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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靈王秘聞

一聲輕響在原地迴盪。

陳長銘吐出一口鮮血,濺落在背後的牆上。

“那是什麼?”

許久,他才回過神來,凝視著遠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陳長銘望著遠方,忍不住皺眉。

剛才那種感覺太真實了。

那種致命的,如同惡魔般的威脅近在咫尺,帶著熟悉的生命氣息。

即便現在,陳長銘仍未完全平復,僅是回憶起剛才的氣息,全身就不由自主地顫抖,本能地感到巨大的恐懼。

這種情況異常不尋常。

陳長銘預感到不祥。

在核心之處,除了眼前的這些傳承者,竟然還存在如此恐怖的靈王級傳承者嗎?

如果是這樣,又有誰能對付他呢?

這個念頭在陳長銘腦海中一閃而過。

這個地方每天都在上演生死搏殺。

雖然眼前的傳承者眾多,但消耗的速度同樣迅速。

幾天後。

清晨,陳長銘緩緩睜開眼,抬頭看向遠處。

只見遠處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戰鬥。

戰鬥的雙方,仍然是他熟悉的那個人。

楊玲握著短劍,此刻看起來更加瘋狂,正與對手激戰。

而她的對手,正是第一天遇到的那個高大男子。

相較於楊玲,那男子的實力無疑更強,全身的力量更為恐怖,已達到驚人的程度。

他橫衝直撞,儘管手中沒有武器,但即使是一雙鐵拳,也足以釋放出令人恐懼的力量。

楊玲在他面前根本無法抵抗,全程被壓制。

如果沒有意外,她很快就會倒下。

對此,陳長銘面色平靜,心中默默。

眼前的結果非常正常。

在這個地方待久了,對這種事情的承受力似乎也增強了。

而且,以楊玲現在的狀態,掙扎也沒有意義了。

就這樣在這裡戰死,終結她的瘋狂,對她來說或許也是一種解脫。

如果楊玲還有理智,面對這個結果,也會坦然接受吧。

陳長銘面色平靜,默默注視著遠處,看著這場戰鬥漸漸結束。

隨著男子的一聲怒吼,楊玲被一拳擊中,無力地倒在地上,顯得極為虛弱。

她全身都在流血,變異後的黑色血液不斷流淌,將地面染成紅色。

隨著體內靈王之力被不斷抽取,她的生命力也在慢慢減弱。

然而,隨著這個過程,她似乎恢復了一些理智,想起了某些事。

陳長銘站在牢籠中,清楚地看到楊玲無力地倒在地上,努力轉身,回望了他一眼。

兩人的目光交匯,短暫地交錯。

幾個黑甲守衛快步上前,將楊玲抬走。

不出意外,片刻後,她的生命跡象就會消失,成為亂葬崗中的一具白骨。

“嘿,你的搭檔快掛了。”

一旁,溫流和的聲音傳來。

他看著陳長銘,微微一笑:“現在感覺怎麼樣?”

對於他的話,陳長銘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

他站在原地沉默片刻,然後上前,雙手伸向眼前的門鎖,試圖開啟大門。

“沒用的。”

一旁,溫流和看到他的動作:“你以為這麼多傳承者被關在這裡,根本無法出去是沒有原因的嗎?”

“這個地方的鎖鏈都是特製的,沒有特定的鑰匙,你再強幾倍也別想開啟它。”

他解釋道:“除非外面的守衛放你出去,否則別想了。”

陳長銘抬起頭,看向外面,望著像雕像一樣的黑甲守衛。

“我可以出去嗎?”

他試著問。

話音剛落,前方的黑甲守衛沒有反應,就像一座雕塑一樣靜止不動。

“看來不行了。”

陳長銘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不由得有些失望。

原本以為夏起對他的重視,或許能有些特權,現在看來,想多了。

不過還好,他也只是試試而已,實在不行也就算了。

就在這時,陳長銘心中的失望之際,前方的黑甲守衛突然動了起來。

他邁步,看了陳長銘一眼,然後在溫流和驚訝的目光中上前,直接解開了陳長銘門前的鎖鏈。

“這也行?”

溫流和目瞪口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等等!”

他突然想到:“好像也沒人說過不能出去啊!”

