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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她想救出23號,賭上這條命

12號:“我聽說外面的人都有自已的名字,你有嗎?”

蘇海藍:“沒有。”

12號:“但是我有,我叫百里永逸。”

蘇海藍喃喃重複,“百里永逸?”

“嗯,沒錯。”

“那我也想有一個屬於自已的名字,嗯……叫海藍吧。”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我聽說大海是漂亮的藍色,跟天空的藍不一樣,大海廣闊無邊,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親自去看看大海。”

“一定可以的!”

二人聊到很晚,蘇海藍默默把他放到了好朋友的位置。

本該是一潭死水,日復一日的麻木生活,在百里永逸進入她的世界後,讓她眼前的色彩都鮮活了些。

他們會一起聊對未來的期許,聊自已能到怎樣的人家中生活。

未來的養父養母是怎樣的人,是一個月後能離開,還是一年後。

實際上沒有真正期待,只是二人聊天的時候能夠緩解緊張疲憊。

這日傍晚,出去採買食材用品等的孤兒院工作人員回來了,他的身上有酒氣,想必喝了不少酒。

守門的門衛說他吃獨食,太自私。

乾脆,他扔了一瓶酒到門衛懷裡,讓人禁聲。

入夜,孤兒的休息室內。

滿身酒氣的工作人員走進,像是挑選貨物一樣,拿著手電掃視孤兒的臉龐。

百里永逸沒睡,注意到對方的這個舉動後,心中警鈴大作。

望向不遠處的蘇海藍,他悄悄用幾件衣物蓋住她的臉龐和身體。

乍一看過去,像是衣物堆成一個小山堆,被酒精麻痺的工作人員不會去細想裡面有個人。

果不其然,手電在經過這個小山堆的時候沒有停留,直接來到下一個人身上。

對方輕笑一聲,嘀咕道:“這個正好。”

他逐步走近,蘇海藍卻因為悶熱,想要揮去遮蓋在身上的衣物。

百里永逸緊張的渾身都在冒汗,假裝睏倦的手腳並用勾住這個小山堆摟進懷裡,既制止了蘇海藍的動作,又因懷抱的動作,把自已的臉遮蓋嚴實。

工作人員聽到動靜,把手電往二人身上一掃,什麼也看不清,只從百里永逸的一頭短髮得知,他是個男孩。

不是他的目標。

對著原先的目標彎腰扛起,在對方驚呼想要呼救的時候,他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巴,再沒有驚動旁人。

確認工作人員走後,蘇海藍掀開衣物向外看去。

從百里永逸抱住她開始,她已經清醒過來,之所以沒有出聲,是因為聞到了近在咫尺的氣味,認出抱住她的人是百里永逸。

外面什麼也看不到。

蘇海藍回頭悄聲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女孩子,恐怕凶多吉少。

百里永逸抿唇,久久無法組織語言。

蘇海藍去抓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心全是汗水,額頭上也溼的可怕。

“隔壁的23號好像不見了……”

“我得去找找看。”

百里永逸連忙抓住她的手臂,脫口而出道:“很危險,不要去。”

“危險的話,我們更加不能不管23號。”

是啊,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自私?

百里永逸的精神有片刻恍惚,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

最終,他們在一間員工宿舍發現23號。

燈微微亮著,裡面傳出桌椅碰撞的聲音,還有23號反抗和工作人員的謾罵聲。

透過窗簾縫,蘇海藍看見了一生難忘的場景。

她渾身顫抖,呼吸在那一刻彷彿被按下暫停鍵,大腦完全宕機。

百里永逸同樣看見這副場景,立即移開視線不敢再看。

對方是一個成年男人,他們兩個不足十歲的小孩子,是不可能制服他的。

這種情況下,放棄才是明智的選擇。

他以為她應該放棄的,畢竟她看起來實在瘦弱。

可他沒想到,她對他道:“你先回去吧。”

百里永逸瞳孔擴大,“你不回去?你想做什麼?”

“我不能走,我不怕死,你回去吧。”

她的意思是,她想救出23號,賭上這條命。

五指成拳,“你不走,那我也不走。”

蘇海藍推他,“快回去。”

“你不當我是朋友了嗎?我也會在乎你的安危。”

朋友,是會互相在乎的。

她不希望他受傷,如同他不希望她受傷一樣。

她不能剝奪百里永逸關心她的權利。

心裡頭暖暖的,百里永逸是她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她點頭應允了,有難同當。

進去的法子,蘇海藍早就觀察到了。

現在是夏天,天氣悶熱,加上男人醉酒,更加沒有關窗的想法。

以他們的身形,完全可以透過窗戶悄悄進入室內。

進入的第一時間,蘇海藍關閉了燈光。

百里永逸盯準桌子上的酒瓶,快速拿到手中。

“嘿,燈怎麼關了?”

男人起身摸索,一直在發出動靜,蘇海藍扔了桌上的一個金屬物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男人被吸引注意力,在地上摸索,忘記了應該先開燈再尋找。

百里永逸看準時機,酒瓶重重落到男人的後腦勺上。

可惜,男孩的臂力有限,酒瓶竟然沒碎,男人也沒有暈倒。

反而暴怒道:“是誰?23號是你嗎?”

“看老子抓到你之後,不弄死你!”

男人清醒幾分,想要去開燈。

不能讓他開,不然他們沒有任何勝算。

百里永逸和蘇海藍抱著他的腿,一人一隻讓他脫離地面,重重栽倒。

男人的力氣很大,反應過來雙腳一蹬,二人被踢飛出去。

兩個人,男人意識到不對,連忙開燈。

燈亮了。

看清後,“好啊,是你們兩個小兔崽子。”

“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們兩個!”

他來到櫃子前,上頭有一根手臂粗的棍子,打在身上怕是要丟掉半條命。

酒瓶發出一聲脆響。

男人還沒來得及看去,腹部已感受到錐心的疼痛。

完整的酒瓶傷害不夠,那就用破碎的酒瓶。

傷口很大,男人不敢置信的盯著腹部的血窟窿,簌簌往下流著血液。

“撲通——”

倒地。

鮮血順著傷口蔓延開來。

蘇海藍拉住百里永逸的衣襬,怯怯望著地上的人,“他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