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往有人這麼對她的話,早就已經不耐煩的站起來批評那人了,但是現在不一樣,站在她面前的可是顧予琛呀。
哪怕是把她揍一頓,她也沒有任何的意見。
顧予琛看著她這個樣子,有一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那護士見了以後立馬反應了過來,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說道:“還沒有醒過來,還在醫生的重要檢查之中。”
顧予琛一聽到這裡心情就更加的不好了,本來他昨天就一晚上都沒有睡,今天就稍微的坐在凳子上閉了一下眼。
護士突然感覺到了一陣一陣的冷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裡面想著這不是還沒有完全到冬天嗎?為什麼會這麼冷呢?
醫院裡面有暖氣啊。
顧予琛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了,朝著許婉兒的地方走去。
他一到病房門口便看到了蹲在角落的一個女人身影十分的熟悉,有一些不確定的喊道:“於豔?”
將臉埋在自己膝蓋裡面,默默的哭泣的於豔,一聽到熟悉的聲音,立馬便止住了哭泣。
渾身都緊張起來了,那個聲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於是立馬抬起了頭,果然就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她想要站起來,但是卻發現自己剛剛一直蹲在這裡,腿都已經麻了,完全沒有力氣。
“你醒過來了?”
顧予琛的這一聲關心,讓於豔一下就愣住了,她還以為迎接她的會是顧予琛的斥責,沒有想到卻是他如此溫柔的一面,心裡面不由覺得奇怪。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中規中矩的回答。
“剛剛都已經醒過來了,顧總您怎麼過來了?”
顧予琛看到她這麼說,冷笑了一聲。
“你說我為什麼要過來?”
這讓許婉兒打了一個冷戰,心裡面在懊悔,為什麼要老子發抽問出這麼一句話。
等著自己腿上的那一陣一陣的螞蟻緩過去了以後,她才扶著牆壁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顧予琛的面前。
低下了頭,一副認錯的樣子。
“對不起顧總,是我沒有把婉兒照顧好!”
顧予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應於豔什麼,現在又在這裡來說這些話有什麼用呢?人都已經躺在重症監護室了,什麼時候醒過來該還是不確定的事情。
於豔覺得現在自己額頭上的汗都已經要流上了臉頰了,放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心跳也要快跳出了嗓子眼了。
之前顧予琛已經告訴過她,如果婉兒有什麼問題的話,第一個就是要追究她的責任。
所以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工作保不保得住,說不定以後娛樂圈裡面就沒有她這個金牌經紀人了。
過了許久許久,她才終於聽到自己的頭頂上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
“好了,你先不要跟我說這些事情,等著婉兒醒來了以後,咱們再慢慢的算賬。”
聽到他這麼說,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面鬆了一口氣。
顧予琛昨天晚上便接到了這個醫院的電話,你是直接讓安然安排了一輛直升飛機,來到了a市。
一來便聽從醫生的吩咐,給許婉兒獻了一貫的血液,這也讓他今天的唇色看上去有些蒼白。
“是顧總!”
於豔說完便十分識趣的你開了這一層樓,她突然覺得醫院裡面的環境有一些壓的,她喘不過氣來了,於是就直接來到了醫院的大門口,站在外面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看著那些人來人往的家屬或者一些正在散步的病人,心裡面突然有一些感慨。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一輩子都是痛苦了,哪怕是生病了,也要經歷一些的人完全無法接受的痛苦。
醫院真的是一個好地方,也可以說是一個不好的地方,他既可以讓人從病魔之中逃脫出來,重新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也可以讓人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去到另外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
就比如說她現在眼前的那一個因為化療而頭髮都剃光了,小女生哪怕都這樣子了,那女生還同自己的父母有說有笑的。
這一種心態讓她心裡面不由得羨慕起來。
“於豔姐!”
讓她在發著呆的時候,別人看著顏顏從遠處跑過來,停在了她的面前,氣喘吁吁的,臉通紅的,還沒有完全回過勁兒來。
“於豔姐,婉兒姐的情況怎麼樣了?”
她今天一大早便醒過來了,發現自己昨天晚上暈倒了也不敢當,我立馬就朝著這是醫院裡面趕,雖然不知道婉兒姐再來一個醫院,不過她也能夠猜到一些。
果然自己才到這市醫院,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於豔。
於豔看著她一臉擔心的樣子,心裡面十分的不忍心將事實告訴她。
“情況很不樂觀,她還沒有醒過來,躺在重症監護室裡!”
那這裡顏顏一下子就愣住了,一副不可相信的樣子。
雖然她在來的路上就早有準備了,但是在親耳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是無法接受。
“於豔姐,你再告訴我一遍,這個事情是不是真的?”
於豔鼻子又發酸了,將自己的臉撇向了一邊,選擇不去看眼眼閉著眼點了點頭。
顏顏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了這個訊息了,要不是最後的意志力還在這裡,她恐怕就已經癱在地上了。
眼淚也在眼眶裡面轉了,那麼一瞬間便流了下來。
“對不起於豔姐都怪我,如果我昨天沒有離開我二姐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於豔回過頭看著她搖了搖頭,十分冷靜地替她分析道:“顏顏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有的話那也沒有太大。”
“怎麼就和我沒有關係了?婉兒姐變成這個樣子,完全就是我造成的!”嚴嚴的聲音微微的提高了,極度,她現在是完全的崩潰了,所以說話也有一些不理智。
於豔一臉憐惜的看著她,伸出手將她摟到了自己的懷裡面,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一臉溫柔的小聲說:“真的顏顏,你不要太過於自責了,就算你當時不離開那個房子也會塌下來,到時候也只不過是讓你也同樣躺著重症監護室裡面而已。”
她還是十分的理性的,知道有一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說心裡面有一種寬慰的話,那便是幸好當初顏顏沒有在那裡,否則的話一下就是兩條人命,她恐怕在聽到那個訊息的時候便已經崩潰了,也不會支撐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