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
顧銘恍惚間又聽到了微言電話裡的電話鈴聲正在響動。
“憑我愛您捉緊這渺小心機。”
“沒有妳我無能為力饒恕自已。”
“當告別遺留自已。”
“……”
吵鬧的聲音將自已吵醒。
他慵懶的半睜開疲倦的雙眼,隱約看到有人打電話給自已。
於是恍惚的點了兩點綠色的接通鍵。
沒等他問是誰,那邊就傳來一連串的質問。
“顧銘你這個撲街,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你是不是故意的?”
“知不知道今天要簽到!?”
“……”
一連六七句不間斷的輸出,險些把顧銘的耳朵給吵聾了。
剛開始他以為是李幼薇,沒怎麼放在心上,直到聽到對方說什麼要簽到,他才突然睜眼。
“簽到!?”
顧銘驚訝的喃喃。
“是啊,上臺演出的人3點鐘前都要過來簽到,現在都三點多了,就差你沒簽了,還不來!”
對方已經扯著大嗓門跟他解釋。
這時候顧銘才看清,這哪是李幼薇的電話啊,是薛書黛打來的。
也難怪對方那麼霸道,原來是學生會副主席。
他剛才還好奇李幼薇哪有那麼野蠻呢。
於是敷衍的應付道:“好了好了,馬上來!”
掙扎著來了個泥鰍打挺,掙扎起身,急匆匆去洗漱刷牙。
昨晚他與舍友三人在“紐西蘭”那裡吃完自助之後,晚了回來到學校附近王壩這傢伙又提議去“喝兩口”好睡覺。
緊接著四人只點了五根“火腿腸”,硬是把兩瓶“牛攬山”給幹完了。
一直喝到三點多。
這才導致四個人睡到這個點都沒起床。
顧銘收拾一番後,下樓前還不忘提醒舍友們起床。
他怕三人一直睡到晚上而錯過晚會。
這個重要的“畢業晚會”對於大三的學生們是必要參加的,前天校長已經通知了各大輔導員傳達。
凡是沒來現場簽到看晚會的,全都記小過處分。
把宿舍三人叫醒後,顧銘才獨自一人往學生會會議室趕去。
學生會的會議室、辦公室全都在圖書館三樓,去之前都得經過那裡。
顧銘愣是也沒敢發出一點聲音,畢竟圖書館這種地方需要的是“安靜”,講究的是個人“素養”。
直到上到三樓才敢喘大氣。
他在會議室後門窗戶裡偷瞄了一眼,檢視情況。
好在裡邊只有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以及一個大波浪。
沒啥人他就放心了。
有人他真不一定敢進去。
畢竟自已是遲到的那一個,耽誤人家的程序。
可以想象若是一群學生會圍著自已這個沒按要求過來簽到的人看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顧銘深吸一口氣,禮貌的敲了敲門。
“進來!”
得到允許,他才放心進去。
首先注意的就是二人頭上的簡易面板。
“姓名:薛書黛。
年齡:21歲。
好感度:10度(+10度)。
同情度:0度。”
“姓名:鹿雨馨。
年齡:21歲。
好感度:-50度。
同情度:0度。”
神他媽的-50度。
他穿越過來,這才是與二人的第一次見面,居然一個+10度,一個-50度。
+10度可以強行腦補對方喜歡自已。
但這個-50度好感是什麼情況?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別人要麼是0度,要麼是快速增長5-10度,她倒好,直接-50度。
先天厭惡自已?
不能吧?
沒等他向二人打招呼,薛書黛就先粘了過來。
“顧銘哥哥,你來啦!”
夾子!?
這可把顧銘整得有些懵逼,抗拒性的退了一下。
讓薛書黛沒敢再往前粘。
儘管這樣,她還是給了顧銘一種很反差的感覺。
剛才在電話裡那麼叼,一頓輸出跟個母老虎一樣吼。
現在又表現的跟個軟弱的小妹妹一般,嬌羞嬌羞的?
莫不是心裡已經把自已當成甘蔗扭了吧?
“不好意思啊副主席,有點睡過頭了!”
顧銘佯裝抱歉的撓了撓後腦勺。
可當他以為薛書黛不會怪他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已弄混了物件。
“睡過頭?你可真能睡啊,60個節目就你一個簽到遲到的,你是怎麼想的!?”
“真會耽誤人啊,不知道別人的時間都很寶貴的嗎?”
那名扎著高馬尾的女生見顧銘這般說辭,立馬就將嗓子眼提高。
連著兩聲責問,讓顧銘愣了一下。
跟電話裡一連輸出六七句的那個聲音好像。
等等!?
難不成剛才催促自已的是她?
顧銘看向這名扎著高馬尾,緊身休閒上衣搭著瑜伽褲的女生。
身材曲線不錯,但……為什麼這麼兇!!!
也難怪剛見面就是-50度的好感,合著原來怨氣這麼大啊?
薛書黛見鹿雨馨的火氣上來了,連忙過去勸慰。
“好啦好啦,雨馨不要這麼生氣啦!”
“哦給你相互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學生會紀律部的部長’,鹿雨馨。”
“他叫顧銘!”
薛書黛連忙做起了中間人。
“剛才就動了!”鹿雨馨語氣有些不耐煩。
見對方這副態度,顧銘隨口問候了一聲:“你好!”
於是便字自顧自的來到本子前簽到。
內心還在吐槽,原來是管紀律的,難怪那麼野蠻。
不過也隨便人家,性格這東西難說,他也對這個人沒興趣。
畢竟上來就-50點好感度,得發展到猴年馬月才能達到100點啊。
顧銘看著本子上的簽到記錄,掃了一遍後按照別人的模樣簽了個到。
之後便隨便說了句客套的話離開了。
下樓前薛書黛還不忘叫住他,給了他一個自已親手編制的紅繩,說是可以保平安的。
還安慰顧銘今晚演唱的時候記得放鬆心情,不要太緊張。
顧銘隨口敷衍後,也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那條紅繩。
等薛書黛在回到會議室,鹿雨馨一臉嫌棄的問道:“你到底喜歡他啥呀?書黛姐。”
“這個你不懂的!”
說話間薛書黛臉上還浮現了一絲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