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整理了約莫半分鐘後,平臺重新整理有司機空車可以接單。
姜白遲疑的選擇司機,不出一分鐘,司機穩穩的將車子停在二人身前。
直到上車,一切如常,唯有車中的味道有些古怪。
蘇海藍暗中屏息。
是的,她壓根沒醉。
服務員送上來的酒,是她提前溝通好換成其它果汁飲品裝進去的。
但她不能一直不呼吸,想了個辦法。
“嘔——”
蘇海藍睜開眼睛,用手捂唇,“開窗,這味道聞的我想吐。”
在姜白的動作下,窗戶開啟,那股古怪的味道散去。
蘇海藍揪住姜白的衣襟,對著他低聲耳語,“這車有問題。”
“待會兒你裝暈,別管我。”
這時候,姜白意識到蘇海藍沒有醉,“你——”
蘇海藍再度闔上眼睛,彷彿剛才的對話是姜白的錯覺。
車子到達目的地,司機從後視鏡中可以看到,後座的二人全部陷入夢鄉。
沒有叫醒他們,而是撥打了一個電話。
沒多久,沉穩的腳步聲停在車前。
車門開啟,蘇海藍脫離姜白,落入另一個略微泛著寒意的懷抱。
顧漠轉身離開,姜白雙眼微開一條縫隙。
那個背影, 是顧漠。
剛進入房間,蘇海藍立刻睜開眼睛。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顧漠頸間,她道:“你果然在戒指上安裝定位器和竊聽器了。”
為了不冤枉顧漠,蘇海藍沒有直接上門質問。
她,就是要逮他個現行。
很聰明,她這句話是肯定句。
她已經百分百確定手腳在戒指上,並且知道動了哪些手腳。
顧漠沒有生氣,反而輕笑道:“你故意詐我?”
蘇海藍瞪他,“不詐你,你能承認?”
“上一回你還騙我在手機裡,我還真就信了你的鬼話!”
蘇海藍撇開頭,輕哼了聲,推開他落地。
“給我把戒指取下來。”
她把手伸到他的面前。
纖纖五指漂亮極了,如玉般溫潤,戒指佩戴在她的指間泛著的銀光。
這枚戒指,是他精心設計的,當真是不想取。
但他哪有選擇的餘地?
二人婚事已無,加上蘇海藍那個古怪的能力,他根本沒辦法困住她。
乖乖給她解開了,又把戒指放到她的口袋裡。
“不戴著也沒事,但我希望它只屬於你。”
他在說什麼?
誰要這個東西只屬於她啊!
蘇海藍險些繃不住了,她道:“我不要。”
顧漠直起身子,“聽不見。”
開啟門,他出去了。
蘇海藍追出去,“顧漠。”
他快步離開,好像身後有鬼在追。
“……”
她就是那隻鬼。
進組第二天,拍攝的是關於皇太女和正君的戲份。
正君名喚冷元青,是一朵高嶺之花,屬於被皇太女強行拉下神壇。
二人的戲份中,多半是皇太女對他進行強制愛。
皇太女似乎,特別喜歡看他露出情難自已的表情。
倒也不是愛,純純佔有慾作祟。
起初,冷元青厭惡皇太女,奈何在長時間的接觸下,他竟不由自主的對皇太女起了別樣的情愫。
導致最後結局,他對皇太女下手之後,自已也殉情去了。
這場戲,拍的是大婚。
為了本劇的質感更加真實,拍攝時間定在晚上。
“Action。”
太女宮中,賀禮幾近堆滿整個庫房,卻沒有多少吵鬧聲。
放在尋常人家,這會兒是要鬧洞房的,可皇太女並非尋常人。
若要鬧,怕是他們要被記恨上,故早早離開了太女宮。
皇太女搖搖晃晃走向洞房,看上去喝了不少,臉頰緋紅一片。
來到門前,不得她開口,侍從立即開門攙扶她進入,口中道:“殿下,小心腳下。”
皇太女笑了兩聲,“你當本宮三歲孩童嗎?”
嘟囔,“走個路還能摔了不成!”
結果,下一刻就應驗了。
皇太女踉蹌,直接撲到冷元青的身上,抱了個滿懷。
身下的觸感和氣息,讓皇太女清醒一瞬,勾唇笑道:“你便是我的正君了。”
輕嗅,“真好聞。”
冷元青身子緊繃,雙手交疊在腿上,一動不動。
侍從見狀,沒敢多看,連忙關上房門候著。
皇太女想要伸手去掀開他的蓋頭,手搭在上面半天,終是沒有動作。
她走到桌前,拿起一杆秤回來,用秤掀開蓋頭。
他的妝容以暗色係為主,強調輪廓性,跟女尊國其餘男子的風格截然不同,皇太女的眼中流露出驚豔,喃喃道:“好看。”
她坐在他身側,湊過去喚他,“阿青。”
冷元青天生一股子冰冷,生人勿近,哪怕對方是皇太女也沒有例外。
他淡淡移開眼,袖口微露的十指快要擰成麻花。
這裡,鏡頭給顧漠的手來了一個特寫。
皇太女沒有注意到這點,她親自取來兩盞酒,據說是合巹酒。
二人一同飲下,象徵著妻夫合為一體,今後和和睦睦、琴瑟和鳴。
皇太女娶他,可不單是為了這個。
唇角微揚,她一口飲下。
同一時間,冷元青同樣飲盡。
皇太女見狀站起身,雙手舒展開,吩咐道:“請夫君為本宮寬衣。”
冷元青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凝視許久也沒有動作。
半晌,他道:“我去叫外面的侍從幫你…殿下。”
皇太女看他,“你父家沒教過你如何給人寬衣?”
“教、教過。”
“既然如此,為何不願?”
“我……”
“你是本宮的夫君,這種事情怎麼能勞煩外人?”
當她口中吐出‘夫君’兩個字的時候,顧漠眼中的熱切近乎要溢位來了。
痴迷的想要聽她再用這個稱呼來喚他。
眼中劃過一抹暗色,極快速掩飾下來。
他猶豫的起身,來到皇太女身前,嘗試為她寬衣。
怎料,在他近身時,皇太女漫不經心的開口,“聽說,你有喜歡的姑娘了。”
冷元青抬頭,眼中的錯亂沒有逃過皇太女的眼睛,“殿下既然得知,為何還要娶我?”
皇太女不屑一顧,“這世間的情愛,是最沒用的東西。”
“本宮只是欣賞漂亮的事物,但凡看上的人和物,斷不能任其溜走,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