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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聽完,王剛氣血上湧又噴一口老血,這次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林棲叉腰滿意地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築基嘛,也不過如此,甚至扛不住小小練氣的一拳。

一片寂靜聲中林棲華麗退場。

“……我嘞個親孃誒,她怎麼做到的才一拳而已啊……”

觀眾席上不知誰打破沉寂感嘆了一句,隨即掀起了千層浪。

“說……說不定,只是那個叫王剛的太弱了呢。”

有人在給那一瞬的恍惚找藉口。

“再弱那也是個築基,居然對上練氣一拳就沒了勝算。”

“那肯定是他輕敵了,沒用盡全力。”

說話的這人突然感覺肩頭一沉,後背一股寒涼,回過頭對上了幾道冰冷的視線。

“眾目睽睽之下輸了就是輸了,就不要在為無能找藉口了。我家小師妹方才的理論你也聽到了,境界不代表實力既然技不如人就要相信別人實力超群。”

顧奕之笑盈盈地看著他,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平時一向溫潤佛系的大師兄,難得對別人說出這種話。

他們師兄姐幾個平時聽慣了這些風言風語,也不甚在意。但聽人如此議論小師妹氣就不打一處來。

師兄姐幾個站在了同一戰線,明明都是被外界傳言廢物奇葩的人此刻卻散發著不可忽視的威壓,一時間所有質疑聲都消散了。

“師兄,她真有這麼厲害?”

墨瑜歪著頭問一旁的黃頭髮男人。

黃頭髮男人正了正神色,坐起身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有正面回答師妹的問題只是笑了“這小姑娘有點意思,這個小宗門也很有趣,看來這次宗門大比肯定不會無聊了。”

宗門比試第一天結束了,引人熱議的不止是意料之中的無極宗雲祁劍未出鞘瞬殺制敵,還有意料之外的玄雲宗林棲一拳把對手打下擂臺實力成謎。

“這孩子也真是的,怎麼一不小心就贏了呢。”

鶴歸臉上遮不住的笑意,四處嘚瑟。

坐在他對面的華雲宗夏長老一臉陰沉,臉黑得好像能滴出墨來。

鶴歸又似是毫無所察圍著他變著法的誇,怎麼聽都像是嘲諷。

夏長老忍無可忍重重地把茶杯拍在桌上,連表面的和氣都懶得維繫氣急敗壞道“大半夜的,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別告訴我你只是為了嘚瑟!”

“那哪能呢,我是這麼膚淺的人嗎,這不是看你弟子一不小心被我家小弟子拍進牆裡,身受重傷。擔心因為這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而讓你我宗門之間產生隔閡特來調解的嘛,你看看大庭廣眾正規比試有輸贏就有難免有負傷,夏長老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記掛在心的,對吧?”

夏長老一聽知道了他的來意,冷哼一聲“既是如此,空手來的?”

“嘖嘖嘖,我宗這麼些年的深厚情誼,怎可談這些俗物!”

談到情誼夏長老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張臉更陰沉了“這麼些年的情誼?難道就是你宗老祖當年炸了我宗好幾座山頭,還搶走了無數天材地寶,你管這叫情誼”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那怎麼能叫搶呢,是借是激勵。你看華雲宗如今強盛天材地寶無數,不就是玄雲宗還回來了嗎,沒有曾經的失去哪有過程的發憤圖強如今的繁榮昌盛。”

鶴歸說得頭頭是道,但夏長老不是傻子。

“盡是歪理!要不是我宗老祖曾下令不再追究,你我兩宗必然是不死不休的死敵。”

“這種寬宏大量的傳統美德必然是在華雲宗延續了下來吧。”

“不必拐彎抹角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是小輩們的比試,沒有受傷哪能歷練,平日張狂久了是該讓他們長長記性了。我宗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小氣,賽後報復是根本不存在的。”

夏長老說得斬金截鐵,鶴歸笑而不語。

這些承諾其實都不重要,如果真因為一場比試就不平衡修真這條路註定走不長遠,就算是賽後報復那也只是小打小鬧相信他們也能應付得過來。

這次來呢主要就是炫耀,沒錯,就是那麼膚淺。

這麼些年的忍氣吞聲,明嘲暗諷他可都看在眼裡呢奈何曾經弟子不積極對比試什麼的一點不在意,打都懶得打恨不得上去了就直接認輸。

如今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記仇一天到晚。

鶴歸一回去就叮囑各位弟子擂臺上一旦碰到華雲宗弟子不必留手,往死裡打。

他宗長老大度敢做擔保,但他小心眼啊。

首站告捷,師兄師姐們拉著她慶祝,在四師兄一臉冷淡的熱情表示要手作料理時,林棲趁著現場一片混亂偷溜了出來,漫無目的的亂晃。

“有那麼難吃嗎,看著挺好的啊,都是些珍貴丹藥高階食材。”

