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宋思意下班後回別墅就看到了裴淵疏抱著花苑。
她就說嘛以花苑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好憋著大招對付她!
她是被一直欺負沒錯。
但是,她也不是誰都可以閒言碎語的諷刺幾句的人。
她並不打算繼續做那個希望被王子拯救的公主夢。
這種小女生才會做的美夢她在童年就不會再做了。
都是虛情假意的阿諛奉承,根本不值得她浪費感情。
宋思意站在原地等著裴淵疏興師問罪。
然而裴淵疏好似不想搭理她,只是輕輕的撫摸著花苑包紮好的臉頰,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眼裡一片幽暗。
“怎麼受的傷?嗯?”
問完之後他目光一瞥,衝站著的宋思意露出了一個隱含深意的,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宋思意被他陰狠的目光燙到了一瞬,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想俯首稱臣。
好在她死死掐著自己的手心才堪堪忍著下跪認錯的衝動。
她倔強的同樣注視著裴淵疏,像一隻高傲的黑天鵝。
這樣的宋思意讓裴淵疏想到了一位故人。
那個同樣在自己面前倔強高傲的女人。
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繞的女人。
裴淵疏終於肯正眼看宋思意了,他細細的打量著她,眼裡充滿了興味與一抹不可易察的惡趣味。
宋思意不喜歡他戲謔的眼神 這讓她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她寧願裴淵疏像剛才一樣陰狠幽暗的看著自己。
最起碼那樣她不會心不安。只是有點害怕一樣。
而被他像現在這樣曖昧的眼神看著她心裡沒有底,她很慌張,她不清楚他想幹什麼。
宋思意寧可裴淵疏像對付那些人一樣打她一頓,或者把她丟出去給他的新寵報仇。
在回來之前她其實已經想好了最壞的結果,大不了也被破相嘛!
裴淵疏收回了撫摸著花苑臉頰的手,而是嘴角沁著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緩緩起身走向離他幾步之遠的宋思意。
宋思意看著他邁向自己的步伐,每靠近一步,宋思意的心都緊張一分。
裴淵疏邁向她的步伐就像地獄索命的修羅在向自己靠近。
宋思意一個不注意在後退時被茶几撞到,眼看就要摔倒。
“啊!”
宋思意害怕的閉上眼,已經做好了與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一陣好聞的雪松清香傳來,她跌落在一個結實有力的懷抱裡。
裴淵疏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意識到自己在裴淵疏懷裡,宋思意一下子睜大了雙眼,立馬掙扎著要離開。
宋思意並沒有打算賴在裴淵疏的懷裡,她掙扎了一番,發現沒用。
自己還是緊緊被裴淵疏有力的胳膊抱在懷裡。
宋思意瞪著眼睛看向裴淵疏用眼神質問他到底要幹什麼!
裴淵疏看著她像一隻小貓一樣炸毛的行為很是好笑。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會保護你。”
宋思意不顧形象的翻了個白眼。
笑話!
裴淵疏不會傷害她?
如果不是他樂意看兩個女人為他扯頭花,自己還至於被花苑一而三再而三欺負挑釁的嘛?
現在這個罪魁禍首卻說他會保護自己?
真是天方夜譚。
宋思意一肚子怨氣,說話不免衝了點。
“放手,誰要你假好心的保護!”
她狠狠的拍開裴淵疏橫在她腰間的那隻手。
裴淵疏被打了也不生氣,只是嘴角的笑明顯沒有了,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乖乖的鬆開了宋思意。
坐在沙發上的花苑看不下去了,站起來撲向裴淵疏,一臉緊張的握著裴淵疏的手,心疼的又是吹又是揉的。
宋思意在一旁看著他們郎情妾意的樣子不屑的冷哼一聲,打心眼裡瞧不起花苑的做派。
然而誰知裴淵疏好似真的吃這一套,親暱的抓住了花苑的小手放在嘴上輕輕一吻,以示安慰。
宋思意不想看他們在這兒談情說愛,浪費時間。
於是她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對著裴淵疏說。
“人是我傷的,你想怎麼樣都行。我認了。”
裴淵疏眼神涼薄了幾分,他邁開步伐,投射下的光影,一寸寸籠罩住宋思意,將她吞噬在他的陰暗下。
霧氣升騰,燻得眼眶乾澀,他鬆了鬆頸口領帶,“宋小姐哪來的膽子,在我的地盤上,動手打人。”
確實,宋思意她沒有資格,因為她自己不也是被他包養的嗎?
他們身份一樣,她怎麼敢的啊?
但宋思意不是怕事的人。
她仍仰面和他交鋒 , “裴總的新歡,對我不敬 , 我聽了不痛快,自然賞一巴掌 , 教導她識清身份。”
花苑未曾哭出聲 , 只一下啜泣,恰好入了張世豪的耳,灼烈的煙味和幽幽酒香 , 絲絲縷縷糾纏融合,附著在他一根指 , 他眸中凜冽的怒意 , 挑起宋思意下巴,逼視著她 , “你也不過是我的一個情婦,你什麼理由動手。打我女人的, 只能一個身份。”
他力道收緊 , 控制著我的頭傾向他 , 幾乎要捱上他臉 ,他用我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 , “我最疼的女人,才可以動這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