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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人性之惡

“你與秦宗明珠秦冰芷互相愛慕,本應是寒荒一段佳話。但你卻因為自已可笑的自尊,認為秦冰芷會背叛你而強姦了她!”

“你將她帶來藏龍山秘境,卻不想被留在此地。你將對秦宗的怒氣全部發洩到秦冰芷身上,對她百般虐待。”

“四年時間,你讓她給你生了三男兩女。你卻殺了她,轉而又將變態的目光投向你女兒!”

身體被斬斷,劇痛讓秦宜修從昏迷中清醒。面對姜一的質問,他沒有一句狡辯,全部預設。

“這裡的年輕人,究竟應該算是是你的兒子,還是你的外孫?即便這樣,你還不滿足,連自已的女兒的女兒都不放過……”

“三十年之期將至,你擔心事情敗露,被秦宗得知,就親手殺死七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五荒世界,弱肉強食。

修士的善與惡,很難用統一的標準來界定。

姜一對此,本不多在意。

秦宜修所作所為,已經出離了任何意義的“惡”,達到了一種喪失人性的程度。

一個人,對自已的女兒,女兒的女兒都下得去手。

秦宜修,簡直滅絕人倫!

“你,百死莫贖!”

村落裡剩下的人聽到姜一的話,都朝這個方向投來異樣的目光。

他們一生下來就被秦宜修告知,是罪人之後,只有幫助秦宜修破開藏龍山大陣,才算贖罪。

多年來,他們為了秦宜修編織的謊言而活,何曾懷疑過自已的身份?

可是哪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該是父親?

還是外祖父?

“秦冰芷只屬於老夫,她的女兒,女兒的女兒,也只能屬於老夫!”

“百死莫贖?誰能讓老夫百死莫贖!等老夫回到外面的大世界,將這些雜種全部殺了,誰又能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

秦宜修笑容殘忍,毒蛇一樣的目光看向村落,沒有一絲悔恨。

“即便在這一片不毛之地,老夫也不是尋常人可比的,老夫要享齊人之樂!”

“臭小子,都是因為你!毀了老夫……”

秦宜修陰狠無比,雙手支撐著半截身體,向村落的祭壇爬去。

“老夫定可以回到外面的大世界,五荒才是老夫的歸宿……”

轟!

他話沒有說完,姜一一劍斬出,祭壇轟然炸碎。

吼!

秦宜修口中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吼叫,祭壇被毀,讓他迴歸之路被斬斷,讓他出離了憤怒。

“小子,你真以為這樣,就能夠阻止藏龍山秘境開啟了麼?”

驀地,秦宜修又笑了,笑得頗讓人毛骨悚然。

“寒荒五大門派、七大家族,留在這裡的人,豈止老夫一人?”

“你阻止得了老夫,阻止不了所有人……”

話音未落,姜一再次出手了,扶風劍劍氣迸發,如一陣颶風碾過,將秦宜修斬成一片血肉模糊,體內僅存的力量,也被完全震散。

“秦宗之人,體內都有特殊禁制,殺了我,你的身上就留下了特殊的烙印。等我秦宗俊傑到來,你將迎接永無休止的追殺!”

“好好地珍惜你剩下的時光吧,你的時間不多了!”

秦宜修身體破爛,卻依舊幸災樂禍。

姜一沒理會秦宜修,一個側身站在一邊,秦宜修旋即被村落裡的衝出的人淹沒。

“誰說我要殺你?”

“你這心理變態到病態、滅絕人性之人,這才是你應得的歸宿!”

看著秦宜修被自已不知應該說是兒子,還是外孫的一群人撕碎,姜一搖了搖頭。

抱起昏睡不醒的羅紫煙,姜一離開了這一片罪惡之地。

“這個世界,終究不同。”

……

“姜一師兄?”

一日後,羅紫煙緩緩醒轉,身側扶風劍、儲物袋一應都在。

“師兄!”

羅紫煙呼喚了一聲,不見人影,讓她懷疑,此前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在做夢。

可身邊還多了巨蟒的鱗片,三頭狼的牙齒、爪子等等。

身上也多了一件男式的道袍,遺留著姜一的氣息。

“姜一師兄,我知道,一定是你救了我。你一定不會放著父親的死,不管不問的,對麼?”

倚著“藏龍山禁地”石碑起身,羅紫煙看向藏龍山深處方向出神。

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她簡單收拾,朝青雲峰方向離去。

……

藏龍山很大,放進去幾百人,眨眼就沒。

一如秦宜修所說,姜一想要將五大門派、七大家族的人找出來,一一阻止他們以祭煉之法破開大陣,簡直難如登天。

三日下來,姜一隻尋到一處相似的村落,是寒荒天極門的遺民。

姜一果斷出手,毀了祭壇,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時間裡,姜一仍舊在尋找,明知不可為而為。

在此過程中,他尋到了赤血靈芝,卻沒有多少喜悅,將之用玉匣裝了,扔進了儲物袋。

“其實你不用阻止這一切!”

“用不了多久,藏龍山五宗年輕一代,就會全部被你踩在腳下。你的目光,應該看得更廣!”

女帝的提醒,讓姜一心中一動。

“真正的強者,不是靠一味的苦修就能成就的!就說本座,當年也是在一場又一場廝殺中成長,最終問道至高!”

“你已經走出了古強者之路的第一步,若想更強、更快成長,就放他們進來,在廝殺、戰鬥中打磨境界,提升自身!”

姜一受教,安安穩穩的修行,畢竟不行。

走強者無敵路,才是他的選擇!

“那便隨緣吧!”

姜一釋懷,整個人頓時輕鬆了不少。

不過他不會放任五荒遺民安穩離開此地,因為他們手上沾著藏龍山姜家人的血!

轉眼又是十日過去,姜一無意中遇到了趙宗遺民的村落,毫不猶豫的選擇出手,滅了參與圍攻姜家的五人。

這一戰,險象環生。

趙宗遺民,實力不俗,姜一費了好大力氣,方才將他們斬殺。

從趙宗村落走出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

“這不是青雲宗姜一師兄麼?堂堂宗主,居然一個隨行人都沒有,孤身一人獨闖藏龍山凶地!”

“姜一宗主,同境界無敵!究竟是誰將你打成這樣?”

剛出村落,姜一就被一行十餘人攔住了去路。

為首一人長相英俊,正是落日宗王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