小金單純表示。

“呵呵,你是沒有看到初入山門時一朵蘑菇雲夷平山頭的壯麗。那也是四師兄的一時興起,但作為一廚子最忌靈機一動。”

林棲一臉難為,找了個偏僻角落,見四下無人掏出主系統特贈鍋碗瓢盆起鍋燒油。

宗門大比未達築基的選手也不多,自然不會特意準備吃食,大都用辟穀丹應付應付得了。

但林棲受不了,少吃一頓都是對自己的虧欠,她可捨不得委屈自己。

用大師兄給的防禦符紙製了層凌空罩隔絕氣味,免得引人注意,畢竟不是自家後院還是小心為上。

她掏出備好的各種作料蔥薑蒜倒入鍋中一頓翻炒,飄香後放入拔毛切好的雞整隻燉入,再一頓操作後蓋上蓋等候。

識海里的一統一書看得嘴饞眼饞,‘金身功’恨不得立馬化作實體,可惜現在自己還沒有那個能力。

等待的過程中也不是閒的,‘叮咚’一聲許久許久未用過的【上帝視角】發出提示音。

【主線任務附近出現,疑有八卦,請注意查收】

林棲的眼睛一瞬間就亮林起來,順著【上帝視角】指引的方向連滾帶爬的匍匐前進。

此處植被茂盛,又夜黑風高,躲在草垛後正適合藏匿也適合幹一些不可言說的勾當。

林棲服下一顆四師兄給的隱息丹隱匿氣息,她吧咋了一下嘴除了味道有些奇怪外效果還是蠻好的,現在就算金丹期修士來了都難以發現她的蹤跡。

這些東西用來偷窺再合適不過了。

顧奕之和凌澤二人估計怎麼也不會想到給小師妹用來防身的東西被用來偷窺了吧。

果然,草垛後面隱隱有兩個人影,交談聲不大等傳到林棲耳朵裡就聽不太清了,不過幸好【上帝視角】貼心地準備好了字幕。

“還請……你把虛空戒指還給我。”

這是一道女聲。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還回去的道理,況且這本就是你家欠我的。”

男聲看著字幕都覺得欠。

“可這些法器本就是基於你我之間的婚約才給你的資源,現在婚約取消了你理應還給我,而且這還是我娘留給我的東西本就不再許諾給你的資源之內……”

“如果不是你們見風使舵我家能落敗嗎,我還嫌髒,才不惜得你這些東西,但你要知道這戒指已經認主了,你拿回去了無用。

而且就憑你的資質恐怕還發揮不出它百分之一的用處,不如在我手上物盡其用。”

這話說得多厚顏無恥啊,除去頭上三百瓦大燈泡看不到人聽不到聲就知道是龍傲天男主。

“可是……那是我娘留給我的,是我爹……才……”

就憑這個窩囊勁就知道是後宮一號前未婚妻了。

他倆誰欠誰啊還搞不清楚嗎?

明明是男主自家想著造反作死的,別人家沒指責差點被拖累,還極力保下了男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婚約作廢也正常,人家也不能真把自家水靈靈的姑娘交給一個毫無前途還自以為是的人吧。

但這姑娘還真就被下了蠱似的,對他心懷愧疚唯首是瞻甚至念念不忘。

也看不出有多愛啊,原書他們還真就以這種不平等的模式相處了一輩子。

林棲想著就憋屈。

“既是你家裡人給的那就是我的了。”

洛景承毫不客氣道。

“還請你……還給我!”

