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猜的,你不是說丁宵已經失蹤了嗎,連丁宵都解決不了的問題,王濤他一個新人怎麼可能還活著。”
此時的澤夏已經將那批屍體都解決乾淨了,殘肢斷臂散落一地,站回了李玖身旁。
杜傑冷汗不斷從額頭滴落,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強行狡辯,企圖矇混過關,自從見識到那個女人恐怖的戰力後,就意味著他失去了魚死網破的資格。
“你所說的是現在的想法,還是剛才的想法?”
此時李玖已經確定了眼前的這個所謂的新人絕對有問題,不過還沒想好怎麼處理他。
“剛才的,剛才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杜傑一邊說著,一邊慌忙的朝著李玖靠近,似乎是急於給自已澄清。
“cnm,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那就給我去死,只要距離夠近,那女人也救不了你。”
杜傑知道自已已經圓不回來了,於是也發了狠,看著李玖越來越近,低著的頭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差一點,就差一點。”
就在杜傑即將靠近李玖時,李玖突然往後退了兩步,拉出了他的攻擊範圍,接著說道
“我相信你,量你一個新人也幹不出來什麼大事。”
杜傑先是一愣,猛然抬頭看向李玖,看著李玖真誠的眼神,他喜出望外,露出了自從進入這個副本以來,最發自內心的笑容。
“謝謝,謝謝。”
他嘴上在朝著李玖道謝,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讓老子這麼難堪,你給我等著,別讓我找到機會。”
此時的杜傑,已經給李玖打上了蠢,高傲自大的標籤。
“嗯,你最後一次見到丁宵的時候,他有什麼異常嗎?”
正當他思考著自已的報復方案的時候,李玖又是突然的發問
“那隻鬼跟在他身邊。”
沒有思考時間,杜傑脫口而出,說道
這句話一說出口,杜傑的心頓時涼了下來,他才知道自已被耍了。
透過語言讓自已的心情產生劇烈的波動,迫使自已思考能力下降,接著透過表現出一副自大,看不起新人的樣子,讓自已放鬆警惕。
沒有了思考能力跟警惕心,就只剩下了本能,最後透過快速的發問引導本能讓他說出了內心真實的想法。
“看來太過情緒化也不是什麼好事。”
李玖盯著地面,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一邊踢著地板,嘴裡一邊唸叨著。
“你想怎麼樣?”
事已至此,杜傑已經沒有再繼續裝下去的想法了,蹲下身將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開口說道
“你偽裝成新人的樣子是為了什麼?”
李玖也看向杜傑,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做了些什麼,但潛意識告訴他,現在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跟他脫不開關係。
“難道你不清楚嗎,如果不是為了精彩度,誰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杜傑緩緩的說道
“王濤他們的死也都是你做的吧?”
他這句話透露出來的資訊很多,為了精彩度,提升精彩度有很多種方法,但現在看來……
“沒錯,是我做的,死的人越多,故事越複雜,精彩度就越高,到時候你也是受益者。”
杜傑伸手指向李玖,接著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嗎,書頁收集起來有多困難,我想回家,我的家人還等著我,一場又一場的副本,按部就班的走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你想過沒有?”
雖然自已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也沒想到像這種已經失去了底線的人這麼快就存在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杜傑見李玖不說話,緊接著說道
“你什麼都不用做,你現在只需要回去,回到你待的地方,等著明天副本結束,然後,你就能拿到比平時更多的獎勵。”
“就這樣吧。”
李玖喃喃道,杜傑聽到以後,還以為他成功的說動了李玖,剛準備鬆一口氣,就聽見李玖接著說道
“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不說了,跟你這種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幫我抓住他。”
話音剛落,澤夏就動了起來,杜傑想要反抗,結果被她硬生生的將兩隻胳膊全掰斷了。
看著跪在地上無力掙扎的杜傑,李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罐白色的粉末,這是他上次設計坑吳俊的時候剩下的。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李玖將瓶子舉到杜傑面前,這種東西他大機率是認識的,果不其然,見到這個的一瞬間,杜傑瞬間軟了下來。
“別,別,我有道具,對,我有道具,都給你,就在我上衣內側的口袋裡,放過我。”
杜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剛剛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他們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殺自已,除非有人願意跟自已一起死。
但現在卻不同,李玖手裡的骨灰,只是靠近了一點,杜傑就能感受到上面散發的寒氣,他知道只要這個東西如果倒在自已身上,那自已就必定會死,雙手骨折,連用道具的機會都沒有。
“哦,有好東西,給我看看,還行的話我放你走也不是不行。”
李玖說著,拉開了杜傑的衣服,從口袋裡翻出兩張黃符,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看著很是脆弱。
“行吧,你走吧,我說話算數。”
將黃符裝了起來,李玖將杜傑從地上扶了起來,順便幫他整理好了凌亂的衣服。
“真的嗎?”
杜傑一邊說,一邊往門口退,看到李玖沒有追上來的意思,反而還揮著手朝他告別。
於是他用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那裡,邊走,嘴裡一邊罵罵咧咧的。
“別讓我下次遇上了,等我下次遇上了,一定……”
“嘶,你看我這腦子,杜傑,你先等等,別走。”
突然,李玖一拍腦袋,一副很懊惱的樣子,叫喊著杜傑
但此時的杜傑怎麼可能會回頭,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甚至還拖著受傷的腿小跑了起來。
目送著杜傑離開了自已的視線,李玖看著手中的瓶蓋沉默了。
“我好像,把那瓶骨灰落到他衣服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