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課時。
不知從哪裡飄來異香,鑽進蘇海藍的鼻尖。
筆尖一下下的在書本上輕點,莫名的睏倦讓她止不住想闔上雙眼。
迷迷糊糊間,她想:是誰噴了這麼濃郁的香水?
思維逐漸散去,她耐不住睏倦趴在課桌上昏睡。
放學了,蘇海藍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葉華池若無其事的等待所有人離開,奈何百里永逸始終關注蘇海藍的狀態。
起身,百里永逸走向蘇海藍,葉華池立即起身擋在他身前。
“你想做什麼?”
百里永逸雙眼銳利,“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想做什麼?”
“跟你無關。”
“那我做什麼也跟你無關,讓開!”
葉華池幽幽道:“看來上次應該直接打死,留獵物一條命什麼的,最後還要翻身咬人,真是麻煩。”
“我能打斷你的腿一次,就能打斷第二次,奉勸你不要在我面前擺少爺的架子。”
“貧民窟出來的少爺,裝的再像,骨子裡的奴性也永遠不滅。”
碧藍的瞳孔映出森然,說出的話猶如淬了毒。
百里永逸一拳揮上,葉華池直面接下。
掌心傳來麻木的感覺,足以得知這一拳的力道有多麼驚人。
百里永逸的實力,比他想象的要強。
不過,那又怎樣?
他從小進行專業訓練,日復一日的努力成果,難道還不如百里永逸!
實際上,確實不如。
他的訓練,是在衣食無憂的情況下進行的。
而百里永逸,他必須要比旁人更努力,才有可能獲得更好的生活。
生活所迫,往往會使人拼盡全力。
可惜,葉華池永遠不懂這個道理。
直至輸得一敗塗地,眼睜睜的看著蘇海藍落入百里永逸的懷裡。
為他人做嫁衣了。
葉華池擦去唇角的血液,動用葉家的力量試圖攔截他們。
怎料,百里永逸車技驚人,前往攔截的人全部無功而返。
百里家情況特殊,百里永逸沒有把蘇海藍帶回本家,而是把車子停在了江邊,等待蘇海藍清醒過來。
天色暗下來,天空上的星星逐漸顯現出來。
忽閃忽閃的,百里永逸想起在姜家後院的那晚。
安靜祥和,美好的猶如夢中幻境。
視線落在蘇海藍的身上,望著她漂亮的眉眼,心中湧起一股衝動。
想要碰一碰她,感受他們現在的距離。
她昏迷著,是不會拒絕他的。
這股衝動越來越強烈,強烈到移開眼,心中的悸動仍然存在。
不能趁人之危。
不然,他和葉華池有什麼區別?
從始至終規矩的坐著,直到蘇海藍清醒過來。
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她脖子麻的很,揉了揉發現自已在一輛車內。
回頭,對上百里永逸的視線。
“我……”
她好像在上課的時候睡著了。
奇怪,怎麼會突然那麼困?
還有那股香味,以前從來沒聞到過。
現在她的鼻子裡好像還殘留著那股味道。
難不成是什麼迷香!
她用詢問的視線看百里永逸。
對方清澈的雙眼告訴她,不是他乾的。
行吧,那她猜到是誰幹的了。
肯定是葉華池。
思考完一切,蘇海藍莫名有些尷尬。
這次多虧了百里永逸,不然就葉華池那瘋樣子,她已經猜出他想對她做什麼了。
她觀察窗外,大概得知所在地。
“能送我回市中心嗎?”
這裡地處偏僻,想要打車屬實有些困難。
百里永逸沒有過多言語,應道:“好。”
行駛過程中,他裝作不經意的問:“你還會去武館嗎?”
最近的事情太多,蘇海藍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武館了。
她略微思索,“看情況吧。”
她想,她還是會去的,但不一定每天都會去。
“要不要一起去夜街?聽說那裡晚上很熱鬧。”
蘇海藍掏出手機看了眼,倒是還早,加上百里永逸幫她一回,拒絕的話顯得不近人情。
她點頭道:“也行。”
百里永逸嘴角牽起笑容,略顯鋒利的眉眼柔和了些許。
踏入夜街,百里永逸的目光不由被裡面的事物吸引。
對他來說,夜街的事物是新鮮的。
蘇海藍察覺出幾分,“你第一次來?”
百里永逸點頭,“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我不太想去熱鬧的地方。”
“況且,我總覺得這裡跟我格格不入的。”
他前頭過的日子,是在困苦中度過的,還沒有完全適應上流人士的生活也是理所應當。
蘇海藍來過兩回,也算認得路了。
她道:“跟我來。”
百里永逸稍顯木訥,沒有動作。
蘇海藍直接牽住他的手,把他往前牽引。
掌心柔軟的觸感傳來,他不由得把視線放到她緊緊握住他的手上。
她,主動牽他了。
蘇海藍這裡展開屬性值。
百里永逸
愛慕值:100+(爆滿)
武力值:93
目前屬性:忠犬
【女王大人,這個可以收,忠犬型男主,不僅對您有幫助,性格也好。】
“……”
我是來挑選後宮佳麗三千的嗎?
蘇海藍步子遲疑,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百里永逸問:“怎麼了?”
她收回思緒,“沒事。”
蘇海藍帶著百里永逸逛了整條街,只要百里永逸多看一眼,她都會立刻買下。
導致最後,百里永逸手裡滿滿當當。
莫名有一種被寵愛的感覺。
實在拿不下,他道:“我不缺這些,別買了。”
她回頭,“再買最後一個,我想吃。”
她正站在冰淇淋的攤位前,逛街逛的熱火朝天,來一支消熱解渴。
當然,她給百里永逸也帶了一支,沒有吃獨食。
他手拿著東西不方便,她用手拿著遞到他面前,“嚐嚐,跟外面的味道不一樣。”
她不覺得這個動作親密嗎?
百里永逸詫異,可她的神情自然,好像沒有別的想法。
這種事,蘇海藍已經習慣了,不經意間撩人,跟家常便飯一樣渾然不覺。
越過他,蘇海藍指向遠處,“我們去那裡看看。”
那是一處高臺,唯有零星幾盞燈亮著,與夜街的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
但是她想去,他就陪她去。
勾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