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舟應該是一下飛機就趕了過來。
風塵僕僕,臉上有淡淡的倦意。
他本來就不怎麼吃辣,搖了搖頭,“如果你還想吃,我就陪你吃。”
坐在副駕駛的秦晉,下車替姜魚拉開了車門。
“小魚,傅總為了趕回來見你,硬生生把行程壓縮了一半。他的胃不好,加上長途跋涉,今天最好不要吃火鍋。”
秦晉此刻不僅是傅總的特助,更是傅總追妻路上的工具人。
果然,姜魚一聽到傅沉舟不能吃火鍋,立馬轉頭對秦晉說道:“今天我請客,不好現在離席。要不你帶他先去吃點海鮮粥再過來?”
姜魚的意思,他們去吃海鮮粥,吃完再過來,這邊差不多也聚餐結束了。
秦晉抖了抖嘴角:話都說得那麼直白了。難道不應該是她陪著傅總去吃飯嗎?
再說了,他對著傅總那張冷冰冰的臉,別說是吃海鮮粥,就是吃龍肉都咽不下去。
唉,馬嘍的命也是命。
他還想多活兩年!
“小魚,你陪傅總去吃飯。這邊我來應酬。”
秦晉等姜魚坐上車,砰的一下關上車門,順便叮囑司機,“周叔,開車注意點。”
“唉,秦晉,一會兒結完帳記得把賬單發給我,我給你轉賬。”
說好是她請客,結果這個做東的人卻先走了。
很不禮貌!
要是結賬的錢再不轉給秦晉,那真是人品堪憂了。
秦晉衝姜魚擺擺手,打趣道:“老闆娘比我有錢,我才不會倒貼呢。”
“秦晉,謝謝。”
姜魚鬆了一口氣,車窗緩緩關上。
她又拿出手機給許楠打招呼,“楠姐,麻煩你跟秦晉幫我招待一下他們,讓他們吃好,喝好。”
“好的,你放心。”
許楠那邊正鬧騰著,吃完火鍋估計他們還會約KTV。
姜魚正講著電話,另一隻手卻被身邊的男人捉住,如同極品美玉,細細摩挲把玩著。
纖長柔軟的小手在他的大掌裡,顯得嬌氣。
見她還未結束通話,他只能繼續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指尖。
“你等會兒想吃什麼?”
姜魚掛了電話,轉頭看向傅沉舟。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此刻正眼神灼熱地望著她。
上次走得匆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分開三天,兩人相隔一萬多公里,幾乎沒有時間打影片,連通話時間都撞不上。
“周叔,回云溪山。”
傅沉舟讓司機換了目的地。
“你不是還沒有吃晚飯嗎?”姜魚眼底泛著淺淡的笑意,“難道你要在云溪山自己煮麵吃?”
他一把將人拉進自己的懷裡。
熟悉的氣息襲來,姜魚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想要轉頭去看駕駛室。
這時,隔板已經自動升了起來。
周叔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暗自慶幸秦晉剛才對他的提醒,的確應該注意點。
“你看你,周叔會笑話我們的。”
姜魚兩頰緋紅,不輕不重地捶了幾下他的胸膛。
“他不會。”
傅沉舟輕哼一聲,不滿地扣住她的細腰,貼近她,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嗓音暗啞,語氣裡滿滿都是藏不住的寵,“你想不想我?”
兩相對望,她望著那雙深邃又迷人的眉眼,抬手用指尖,輕撫著他微蹙的眉。
像是燎原的火,一下子點燃了剋制的欲。
她用含著淺笑的桃花眼睨著他,波光瀲灩的眸光,如同璀璨的星河,讓他挪不開眼。
“看樣子,你很想我呢……”
她的笑語被他吻住,卡在喉間化成一陣陣的輕吟聲。
她上,他下。
氣勢上,反倒是壓在身下的人,更兇猛一些。
“嘶,輕一點!”
姜魚推開兩人的距離,沒好氣地瞪著傅沉舟,“我的唇都被你咬破了!”
她哼哼兩聲,想從他腿上退下來,卻被他的大掌死死扣著腰身。
“魚兒寶貝,乖,我保證輕一點兒。”
那麼多天沒見,他根本沒有親夠,只好柔聲誘哄著,“為了早點兒回來見你,那幾天幾乎是馬不停蹄,連軸轉,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看著他面色上明顯的疲憊,姜魚心生不忍,用力捏了捏他的臉,“既然沒睡好,現在就閉目養神啊。”
“見到你,睡不著。”
他眼中對她的情意噴薄而出,目光滾燙。
一陣羞意湧上來,她連耳朵都紅了。
於是用手遮住他的眼,命令道:“給我好好睡覺。”
“嗯。”
他乖乖地閉著眼,只是薄唇微張,“再親親我。”
真是黏人!
她拿他沒辦法,低頭,輕觸一下唇瓣就移開了。
“敷衍我?那我可不睡了……”
“親親親!親不死你!”
姜魚捧著他的臉,紅唇兇猛地親了上去。
大有猛虎下山,跟武松幹架的氣勢。
親到最後,還是傅沉舟求了饒。
“別親了,難受。”
“這下知道難受了?你不是要再親親嗎?這就受不了了?忍著!”
一直忍到了云溪山的宅子。
見傅沉舟抱著姜魚下了車,坐在駕駛室的周叔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還特意跟秦晉發了一個紅包:謝謝提醒。
火鍋店,秦晉看見周叔發過來的紅包,頓時瞭然。
紅包沒收,只是回了一條資訊過去:今後,但凡是傅總跟姜小姐坐在後座,你就把隔板升上去。
“你來得晚,我新點了幾個菜。有你喜歡吃的水牛毛肚兒,還有牛脊水,秘製牛肉點了兩份。在海外一定吃不慣吧?”
許楠又給秦晉叫了一個海椒面蘸碟。
自從上次許楠被人打,秦晉幫她上藥之後,兩人的關係又親近了一些。
平時都是工作狂,一旦忙起來就廢寢忘食。
可是隻要有空,兩人的飯搭子聯盟,倒是在一起吃了不少美食。
對於彼此的口味喜好,兩人意外的合拍。
“今天沒開車,喝點兒?”
秦晉脫掉西裝外套,許楠伸手接過去,放進了身邊的收納筐裡。
“精釀啤酒?”許楠翹起嘴角,挑眉看了秦晉一眼。
秦晉點頭,“捨命陪君子。”
兩人的酒量都不錯,大有不醉不歸的氣勢。
“楠姐,剛才讓你喝酒,你不喝。現在秦特助一來,你倒是破例了。哼,重色輕友!”
林小妹湊到許楠的耳邊,小聲地抱怨。
許楠用食指抵著她的額頭,推開了一些距離,“我怕把你們這些小孩子灌醉了,還得送你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