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人壓在床上,縱情肆意地親了一通。
直到兩人彼此的呼吸全亂了,他才稍微退後一些。
姜魚的頭靠在他胸口,聲音微顫著,“你再睡一會兒,我要去……”
她本來是打算,去金域之城拿赤靈芝,再到醫院給姜老爺子淨化病氣。
誰知道傅沉舟忽然收緊手臂,將她的細腰死死扣在大掌之下,“不許走,你必須陪著我。”
“跟誰學的,這麼霸道?”
姜魚仰起頭,張嘴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巴。
他望著她那雙眸光瀲灩的桃花眼,沒忍住,又噙住她唇瓣,親了上去。
渾身發熱,心裡更是滾燙得如兵臨城下,翻湧著攻城略地的欲。
她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儘管情動得厲害,卻還是努力剋制著沒有逾矩。
這個時候,她還敢扯老虎鬍鬚,主動撩撥一觸即發的火山之巔。
“來,把傅家祖訓背給我聽聽。不是說婚前不能逾矩嗎?”
姜魚知道他不會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於是主動上手。
那雙如玉的小手,帶著幾分令人舒適的涼,覆上他腹肌的時候,引來一陣戰慄,“你親得那麼用力,是昨晚沒吃飯,餓著你了?”
“姜魚!”
他撇過臉,耳根紅得滴血,咬牙切齒地警告,“別惹我!”
“好好好,我不惹你。那你自己乖乖睡覺,我先走了。”
姜魚勾唇笑著,剛要撐起身子,卻又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用力拉進了懷裡。
“你敢走,我不介意破一次祖訓。”
他把她死死困在自己的懷裡,生怕她跑了。
把高嶺之花刺激成這樣,姜魚實在不敢再笑出聲來,趕緊示弱,“我不走,行了吧?”
他沒再吭聲,而是閉上眼,與她相擁而眠。
姜魚沒有一點兒睡意,只能盯著眼前睡著的美男子,默唸靜心訣。
直到傅沉舟完全睡著的時候,她才悄咪咪地退出他的懷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臥室。
大概是太累了,傅沉舟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夢裡,如白霧散去,一座道觀清晰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城北醫院,VIP病房。
姜魚拿著赤靈芝,來到姜老爺子的病床邊。
姜老爺子大概是輸完液後,人昏睡著。
“小魚,你怎麼來了?”
姜世哲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手裡端著一個小盆,裡面裝著熱水和毛巾。
“爸,你昨天一直在這裡守夜嗎?怎麼不叫護工呢”
姜魚挺好奇,畢竟是VIP病房,待遇自然跟普通病房不一樣,有專門配備護工,只要通知護士站,就能安排好。
姜世哲笑著搖頭,“自己家人來照顧,肯定比外面的護工要用心得多,而且你爺爺的脾氣古怪,為人又挑剔,一般的護工怕是待不了幾分鐘,就會被他罵走。”
說著,姜世哲已經將小盆擱在床頭櫃上,擰了熱毛巾,放在姜老爺子輸過液後的手背上。
他的動作很細緻,看上去十分有耐心。
姜魚觀而不語,突然覺得姜世哲也不是完全一無是處。
以前,姜老爺子罵他是“扶不起的阿斗”。
其實他也有自己的優點,只不過“關心家人、有孝心”這些優秀特質,在姜老爺子的眼中,不如“優秀的繼承人、商業天賦”這些更有用,更能光耀門楣,讓落沒的姜家重振旗鼓,繁榮昌盛。
“爸,我還沒有吃早飯,你能幫我去樓下買一份嗎?”
姜魚必須先把姜世哲支開,才能幫姜老爺子淨化病氣。
姜世哲頓時喜上眉梢,畢竟姜魚願意主動跟他提出要求,就是父女之間的破冰機會。
剛走到門口,他又回頭衝姜魚笑道:“小魚,上次我給你的銀行卡……”
“怎麼?你想要收回去嗎?”
說著,姜魚就從包包裡拿出三張銀行卡,都是上次情人節,他為了跟君芙蘭過二人世界,用來打發姜魚的錢。
“給你了,就是你的了。那可是爸爸的心意,你最好去查一下賬。還有把卡收好,千萬別弄丟了。”
叮囑完,姜世哲就快步離開了病房。
安靜的病房裡,只剩下姜魚和昏睡著的姜老爺子。
姜老爺子身上的病氣,似乎比昨天更濃了。
姜魚拿出赤靈芝,置於掌心,調動丹田的靈氣。
漸漸地,晶瑩剔透的赤靈芝被徹底煉化。
只見一團紅色的霧氣,漂浮在她的掌心之上。
她將它擱在姜老爺子的眉心處。
那股紅霧,像是衝鋒殺敵的戰士,一點點地侵入他的眉心。
隨著紅霧進入他的體內,那些原本糾纏不清的黑霧,竟然開始慢慢散去。
最後,那些黑霧全部消失。
忽然之間,姜老爺子睜開了眼睛,猛地咳出一口黑血來。
這時,姜世哲正好拎著早餐走進病房。
見到噴在地上的黑血,他頓時慌了心神,“爸!你怎麼了?”
慌亂之際,他還是把早餐塞給了姜魚,才去摁床頭上的呼叫鈴。
護士、醫生都來了。
只不過經過檢查,醫生都忍不住詫異道:“你們是不是給他吃了什麼?這口黑血吐出來,相當於是排毒。他體內淤積的毒素,全部都清除了。各項指標都很健康。”
姜世哲有些懵,下意識看了姜魚一眼。
醫生視線落到姜魚的手上,滿眼疑惑地望著那個牛皮紙口袋。
“難道是因為吃了你手上的東西?那些是啥?”
姜魚低頭看著手裡的早餐:黑米粥,配上小籠包。
她對上醫生充滿濃厚興趣的研究目光,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吃黑米粥,吐黑血。很明顯,這是不科學的。
“醫生,那是我買給女兒的早餐。我爸今天早上只喝了一杯豆漿,他說沒有什麼胃口。該不會是餓得胃出血了吧?”
“不會的,你父親的胃很健康。我們這邊有留存他的病例檔案。不管怎麼說,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是在慢慢恢復,好事情。接下來留院觀察幾天,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的話,讓姜世哲鬆了一口氣。
“爸,你聽到了嗎?你真的沒事兒了。”
姜老爺子坐起身,臉上是大病初癒的蒼白,對姜世哲說道:“我能好,都是多虧了應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