眼前的鐵籠並非束縛,而是一種保護。

它的存在是為了保護這些傳承者免受外界威脅,在戰鬥之外不受損害,而不是把人困住。

這麼一想,只要自已願意,走出牢籠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溫流和閃過這個念頭,隨即也嘗試了一下。

他對前方的守衛喊了一聲,但守衛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沒有理會。

顯然,就算沒有大的阻礙,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做這件事。

像溫流和這樣的,就沒有這個資格。

“謝謝。”

開啟大門,望著眼前為他開門的黑甲守衛,陳長銘輕聲道謝,然後迅速走出,朝楊玲被抬走的方向走去。

“真是……”

看著陳長銘快步離開的背影,溫流和搖搖頭,此刻不知該如何評價。

陳長銘的身影迅速向前。

沒過多久,他穿過這片區域,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傳來,極其濃郁,令人感到噁心。

陳長銘下意識地皺眉,隨後抬頭環顧四周,開始尋找。

眼前是一片荒蕪的平原。

平原上有許多大坑,坑裡躺著許多骸骨。

這些骸骨有些已經十分乾癟,沒有一絲血肉,顯然已經送來很久了…… 第一百二十章 都市奇遇

“小夥子,你在這兒找什麼呢?”一道低沉而滄桑的聲音從一側傳來,像極了一位歷經世事的老者。

“小夥子,你在找什麼呢?”

一個緩慢而深沉的聲音響起,宛如老人的嗓音。

陳長銘心頭一震,本能地轉過頭去。

只見一旁,一位身穿破舊黑袍的老者站在那裡,直勾勾地看著他。老人的外表十分古怪,身形枯瘦,左手已殘,身體看起來略有畸變。

他站在牆角,窩在一個坑洞裡,手中抓著一箇舊布袋,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您是……”

望著眼前的老人,陳長銘臉上閃過一絲遲疑。

他對這位老人的出現感到十分意外,原本以為這裡只有廢墟。

“呵呵,如你所見,一個活生生的人。”

老人看著陳長銘,微微一笑:“你身上有種我熟悉的味道。”

他這麼說著,沒等陳長銘追問,便繼續問道:“你來這兒有何目的?”

“找人。”

陳長銘瞥了他一眼:“我的朋友被帶到這裡來了。”

“找人啊。”

老人有些驚訝,佈滿皺紋的臉上擠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還好不是兇手。”

“剛送來的人就在那邊,你自已過去看看吧。”

他用僅存的右手朝一個坑洞指了指。

“多謝。”

陳長銘點頭,朝那個方向走去。

在坑洞中,他看到了一些還算新鮮的碎片,以及楊玲的身影。

她渾身鮮血淋漓,靜靜地躺在那裡,臉色蒼白得像一具屍體。

陳長銘上前,奮力將她挖出來,然後試著檢查。

還好,雖然脈搏微弱,但還有心跳,還有一絲生命跡象。

不過再耽擱下去,恐怕真的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

老者的聲音在旁響起。

他不知何時已走到陳長銘身邊,看著毫無血色躺在地上的楊玲,開口道:“看樣子,體內的靈王之力被抽走了,就算還有一口氣,也很難挺過來。”

他這樣判斷著。

事實上,他的判斷沒錯。

此刻在陳長銘的感知中,楊玲的生命氣息正急速衰退,按此趨勢,片刻後恐怕就會徹底消失。

然而陳長銘並未打算放棄。

他伸出手,緩緩按在楊玲胸口,給她全身按摩。

暗中,生命的能量開始調動,悄然注入楊玲的身體,維繫著她最後一絲生機。

“咦?”

一旁,老者臉上顯出一絲驚訝,看著地上的楊玲,一時有些意外。

他站在那裡,緊緊盯著陳長銘的動作,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麼,但最終一無所獲。

自然看不出,陳長銘所使用的技巧,源自上個世界的醫典,這個世界的人對此一無所知。

況且,陳長銘的按摩手法並非關鍵,只是為了掩護並輔助生命能量的釋放而已。

短暫的片刻後,楊玲的氣息逐漸平和,體內的氣息開始穩定,雖然依然虛弱蒼白,但至少保住了命。

至於其他,陳長銘也不敢打包票。

“有點意思。”

看著陳長銘的動作,老者笑了:“你是醫生?”

