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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初露鋒芒

若說北莽最討厭的,便是將府那李尚,沒有那將府李尚的精兵,北莽這些年,早就入侵了中原。

而北莽能參與這比武大會,也是聽說了將府小王爺現在位於青雲山學藝,所以那胡璞一行人也正是圖個殺他李無憂。

聽說是李無憂,胡璞自是欣喜若狂,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他卻冷笑道:“將府的那個小王爺?可有什麼證明?”

“你這廝真是奇怪,其他人你不問名號真假,你卻是問我,你覺得會有人敢冒充爺?”李無憂一躍,踏在了臺上。

“在下怕是有人玷汙小王爺的大名,畢竟即使是家師,也對小王爺盛名感到非同尋常。”

“好!”李無憂拿出了腰間的金牌道,“看清楚,無憂金牌,御賜的!趕快開打吧!”

胡璞內心一喜,高聲道:“今日眾英雄豪傑在此,在下若是失了手打死了小王爺,望有人見證,是他挑釁於我。”

“打不打了?你這廝廢話那麼多是想晚點死嗎?”

“小王爺誤會了,因為小王爺身份特殊,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好好好!那爺今兒不小心打死了你,那可這麼多人看著了!”

胡璞冷笑一聲,抽出鏈子,便是一鏈子飛來,李無憂一腳踩住了鏈子這頭,胡璞則是瞬間衝了過來!

同時他左手袖口出現一匕首,刺向李無憂的脖子,李無憂右手一掌拍在胡璞左手,胡璞一鬆手,李無憂接過落下的匕首,手伸過胡璞臉右側,順勢劃下了胡璞一縷頭髮,又快速反握匕首!

胡璞左手一拳打向李無憂,好強勁的拳風!這麼近距離,李無憂左手出手絕對來不及擋住!

只見李無憂不慌不忙一記膝蓋叩在了胡璞腹部,胡璞被擊退,伸長了拳,同時立刻右手鬆開鏈子!

臺上變得格外安靜,李無憂嘴角溢著血,一滴滴輕輕落在臺上的聲音卻來自胡璞,胡璞腦後正是他握著匕首的右手,血從右手一點一點落下。

只是一瞬間,李無憂右手反握匕首放在胡璞腦後,胡璞卻鬆開右手放在腦後抓住了匕首,左拳打在李無憂左手瞬間拔出劍的劍身,透過劍身傷了李無憂一些。

李無憂眼疾手快,提起劍便是一劍封喉!胡璞無力的倒地,李無憂鬆開了右手的匕首,氣喘吁吁,剛才速度對身體負擔不小,這傢伙絲毫不循序漸進,第一招便假裝試探順勢取自己的命,幸虧自己從來不曾有過小看他人之時。

獲勝的李無憂轉身下臺,胡璞猛然彈指發出一枚金針,李無憂頭也不回的回手劍擋住,失敗胡璞終於徹底一動不動了。

臺下與他同行之人一躍上來,冷道:“剛剛將我師弟打下臺,現在想離開?既然贏了,便應該繼續等下一位挑戰者!”

李無憂嗤笑一聲:“你們北莽從來都不講規矩嗎?明明是他自己挑戰我,因為技不如人,所以死了,你想報仇?”

“若非已經戰了兩場,師弟會敗給你?你明知不如我,不敢繼續應戰了嗎?”

“你叫什麼?”

“苦雲。”

“哈哈哈哈,有意思,那就來!”言罷,李無憂一劍劈來,好不威風,苦雲拔出腰間的劍,擋住了這一劍,李無憂竟不能劈下!

苦雲反手挑開李無憂的劍,李無憂側身藏劍,苦雲一劍刺來,李無憂一仰後碎步,苦雲比劍一躍旋來,劍似乎存入了足夠內力,李無憂一劍丟出,打在那苦雲劍鋒處,卻被擊回,李無憂接過劍,左手二指按住劍尖,劍身擋在面前,苦雲劍刺在劍身,劍中身彎向李無憂。

李無憂咬牙,左手兩指向劍中身劃去,大喝一聲,兩指抬起,離開了劍身,聚集了對方的力道,又一碰劍身,彈開了連著苦雲的劍,旋即李無憂的劍順勢翻起,李無憂換左手握劍,借勢斬來!劃破空氣的劍鋒傳來陣陣龍吟,苦雲卻反手一劍擋住。

雖然看不出來,但這一劍卻是裴長生的三尺青鋒,只是沒有游龍浮現共舞。

李無憂瞪大了眼睛,想起裴長生對自己說過的劍訣:“劍鋒即劍巔,巧作藏巔。一聲音律一聲弦,青鋒有意九天,游龍現。”

自己已經悟得藏巔,最簡單的一斬,不做華麗,自有華麗,一聲音律一聲弦不就是劍鋒處的龍吟?

青鋒有意望九天,不就是劍鋒朝著九天?卻又為何不出現游龍共舞呢?到底少了什麼?為什麼沒有游龍共舞?

裴長生平靜看著這一幕,這一劍他再熟悉不過,只是他這一劍對誰,都是落即斬,而臺上的他卻連這樣一個人都贏不了。

“是意。”

這兩個字順著裴長生的口中,輕輕傳入了李無憂耳朵裡。

是意,是意?意是什麼?有意?不對,如果意只是有意,那長生前輩應該會說是有意。

那麼意是什麼?這劍上哪來的龍啊?意能出龍?此意指的是?

他明白了,他激動的吼道:“九天望!劍光狂放!悟得鋒芒掀巨浪!萬丈!”

只見劍上劍光一閃,周遭只剩他二人於一海上,苦雲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幻覺,這是真實存在的感受,感同身受啊!

忽然海上掀起了巨浪!足有萬丈之高,驚的海中游來一條蛟龍,匯聚於李無憂的劍上。

此刻,李無憂終於明白了這些年為何不曾劍出遊龍,原來是一直是因為少了意。

是啊,這世間哪有劍上真的出現游龍這一說,只是感同身受罷了,若是劍客無意,那又怎會出現游龍?

而這意,便是意境。

這游龍若隱若現,順著劍衝進了苦雲身體,苦雲瞪大了眼睛,猛吐一口血,跪在了李無憂面前。

周圍的意境隨著游龍的消散快速消失,李無憂氣喘吁吁,苦雲敗了,無力的躺在了地上。

李無憂大聲道:“北莽可還有人來戰?”

臺下的人看呆了,北莽一行人很想再出個人殺李無憂,卻沒有一個人再敢上臺,那不就是裴長生的三尺青鋒麼?

看著苦雲緩緩下臺,李無憂看向裴長生,背影有些蕭瑟,裴長生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