了搖頭。
女子不禁拍了一下腦門。
“真不知道你這第一階是不是偷了家裡大人的。獨孤家是歸塵國最大的圍棋世家。整個歸塵國目前活著的五大第五階中,有兩個都是獨孤家的。”
哇,葉文清終於有了驚訝之色。
竟然連這種事,慕容清雪那丫頭都不告訴我!
“所以你應該明白為什麼落雁城的棋分會環境這麼好了吧?好了,那你要和誰下棋呢?目前有兩個人還沒有找到對手哦。”
女子指了指棋館內獨自坐著的二人。
葉文清環顧了一下那二人,覺得他們年紀太大了,不由得搖了搖頭。
恍然間,葉文清發現了角落中獨自坐著的一位瘦弱少年,於是連忙問道:
“可以和他下嗎?”
女子猶豫了一下。
“可以是可以,只不過……”
女子話音未落,少年就已經迫不及待跑到那少年身前坐下了。
女子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
“你好,我叫葉文清,是一個第一階棋士,我想跟你下一盤棋,可以嗎?”
葉文清笑著說,而對面的少年卻愣了一下。
不過那少年很快就回過了神。
“當然可以。我叫獨孤鈴。請。”
獨孤鈴非常禮貌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