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文清早早地跑到了梅蘇城棋分會。
“請問……”
劉開還是老樣子,懶洋洋地待在門口。
當他聽到少年的聲音後才不情願地看了過來。
可他似乎還是不想多說話,於是簡單粗暴地打斷了葉文清。
“老闆去找會長了,你的級別牌還要等會。”
丟下這句話後劉開就擺出一副不願意說話的架勢,讓少年的話盡數憋了回去。
無奈,少年只好獨自走進了棋館。
一進門少年就聽見了各種嘈雜的聲音,在當中又要數龍且的大嗓門最為出眾。
看著正在興頭上的龍且,和嘈雜的人群,葉文清默默將踏入門檻的一隻腳收了回來,輕輕關上門,離開了。
街頭,少年漫無目的地走著。
去茶館吧,又或者是去看看老頭送的那本書呢?葉文清遊移不定了片刻後一拍腦門。
去茶館!看書什麼的最累了。到時候路上有的是機會看,而茶館可不是時時都有。
於是葉文清大步流星地向茶館。
然而,當葉文清走到茶館門口時,都可以嗅到淡淡的茶葉清香時——粗心的店員沒有看到小巧的葉文清,將一個破麻袋樣的東西向這門外徑直丟了出來。
葉文清就看著這個破麻袋向自己飛來,下意識地出手擋在前面,然後……
砰!
那哪裡是一個破麻袋,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那人狠狠地砸在少年身上,二人一同倒地。
“咦?”
那人稍微翻了翻身似乎在奇怪為什麼地面會這樣柔軟。
“哎呦……”
那人輾轉之時,不僅將少年碾了幾遍,其腰間的劍鞘更是戳到了少年的要害。
聽到葉文清的呻吟,那人連忙起身,然後扶起了少年。
“哎呀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被魯莽的店員就這麼丟出來了。丟我的人竟然也不注意一下。”
那人一邊碎碎唸叨著,一邊拍打起了少年身上的灰塵。
“你沒事吧?”
那人不放心的問了下。
葉文清擺了擺手,緩和下來後才看了下眼前之人。
那人也是一位少年,看樣子比葉文清大不了多少。
此少年長相不算出眾,卻在舉手投足間有著一股銳利的氣質。
葉文清覺得此人氣質非凡,有心結交一番,於是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被別人丟出來了?”
那少年聞言雙手抱拳向前一推。
“鄙人成酒德,馬到成功的成,金樽清酒的酒,德高望重的德。此番因為實在囊中羞澀前去茶館討吃食時被店員給轟將了出來。”
葉文清見狀也有模有樣的抱拳一推:
“在下葉文清,姑且算個一階棋士。倘若成兄不嫌棄的話,不妨由小弟請客,一起聊聊天?”
慕容清雪提前給了葉文清一些報酬,加上葉文清也從父母那得到了一些盤纏,所以少年主動向成酒德發出邀請。
“你是棋士?”
似乎比起本來重要的吃飯,這件事對成酒德來說更加重要。
葉文清點了點頭。
“近來可有做門客?”
成酒德抱住葉文清的肩膀,興奮地搖晃著。這番操作讓葉文清不由得頭昏眼花。
“不好意思,在下已經暫時做了其他人的門客了。”
葉文清有些尷尬的回答似乎並沒有讓成酒德很失望。成酒德只是笑呵呵地說:
“這樣啊,真可惜。不過我還是很高興認識你。”
“那……還去吃飯嗎?”
葉文清小心地問道。
“去,葉兄請客我怎麼會不去。算我欠個人情。今天真是好運,遇到葉兄這般慷慨之人。”
一頓不吝辭藻的誇讚讓葉文清耳根有些發紅。在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二人就結伴向飯館走去。
。。。。。。
看著狼吞虎嚥的成酒德,葉文清的食慾瞬間散去了大半。
“不……吃……嗎?”
成酒德努力地嚼動著嘴中的食物,費力的說道。
葉文清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餓,於是成酒德繼續埋頭苦幹到。
待到成酒德吃完,葉文清才向酒足飯飽的成酒德提問:
“你要到哪裡去?”
成酒德不急於回答,而是反問道:
“葉兄又要到哪裡去?”
葉文清有些好奇。
“你怎麼知道我在趕路?”
“哈哈哈,”成酒德笑了笑,“像你這樣的一階棋士並且還是門客,基本上都是臨時受邀參加比賽。這樣的話你又怎麼會不是在趕路呢?”
原來是這樣,葉文清折服於成酒德的洞察力,於是實話實說。
“我要到京城去參加比賽。”
“京城?”成酒德想了想,然後恍然大悟,“你也是去參加築基棋會?”
“這麼說……我們同路?”
葉文清試探地問。
成酒德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葉文清激動的說,“一路上還請成兄多多關照啦。”
“一定。”
成酒德再度抱拳。
。。。。。。
黃豔琳看了一眼時間。
那位少女並沒有如約回來,那麼說……
黃豔琳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那樣一位花季少女就這麼……
唉,命啊……
隨後黃豔琳翻開了備忘錄。
“去棋館……找葉文清……讓他回去……”
她小聲念著那段文字,然後合上了那本備忘錄。
是讓我明天說對吧?那今天先下班吧?
今天的黃豔琳還是沒有平日裡下班的喜悅,有些憂傷地離開了梅蘇城賞金獵人公會。
要說她為什麼如此關心少女,或許僅僅因為她們同為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