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

看到的就是這個有著鵝毛般臉蛋的少女。

那一天少女為他講解了許多，許多。

還使得霍天舒心的看到了一個活潑少女的模樣。

那一天，霍天雖然是躺在病床之上。

但是他看到了他活了這麼久都沒有的“笑”就如同一個職業的殺手。

他一生只知道殺人。

從來不知道歡笑。

又或者是他的笑別人根本看不到。

那一笑雖不傾城。

但其實早已經讓霍天牢牢的記住。

深深的記在了心底。

“嘻嘻。

你得叫我師姐.”

“為何？”

“因為我比你修為高啊……”一問一答間，顯示著一股無暇的狀態。

在那一刻霍天似乎很高興。

就如同那飛鳥。

它不知道何時落地。

何時會被更強大的存在殺死。

它只知道它在空中自由翱翔的那一刻。

是完全屬於它的那一刻。

白衣青年看著一個一個行走的同門。

而後苦乃於自己的不知道路線。

正當青年準備追上前面的師兄準備問一下雲蒼閣的路線之時。

一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在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兄這麼巧呀，你是不是也要去雲蒼閣的？”

霍天默默的點頭。

“那我跟一起走吧。

剛好我也去那裡的.”

少女甜甜的一笑。

而後拉著那位歪著腦袋琢磨了半天的青年漸漸的消失在了青石板路上。

白髮青年茫然的望著天際，手中的血水也漸漸的流觴出他的掌心間。

這時候少女燦爛無暇的笑臉閃現在了白髮青年的面前。

“師弟你在這裡幹什麼？”

少女燦爛無暇的問道。

“我……我”青年不知如何作答。

“算了。

你既然無事就跟師姐我去陰瑤一趟吧.”

少女的小手拉著霍天的胳膊。

歡笑說道。

霍天沉默。

而後點了點頭。

漸漸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湖面。

激射向了天際。

一團黑霧覆蓋的大紅骷髏爪，憑空閃爍。

前方的兩人早已人去樓空。

只剩少女一人獨留。

白衣飄飄。

少女貝齒輕咬。

一滴晶瑩的淚珠憑空閃現。

不知道這滴淚是因為哭泣無人救。

還是因為畏懼死亡而落下。

正當少女絕望之時。

一段普通的長繩一閃而出牢牢的環繞在了少女的腰肢之上。

“不要運氣。

千萬不要運氣。

不然我們都會掉下去的。

我剛才救你都沒敢用絲毫的法力。

現如今用的只是世俗的功力而已.”

白髮青年神色一緊。

軟玉入懷。

第一想到不是的什麼……而是自己的安危。

少女蒼白的容顏甜甜的一笑，而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十分乖巧的附在了白髮青年的懷抱之中。

“這個胸膛真的好暖。

真的好暖.”

綿綿細雨。

絲絲入稠。

漸漸的霍天閉上了雙目。

在一刻他的世界下起了雨滴。

“滴答滴答”彷彿一道道的催心咒。

好像在時刻的催促著霍天快點做決定。

在這一刻霍天是無奈的，他手中的劍他亦不知該如何去抉擇。

又或者說他不想去擇決。

一道道的雨滴好似一根根斷裂的弦。

每落下一滴，霍天的心跳也會跟著加速幾分。

絲絲入稠、沁人心脾。

“哈哈哈哈。

天意弄人還是本該如此？”

在這一刻霍天又迷茫了。

就如同在夢境村的當晚。

霍天的本意絕非那此。

說起來霍天其實並不是一個喜歡濫殺無辜的人。

尤其眼前的少女曾經多次歡笑於他。

他更不想落劍。

那股笑在霍天看來十分的純真。

真的很純真。

話說回來。

那笑似乎是霍天除了他義父之外看到過的最美麗的笑容。

那笑容就如同絲絲雨幕早已經深深的印在了霍天的心底。

令他現在不知該如何抉擇。

只好以淚滴去尋找那未知的答案。

一滴輕盈的淚珠飄然落下。

不知何時霍天眼角已然有了淚。

這滴淚飄過半空眼看就要落在地上。

不過在這時一根白皙的手指憑空閃現而出而後輕而易舉的接住這滴晶瑩的淚珠。

這手指並不是別人的手指。

正是霍天的。

霍天體內真氣一滾。

一股無形的氣流瞬間縈繞在了他的指尖。

霍天眼神冷漠。

淡淡的看著指尖那滴屬於他自己的淚珠。

茫然的看著那滴屬於少女與他之間的六段記憶畫面的淚珠。

過了一會。

霍天輕聲開口：“都說淚是苦的。

不過今天我倒想試一試它到底是不是苦的。

它若是苦的。

那麼就代表了你的命運。

縱然我還有一個答案要在你身上尋找。

但是我自己也還要活的.”

“但是如果它是甜的，我霍天願意聽天由命。

放你一馬。

不殺你一分。

不傷你一毫。

這麼做的話。

縱然禁地結束你要告發於我。

從而門派要將我打入煉獄我也無悔！”

霍天看著指尖環繞的那滴淚珠。

漸漸嘴角揚起。

閉上了雙目。

一滴晶瑩的淚珠映照他與一個無辜少女的交織。

漸漸的沒入了霍天的口中。

歐陽明月此時微閉著雙目半趴在青石板之上。

一對秀臂呈對稱狀靜靜的為她鵝毛般的臉龐當作了鋪墊。

此刻的她雖是睡著的。

但是一股自然的靜態美油然而生。

少女明媚若畔中帶著一絲絲天真的美。

她的秀眉微皺間帶著一股惹人憐惜的痛。

不知何時她的秀臂輕微抖動了一下。

彎彎的睫毛也輕輕的眨了一下。

在這一刻，她似乎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