“算吧。”

陳長銘猶豫了片刻,最後點點頭。

“這可不多見。”

老者看了看面前的楊玲,接著說:“這小姑娘的命暫時保住了,但她身上的傷如果不快點處理,最後還是難逃一劫。”

“如果你不介意,跟我來吧。”

他看著陳長銘,說道。

陳長銘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來到這個地方,見識到眼前這位老者這樣的活人後,他對這個地方的好奇心油然而生。

根據之前溫流的描述,這裡原本是一片亂葬崗,屬於死者的領域,而現在卻出現了活人。

出於好奇,他抱起背後的楊玲,邁步前行。

沿著一片坑洞繼續前行,陳長銘漸漸發現了不一樣的事物。

一股靈氣波動從四面八方傳來,雖然微弱,但還是被陳長銘捕捉到了。

隨著靈氣的感應,他看向了一邊。

只見四周的坑洞中,一朵朵黑色的花朵盛開。

那些花朵十分美麗,極其罕見,只是它們生長的地方讓人毛骨悚然。

在陳長銘的注視下,那些黑色花朵紮根的地方不是普通的土壤,而是一具具看上去仍栩栩如生的屍體。

這些花,正紮根在屍體上,汲取屍體中的養分生長。

真正的死亡之花。

“黑亡花,一種獨特的材料,只能在特定的屍體上培養。”

老人看著陳長銘,笑了:“靈王傳承者的屍體,體內蘊含著純正的靈王本源,用來培育這些黑亡花正好合適……”

“你之前在那些地方亂翻,就是為了找這個?”

陳長銘深深地看了老者一眼,再次感受到他的非凡之處。

能在屍體上種出靈材,還說得如此輕描淡寫,這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人?

“你是靈宗之人?”

陳長銘看著老者,繼續問。

“靈宗?”

老者笑笑,沒有回答。

陳長銘暗自皺眉,卻沒有再追問。

“是你……”微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被陳長銘背在身後,楊玲似乎醒了。

她勉強睜開眼睛,看著陳長銘熟悉的輪廓,發出微弱的聲音。

“你的狀況很糟糕,先別說話。”

陳長銘輕聲說,一面揹著她繼續前行。

“嗯……”微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微風從遠處吹來,吹動陳長銘的髮絲,也帶來了淡淡的馨香。

靠在陳長銘的身後,看著他模糊的臉龐輪廓,楊玲臉色蒼白,獨自笑了,慢慢合上眼睛。

她的身軀倚在陳長銘身後,緊緊貼著他。

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們的心跳仍在跳動,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爺爺!”

遠處,傳來清脆的聲音。

老者臉上露出了微笑。

“政兒。”

“政兒。”

看著遠處冒出的小男孩,老者臉上露出了微笑。

陳長銘抬頭看向遠處。

不遠處,一個小小的少年正從遠處跑來,飛快地跑到老者面前。

以陳長銘的眼光看,這是一名相貌精緻的少年,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身穿灰色長袍。

他的肌膚白皙,容貌過分精緻,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女孩。

此時,他一路跑來,徑直撲進了老者懷裡。

“政兒,真乖。” 老人輕輕拍了拍少年的頭,隨後轉向他:“今天爺爺給你帶來了個新朋友。”

“新朋友?”

少年歪頭看向陳長銘和他身旁的女孩。

“爺爺,她受傷了。”

少年注意到楊玲背後滲出的鮮血,頓時緊張起來。

“沒錯,快去準備急救用品。”

老人微笑道:“晚了,這姑娘可能就來不及了。”

“哎呀?”

少年臉色一緊,立刻奔向一旁。

看著少年忙碌的身影,老人笑著搖頭,領著陳長銘繼續前行。

“我家簡陋,只能委屈你朋友在這兒暫歇了。”

老人看向陳長銘,說道。

“在這種環境,能找到棲身之處,已經很好了。”

陳長銘小心翼翼地放下楊玲,轉身回應。

他們在進來時,已有部分物品準備好。

銀針、基礎的創傷藥品等。

“再弄些溫水來。”

陳長銘想了想,又吩咐道。

待一切齊全,他開始為楊玲處理傷口。

老人本想在一旁觀看,但被面紅耳赤的少年拉著走開了,只留下陳長銘獨自忙碌。

陳長銘蘸了點溫水,細心地處理楊玲的傷口,然後伸出手,輕輕按在她的額頭上。

隨著一絲生命力的傳遞,楊玲的面色稍有好轉。

處理完所有傷口,陳長銘起身準備離開。

“親密度+1”

淡然的字幕出現在眼前。

陳長銘意外地望了眼床上看似昏迷的楊玲。

“裝睡呢?”

他暗自搖頭,沒有揭穿,轉身默默離去。

外面,老人和少年在一旁交談。

少年邊聊邊忙,臉上滿是憂慮。

“謝謝。”

陳長銘走到老人身邊,低聲說道。

“不客氣。”

老人微笑著,看著陳長銘,眼中充滿驚訝:“你可真不簡單。”

“這些年,老朽在這兒小住,除了那些被扔進來的靈王傳人,你是第一個自已找上門的。”

“確實不走尋常路。”

“只是個巧合。”

陳長銘覺得沒什麼值得誇讚的,淡淡回了一句。

“在下陳長銘,敢問閣下尊姓?”

