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期,沈沛兒的身後擁有很多的跟班。
有人迅速扯住蘇海藍的長髮,使得她往後仰,被迫抬起那張妝容濃豔的臉龐。
“不是你該肖想的人,就不要給我瞎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課的時候經常盯著他看。”
“那是沛兒姐看上的人,你一個獵物,噗嗤,長得還這麼耐人尋味,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趕緊去洗把臉照照鏡子吧,畫了那麼濃的妝,還是遮蓋不住你的醜陋。”
幾人的動靜不小,也只不過讓百里永逸稍稍注意到她這邊而已。
這所學院的氛圍,這個樣子才是常態,若是多管閒事,沒有迴歸百里家的百里永逸可能還會牽連到他的母親。
“我知道了,我是癩蛤蟆。”
蘇海藍的神情淡淡,似乎並未把她們的行為放在心上。
她都不覺得疼,不覺得被羞辱嗎?
眾人心中產生困惑。
疼,當然是疼的。
但這終究是夢境,她沒必要在夢境中跟她們生氣。
再者說,她們人多勢眾,她只有自已一個人,反抗的結局可想而知。
她實在是,不想再死一遍了。
“嘁,算你識趣。”
“這次看在你態度好的份上饒過你,下次再犯同樣的錯誤,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沈沛兒帶著一群人散去。
蘇海藍來到洗手間的鏡子前,熟悉的妝容,讓她心中湧起一股無奈。
同時心中不免去想,放學後,她是應該回姜家嗎?
到姜家後,會不會見到姜白呢。
從化妝包中取出卸妝水,把臉上的妝容全部卸掉。
太濃了,黏糊在臉上非常難受。
但是褪去妝容的她,容貌屬實扎眼。
這時,有人從女廁出來,臉上戴著一副沒有度數的黑框眼鏡,看來只起一個裝飾作用。
蘇海藍從包中翻找一陣,果然找到不少現金。
姜成濟在金錢方面,從未虧待過她。
透過交易,蘇海藍獲得黑框眼鏡,戴到臉上,果然顯得整張臉暗淡不少。
差不多就行了,反正只要她低調些,那些學生是不會刻意去注意一名獵物的。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蘇海藍沒有在上課時間偷看百里永逸外,一切如常。
這幾日回到姜家,蘇海藍驚奇的發現,竟然沒有看見姜白。
但根據姜成濟描述,姜白每天會去學院,並依舊擔任學生會會長的職責。
他們好像被放到不同的平行時空,二人每天的路線相同,卻不會產生任何交集。
可她記得在葉華池的夢境中,有看到顧漠啊。
這是怎麼回事?
本應該詢問系統的話,卻因為被切斷連線,沒辦法得到答案。
約莫五天後,如常的行動軌跡被打破了。
蘇海藍去往學院的時候,帶上了一封粉色的書信。
她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要帶。
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到達學院時,她方才反應過來這封粉色書信的不同尋常之處。
書信的封口處,有一個愛心貼紙。
她心中隱隱不安,難不成是一封情書?
可她不記得自已寫過這種東西啊。
來到午休時間,蘇海藍攔住百里永逸的去路,並遞出這封情書。
“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吧!”
這狗血的,言情小說般的表白方式。
剛說完,蘇海藍就有一種腳趾扣地的既視感。
不是!
這不是她想要做的,一種奇異的力量在操控她。
百里永逸垂眸,看著她手中的信封出神,良久啟唇道:“我不喜歡你。”
說完,他擦肩走過,沒有絲毫留戀。
不出意外的被拒絕了。
她記得是表白後的第二天來到這個世界的。
那就是說,她快要從這場夢境中清醒過來。
沒有把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
但第二天剛到學院,蘇海藍立即被堵了,堵她的人是沈沛兒。
表白的事情,肯定傳到她耳朵裡了。
不知想到什麼,蘇海藍的瞳孔微微擴大,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契機,正是沈沛兒淹死了女主角。
這麼說,她必須要迎來第三次死亡,才能清醒過來。
瘋了吧?
百里永逸的夢境,為什麼要她一個勁的死亡。
她是受虐體質嗎?
這樣的情況下還會對百里永逸產生好感,豈不是離了大譜!
沒有如預料那般來到游泳館,而是被帶上了天台。
她們步步逼近。
沈沛兒率先開口道:“看來我對你說的話,你全都當成了耳旁風。”
“不讓你長點記性,我看你是記不住了。”
在沈沛兒的眼神示意下,一群人圍上前來。
蘇海藍的力量,還是沒有訓練前的狀態,面對這麼多人,她完全沒有勝算。
在她們的控制下,蘇海藍的半身幾乎探出天台外,半懸在空中。
以這個角度往下看,腦子不由得產生一陣陣暈眩。
沈沛兒走近,笑道:“你猜,我敢不敢把你丟下去?”
以蘇海藍現在獵物的身份,沈沛兒的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她敢,且多半不會受到制裁。
蘇海藍沒有說話,也許這就是夢境的結局了。
“你們瘋了!”
不料一道熟悉的聲線帶著喘意前來,從他的嗓音中,能感受到強烈的怒火。
沈沛兒的笑臉凝滯,“你不是拒絕她的表白了,現在來這裡做什麼?”
略顯不甘,“英雄救美?”
“你對她有意思?”
百里永逸只說了一句話,沈沛兒整整回上三句,且句句都是問話。
百里永逸聲線僵硬道:“我對誰有意思,喜歡誰跟你沒有關係。”
沈沛兒踱步走來,“怎麼會沒有關係啊,永逸,我喜歡你,你知道的。”
“我是A級,你不過是區區獵物而已,我縱容你違抗我,不是讓你來我的面前維護別的女人的。”
打心眼裡,沈沛兒瞧不起百里永逸的身份,她喜歡的,始終是他那張臉,外加她心中加以美化的假象。
這也就是為什麼後來沈沛兒會在葉華池面前為了自已,毫不猶豫捨棄百里永逸。
相比較她過慣了的千金生活,她又怎麼可能甘心去做最底層,做她自已最瞧不起的獵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