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惜玉捂唇笑道:“謝謝,我用的護膚品是國外的小眾牌子,國內還沒有。”
“你要是喜歡,我那兒還有多餘的,可以送你一套。”
她親切極了,給人一種鄰家大姐姐的感覺。
陳秋巧驚喜,“可以嗎?那就太謝謝元小姐了。”
蘇海藍的視線落在元惜玉所穿的朝服上,看樣子,她在劇組中獲得了一個角色。
來到自已的化妝位上,立即有化妝師前來給蘇海藍安排造型。
今天戲份跟往日不同的緣故,她的服裝不再是華麗的宮袍,而是修身窄腰、還需束冠的太女朝服。
妝面淺淡,面無表情時,甚至有強烈的威懾感。
陳秋巧時不時在元惜玉耳畔嘀咕些什麼,引得元惜玉視線不經意略過蘇海藍,露出淺淡的笑意。
上妝完畢,元惜玉走在前頭,陳秋巧跟在後頭。
只聽元惜玉溫柔道:“我沒想這麼多。”
陳秋巧一臉恨鐵不成鋼。
所有人到達拍攝場地。
“Action。”
晨起,百官上朝。
巍峨的宮殿前,臺階近百步,兩側扶手由工匠精心雕琢成鳳凰花紋,展翅的姿態栩栩如生。
大殿上,聽聞百官啟奏。
近日,北方旱災嚴重,河道乾涸,農田顆粒無收,民不聊生。
有人認為應撥糧賑災,牽引災民到旱災未曾波及的城縣上。
有人認為糧食沒辦法長途跋涉,這個天氣將糧食送到北方,怕是要白白浪費了。
眾口難調,朝堂上響起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女皇被吵的頭疼,“安靜!”
大殿上靜謐下來,女皇再度開口,“瑤兒,朕想聽聽你的看法。”
鳳瑤,皇太女的本名,只有女皇會這樣親暱的喊她。
鳳瑤躬身,“兒臣認為,應該撥款賑災,到達附近的城鎮再購買糧食。”
女皇擰眉,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
皇六女適時開口,聲音在大殿上極為明亮。
“任誰都知道,災情附近城鎮中的糧食,必定會漲價。”
“尋常時候一兩銀能買150斤大米,發生災情時一兩銀能購買10斤大米,已是商戶施恩了。”
“更是有黑心商戶開出一兩1斤的天價,太女殿下此舉太欠考慮。”
能在大殿之上當眾駁回皇太女,叫皇六女心中暗爽不已,得意盡顯。
皇四女暗中拉了一把她的衣袖,她狐疑回看,沒有領悟其中意思。
鳳瑤輕笑一聲,“六妹所言不錯,所以那些商戶高價賣,我們就一定要高價收嗎?”
雙手舒展,“都是我們鳳國的子民,怎麼能趁人之危,發不義之財呢?”
“那些商戶此舉,屬實該罰!”
女皇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但心知她描述的還不夠完整。
丞相踏出一步,躬身指出鳳瑤話中漏洞。
“從災情周邊城鎮逐漸往外處擴散,糧食的價格是層層削減的,她們運輸所耗費的人力物力非我等能夠想象,要價高,是因為商戶從上級獲取到的成本已經是高價了。”
“既然如此,兒臣請陛下下旨,固定大米的出售金額上限,禁止所有商戶超過這個上限售賣。”
鳳瑤行事霸道,強行按頭這件事,她手到擒來。
女皇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轉向皇四女道:“四兒,你怎麼說?”
除了鳳瑤以外,女皇似乎記不住其餘皇女的名字。
皇四女上前躬身,“兒臣認為應該撥去少量的賑災糧,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重災區域解燃眉之急。”
“等災民有體力後,向周邊城鎮擴散,再派出第二支賑災隊伍,保持他們的體力,遠離災區。”
“直至災情緩解,再向回遷徙。”
皇四女此法,聽上去溫和,實際上耗費的人力不容小覷。
二人的法子,有好有壞。
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女皇沉聲道:“瑤兒和四兒各自領一支賑災隊伍,實行你們認為可行的辦法,朕想看看你們臨場處事的能力。”
二人應下,退朝。
“卡——”
演員四散,蘇海藍準備回去卸下裝束,剛跨下一步臺階,本能感知到危機。
身後有人離她極近,在場全是人,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近一些也是正常的。
但她莫名覺得危險,回頭,有人踩空臺階,自已跌落不說,還抓著她的衣襬,把她往下拖去。
下面,是百步臺階,摔下去不死也殘疾。
此時此刻,蘇海藍非常慶幸進行過格鬥訓練,她單手抓著扶手,硬是穩住了身形。
但對方就沒那麼好運,她不慎脫手,從臺階一路滾落到底,鮮血浸染地面。
在場的工作人員全部看向臺階下,隨即充滿懼意的眼神黏在蘇海藍的身上。
好似在說,殺人兇手。
陳秋巧快步跑到血泊前,伸手去探元惜玉的鼻息。
“還活著,快打急救電話。”
元惜玉的身下,鮮血不斷滲出,觸目驚心。
救護車很快前來,把元惜玉送進醫院。
下午,各大社交平臺爆出兩條影片,是關於元惜玉的。
#天才首席服裝設計師元惜玉小姐連續三個小時的祈求,換來渣男的無動於衷。#
#母親想方設法接近孩子父親,結果竟慘遭毒手,恐怕腹中胎兒不保。#
兩條影片的熱度上漲飛速,各大新聞媒體聞到味道爭相報道。
醫院。
病房外頭堵滿了人,多是身穿休閒裝,手中拿著公文包。
護士看到擁擠的走廊,本想趕他們離開,奈何他們口口聲聲稱自已是病人家屬。
病人還未清醒,沒有證據證明他們不是,只能等待病人清醒過來再詢問了。
傍晚,元惜玉醒了,護士一問,結果她讓外面的人進來。
好吧,護士表示自已管不了。
當晚,新聞媒體開啟直播模式,一個小型話筒夾到元惜玉的病號服上,在病床上開啟了你問我答模式。
記者臨時套上工作外套,詢問元惜玉,“元小姐,可以講講自已為什麼會從臺階上摔下來嗎?”
元惜玉回想,眼眶盈滿淚水,哽咽道:“我、我也不知道,好像、像是有一雙手在背後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