“尊姓?”

老人笑了:“叫我商終就好。”

“商終……”

陳長銘微微皺眉,以商為姓實屬罕見。

“這是我孫子。”

商終拉過一旁的少年,介紹道。

“小子趙政,見過這位兄臺。”

小少年一臉莊重,報出自已的名字。

趙政?

陳長銘下意識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

這不是前世的世界,趙政這個名字並不代表那位赫赫有名的始皇帝,只是個普通的名字。

想到這裡,他的心境平復,對眼前的趙政露出微笑。

不得不承認,眼前的趙政的確討人喜歡。

他相貌精緻,性格溫和有趣,對任何人都很有禮貌。

是個很可愛的男孩。

陳長銘不自覺地摸了摸他的頭,趙政臉一紅,立刻跑開了。

“哈哈哈,我家政兒害羞了。”

商終大笑,覺得趙政的反應很有趣。

此時,陳長銘站在原地,環顧四周。

周圍有許多房屋,還有不少開墾出來的農田,種著各種作物。

整個地方一片寧靜和諧,與外界的混亂廝殺截然不同。

“這裡還有其他人嗎?”

看著數量明顯不對勁的房屋,陳長銘輕聲問。

“嗯,當然有。”

商終笑道:“一些靈王傳人的失敗者,在被扔到這裡後未死,就被我救回來了,順便幫著做些事。”

“你朋友也可以留下。”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看著陳長銘,微笑道:“你若敗了,還能活下來,也可以來找我。”

“我對你的醫術很感興趣。”

“希望到時候我還有命吧。”

陳長銘笑了笑,對此並未太在意。

不知是因為精神力量逐漸增強,還是受到靈王秘典的影響,現在陳長銘對過去在意的事看得更開了。

生死之事,放開來看,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

歷經三世,陳長銘經歷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故事和風景,就算現在死去,也算不枉此生。

“你倒是看得很開。”

商終笑了,對陳長銘的態度非常欣賞。

片刻後,陳長銘在這裡陸續見到了其他人。

他們大多是過去幾年在傳承戰中落敗的靈王傳人,失去靈王之力後,恢復理智,少數倖存者在商終爺孫的幫助下在此地生活下來。

對陳長銘的到來,他們大多表現友善,給予幫助。

“靈宗蒐羅天才,就是要培養出真正的靈王繼承者。”

一個前傳人對陳長銘說:“幾百年前,靈宗曾遭遇大變,從此遭到各國打壓,開始衰落。”

“為了改變這種狀況,靈宗一心一意要培養自已的靈王繼承者。”

“靈宗,傳說始於當年的靈王,只有修習靈王秘典的人才能擔任聖主,以開啟密藏,修行傳承。”

“那次劇變後,當年的靈宗聖主、當代靈王已不知所蹤,靈王密藏再也無人能開啟。”

“正因為如此,靈宗才會如此瘋狂,想要找到足以成為現世靈王的繼承者。”

在老人的屋外,一位靈王傳人對陳長銘說道。

這位傳人資歷深厚,知道許多秘密,解答了陳長銘的疑惑。

看得出,他在巔峰時期實力應極為強大,只是不知遭遇了何等強敵,才會陷入現在的境地。

“需要一個現世的靈王來開啟密藏傳承嗎?”

聽到眼前人的解釋,陳長銘心中閃過一絲明悟。

簡單來說,靈王秘典就是一把鑰匙,只有修行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開啟靈宗密藏,以此獲得靈王傳承。

正因為如此,靈宗才會如此瘋狂,不惜一切代價從各地掠奪天才,以儘可能增加傳人,助其成長。

如此看來,夏起和那位金袍老人看重陳長銘也就合情合理了。

他們恐怕看中了陳長銘的潛力,認為他有練成靈王秘典的資質,所以才會如此重視,給予特權。

不過,還有一個疑問。

“那核心裡到底藏著什麼?”

陳長銘看著眼前的前傳人,皺著眉頭再次問道。

他不會忘記之前感受到的那道目光,以及那份猶如魔神般恐怖的威壓。

那種恐怖的感覺,對陳長銘來說是前所未有的。

“那是一個怪物,也是靈宗中最接近成功的存在。” 都市的夜幕下,資深企業家林凡微微搖頭,輕聲道:“遺憾的是,他終究沒能跨越那道門檻,功虧一簣,只差最後的衝刺。”

“當年,我就是在他的手下敗北。”

他的話語低沉,透著一絲無法言喻的感慨,彷彿在回憶那段崢嶸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