她的語氣逐漸變得強硬了,可以想象到她現在的表情了,一定是隱忍不甘的說不定還帶點憤怒。

正當在林棲以為她要和男主撕破臉硬氣起來時,男主突然轉變了策略,語氣軟了下來。

“朝月,別再消磨我們之間最後的情誼了好嗎?給彼此一點體面,這個戒指就當做是我們之間曾經情誼的證明了,我們既然註定有緣無分就好聚好散吧,過去的美好就當從未發生過。”

方才洛景承的強硬蕩然無存,變得絕情中帶著一點隱忍。

我勒個去,大哥你人格分裂啊,這麼會變臉

此話一出勾起了夏朝月幼時追在他身後喊他‘景承哥哥’他溫柔回應的一些美好記憶,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以為是天定良緣。

夏朝月好不容易有一瞬恍然清醒的神志即可被這一席話淹沒,變得扭捏猶豫不決。

甚至勢要奪回母親遺物的決心都有一刻動搖。

林棲躲在草垛後恨鐵不成鋼地握拳,本來想美美吃瓜的結果差點看出心肌梗塞,她差點就要衝出去給這不要臉的狗東西一拳,順便再給這姑娘一巴掌讓她清醒一點。

但林棲看到系統提示後又默默縮了回去,這場鬧劇還沒結束新人物要登場了,還是好好靜觀其變吧。

“景承師兄,我找你許久了呢,你怎麼在這?她是誰?”

一道嬌俏的女聲響起,這次林棲聽得十分清楚。

蕪湖蕪湖,修羅場誒,種馬男主疑似要翻車了。

林棲整個人都趴在草叢裡了,她已經不滿足於字幕了,她要聽帶聲的,到時候場上見面也好認。

“小瑜,她……她只是外門弟子來找我討教的。”

這種鬼話也有人信?

“外門弟子怎會出現在宗門大比?”

“誰知道呢,大概是靠關係吧,為了避免她在宗門大比上給宗門丟人師尊特意讓我來指導指導。”

他說得義正言辭,端的一副維護宗門尊敬師尊的樣子。

“不是的,明明是我有實力,雲野仙尊看中……”

話還沒說完就被對面的一道女聲打斷了。

“這沒什麼的,以後你有什麼問題也可以來問我,景承師兄很忙的,他可是要準備在宗門大比上爭奪第一的人可沒有那麼多空閒。”

她無意間幫他解決了解釋的漏洞,看起來深信不疑,一番話帶有醋意的話還哄得洛景承心花怒放,被有好感的女人認可誰不喜歡。

千嬌萬寵長大的女人就是單純好糊弄。

洛景承擔心夏朝月說漏了嘴連忙拉著她離開“小師妹,找我何事,月黑風高的我們換個地方聊。”

“就是啊,師兄,這地方這麼偏僻還讓我總有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還是快些離開的好。”

女人嬌嗔道。

“小師妹別怕,師兄保護你。這麼見不得光的妖魔鬼怪就算是有也一定會被師兄斬於劍下的。”

談話聲遠去,被說成妖魔鬼怪的林棲暗搓搓的詛咒他們下山的時候遇到野獸暴動,走在路上被砸鳥屎!

順帶在地上畫出一個圓圈中間注入死氣,並有規律地敲了敲地面。

沒過一會山林震動群鳥四起,一道道獸鳴響徹都奔一個方向而去。

幾道劍光劈向天邊,好一會才回歸平靜。

林棲正了正扭曲的身子,站起來感覺腰一抽一抽的,果然做人還是不能太猥瑣,容易腰疼。

滿意於自己的傑作,正好燉的雞也熟了,林棲迫不及待的回去掀鍋蓋。

只是不合時宜地聽到了幾聲啜泣,差點忘了這兒還有一個人呢。

來都來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當她是憐香惜玉吧。

她可不想伴著哭聲吃飯。

“那啥,小姐姐,吃點不?”

一道清亮的女聲從身旁的草垛傳來,黑暗中一個圓乎乎的腦袋探了出來。

“啊!”

夏朝月嚇得起身就要逃跑,卻被伸出的一隻手抓住了腳踝。

更驚悚了。

“誒誒誒,是人是人,咱見過的。”

林棲破開凌空罩藉著柴火照紅了自己的半邊臉。

陰森又泛著血紅一看就是死了有怨。

平復著夏朝月的是突然傳來的撲鼻的香氣,聞著聞著恐懼的眼淚都快從嘴角流出來了。

夏朝月這才有功夫去仔細端詳這張臉,拋開陰森越看越覺得熟悉。

“你是……林棲?”

“昂昂,是我。”

聽到她肯定的回答夏朝月徹底鬆了口氣,蹲下身與她平視。

“真是好久不見了呢,你這麼會在這?”

對於夏朝月來說看到林棲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