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
所有人身處在一片草地上,草地外圍是一圈森林,看起來幽深極了。
明明是這樣的森林,卻專門開了一條道,供車輛透過。
這兒似乎是人為設立的秋令營地點,一草一木皆蘊含著金錢的氣息。
“顧總…啊不,老師,森林裡面會有野獸嗎?”
有人提出疑問,這是大家都關心的問題,專注等待顧漠的回答。
“沒有,但是會有小型動物,像野兔一類的,可以捕捉。”
這三天,當然得安排事情讓大家去做,這些小型動物,就是供他們消遣的玩具。
當然,即便如此,他們也不一定能捉到。
同學們聽到顧漠的回答,全部興奮起來,紛紛要比賽看誰抓的多。
不過,現在需要先搭帳篷,畢竟晚上可以辦篝火派對,到時候就沒有空閒時間搭了。
蘇海藍沒有用過帳篷,動起手來尤為笨拙。
束詩晴用過,但從不用她親手搭。
她湊到蘇海藍身邊道:“能不能讓你未婚夫幫忙搭一下?”
同學們兩兩組隊,顧漠是獨自一人一個帳篷,搭的極為迅速。
束詩晴正巧看見了,羨慕的扯了下她的衣襬。
怎料,這個帳篷本來就是為蘇海藍搭的。
只見顧漠走來,接過她們二人手中的帳篷,示意那個搭好的是她們的了。
束詩晴歡呼,“哇塞,顧總,你太帥了。”
她沒有更改掉口頭的稱呼,倘若叫他老師,未免太禁忌了些。
被束詩晴拉走,蘇海藍沒忘回頭道了聲,“謝謝。”
鋪好被褥等等,關好帳篷。
束詩晴拉著她進入森林,樹木參天高,裡頭佈置的很像原始森林,卻意外的乾淨。
沒有蜘蛛網,沒有蛇類,偶爾有野兔、松鼠竄過。
來到小溪邊,溪水清澈見底,魚兒三三兩兩從中游過,很容易引起捕捉的慾望。
“海藍,一起抓魚怎麼樣?看誰抓得多,晚上派對加餐。”
說著,她已率先脫了鞋襪下水。
水很清澈,本以為剛過腳踝,真正下水了才知道,溪水遠比想象的要深,竟漫過膝蓋。
蘇海藍見水發怵,縱使知道不會有危險,還是有所猶豫。
束詩晴對她伸出了手,見她遲遲不動,上手拽了她一把。
她瞳孔擴大,猝不及防跌入溪水中,連帶著束詩晴一起跌倒。
兩人身上溼了個透徹,束詩晴起身哈哈笑她,“你潛水這麼厲害,怎麼還怕水?”
她否認,“不是怕。”
是現世界不會游泳,所以她從來不靠近水邊。
“正好,下都下來了,看看誰抓的多。”
話雖如此,束詩晴一條都沒抓到,經歷了半個小時的奮鬥,她氣餒道:“這些魚滑不溜秋的,怎麼可能抓到嘛!”
蘇海藍沒比她好多少,基本不下廚,更沒有機會接觸到生魚,還遠離水邊。
她仰頭,“放棄吧,我們抓不住的。”
束詩晴身上有一股勁,“不行,我一定要抓到!”
她來到岸邊,踮腳意圖折下一根樹枝,粗細接近小臂,沒有一定的力量,是不可能折斷的。
更別提,她連線觸到那根樹枝都難。
環顧四周,她找來一塊墊腳的石頭,奈何太重,她費了老大勁才挪動幾厘米。
“……”
看在她那麼想要那根樹枝的份上,蘇海藍來到她原先站位,脫掉外套輕而易舉爬到那棵樹上,踩在她所需的樹枝上。
承受一個人的力量,樹枝不堪重負,迅速折斷。
她爬樹的利落身形,看的束詩晴張大嘴巴。
“你還會爬樹?”
雖說蘇海藍原先是獵物級別的角色,但她從來沒有實質感受到蘇海藍的不同。
“嗯。”
流浪的時候,她偶爾也會爬到樹上睡覺。
若不是擔心睡著從樹上摔下來,她可以天天睡上頭。
蘇海藍落地,把樹枝交到她手中,問:“你要用這個做什麼?”
束詩晴接過,笑道:“磨一磨,可以用來插魚。”
她想要得到的,一定會透過各種辦法得到手,魚也是一樣的。
磨好後,起初還是讓魚兒溜掉了,束詩晴完全不氣餒,她的眼睛裡面只有魚,臨近傍晚,她終於插到一條。
“哇,我抓到了,我們有魚吃了!”
從她插魚的過程,蘇海藍從她的眼中讀出了兩個字——野心。
突然,有人匆匆跑來,上氣不接下氣道:“詩情,原來你在這裡,有人找你,趕快回去吧。”
束詩晴面露狐疑,警惕道:“誰找我?”
“我也不認識,是個男人,年紀看上去比你大一些,今天下午專門到營地裡找你,應該是有什麼大事吧?”
束詩晴詫異,快速來到岸上,也顧不得蘇海藍,只留下一句,“我得先走了。”
那個人,似乎對她很重要。
束詩晴離開,蘇海藍也不準備留下。
一腳踩到岸邊,即將上岸之時,一股力量把她推到水裡。
來不及看清,對方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往水裡按。
十分鐘,對方按了這麼久,手底下一點掙扎的動靜都沒了。
她有些慌張的站起身,想要逃離案發現場。
匆忙之間,腳上勾到一個物體,她摔到水中。
接下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應該失去生命體徵的蘇海藍站起身,輕蔑的看著她。
沈沛兒面露驚恐,心中駭然,“你、你還是人嗎?”
蘇海藍一腳踩到她的肩膀上,強迫她沉入水中,只留口鼻空隙,“我是鬼,向你索命的厲鬼。”
“淹死我一次還不夠,還想淹死我兩次?”
被蘇海藍的話嚇到,沈沛兒哆哆嗦嗦。
難不成從游泳館出來的,是變成厲鬼的蘇海藍,所以她沒辦法把蘇海藍再次淹死?
回想蘇海藍的詭異行為,前後完全不一,她竟當真相信了蘇海藍的話。
眼眶中溢位恐懼的淚水,“對、對不起,放過我吧?”
蘇海藍挑眉,“放過你,下一次繼續淹死我?”
她分明淹不死,沈沛兒想要吼叫出聲,硬是忍住了。
沈沛兒面帶淚痕搖頭,“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我不信,除非你去自首,我就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