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夢,莫名來的燥熱,讓她覺得周身黏膩到不行,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上,她又無力脫身。
好在這種感覺維持的不久,待消退之後,她沉沉睡去,再無夢境。
酒醒之際,蘇海藍試圖活動僵硬的四肢。
發現手臂被重物壓制,她側目,葉華池依偎在她身旁,枕在她手臂上。
“嘶——”
這大高個,給她手臂都壓麻了。
她用另一隻手撐起他的腦袋,小心翼翼抽出自已的手臂。
試圖起身,腰間一股大力讓她跌回沙發上。
醒了?
她抬頭。
沒醒。
只不過從側身位變成了女上位。
相較於蘇海藍,葉華池的身軀稱得上寬闊,躺在他身上,更顯得她嬌小起來。
包間內點著氛圍燈光,窗戶被窗簾遮擋的嚴實,看不出今夕是何年。
蘇海藍想要得知時間,看到桌子上的手機,她摸索來點亮。
週四早上五點,這個時候天還沒有大亮。
她所安放的針孔攝像頭,應該已經把畫面傳遞到雲端了。
點選所屬系統,她檢視監控,特地戴上耳機。
影片中,率先進入包間的是一名年輕男子,容貌清秀。
他大概坐在床上等了十分鐘左右,畫面中又出現了一名女子。
這名女子臉上戴著口罩,頭戴鴨舌帽,進入包間後脫下鴨舌帽,露出長到耳下三公分的短髮。
從二人的談話中,蘇海藍得知女子確實名叫莫淼淼,男子名叫時曹,是娛樂圈中十八線的存在。
時曹來此的目的,是看上莫淼淼的身份,想要透過她父親的人脈,幫他提升資源。
莫淼淼的目的,顯得簡單粗暴多了,她就是看上了時曹這張臉,想要跟他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想要得到,自然要有所付出。
時曹深知這個道理,他沒有抗拒,並且掌握主動權。
哪怕莫淼淼摘下口罩,露出那道食指長的刀疤,他也沒有顯露出嫌棄的神色。
反而親吻在她那條疤痕上,使她震驚又歡喜。
她說:“你果然跟那些欺負我的壞人不一樣。”
他笑道:“那是當然。”
緊接著,二人動情,逐漸展現出不可描述的畫面。
為了不跳過細節,蘇海藍開啟三倍速觀看。
直至二人進入尾聲,她退出影片,驀然闖進一雙碧藍的眼眸中。
時間來到六點,蘇海藍跟亞倫會所的負責人爭論了半個小時,並且搬出葉華池的真實身份,對方才肯放他離開。
當然,他們是走了,亞倫會所內可就不太平了。
葉華池是葉家獨苗,被人送到這裡來,還被迫簽下合同,這是多要命的事情?
今天,葉華池出乎意料的乖巧,讓蘇海藍心中生出些許古怪。
不僅如此,今早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葉華池對她的好感度增加了十點。
要知道,葉華池對她的好感度早已超過臨界點,這麼大額幅度的好感度讓她感到不同尋常。
午間訓練結束,蘇海藍沐浴時從鏡中看到身上的痕跡,她定睛看了又看,終於明白過來增加的好感度是怎麼回事。
好在身下沒有不適感,應該是葉華池明白她在特殊時期,所以沒有做出過分越矩的行為。
但這樣的程度,還是讓她惱怒。
扶著洗漱臺,她胸膛起伏不定,懊惱自已的疏忽。
導致她回到教室時,面對葉華池的痴纏全然一副冷麵孔。
葉華池深知自已做錯了,想來蘇海藍察覺到自已身上的痕跡,才會突然冷臉。
為了緩解她的怒氣,葉華池毫不猶豫把過錯推到烈酒身上。
“姐姐,對不起,昨晚我喝多了,所以沒有控制住自已。”
“能不能不要生氣,我以後一定不會喝這麼多酒了。”
這話落在旁人的耳中,成了驚天大瓜,自動分解重組出自已想象中的畫面。
百里永逸也沒有例外,他錯愕的看著二人,已經不能用酸澀來形容內心了。
彷彿有一把刀子在心間剜肉,一片片,猶如凌遲般。
葉華池的話,太容易讓人誤解了。
蘇海藍略有羞惱,臉頰不自覺浮上緋紅,稍稍偏開頭,“別說了,讓我冷靜一會兒。”
葉華池乖乖靜音。
因為這個插曲,蘇海藍原本要攔截莫淼淼的想法,暫時被拋之腦後了。
放學後。
葉華池一如往常回到出租屋的路上,他略微停頓,隨後拐進一條巷子中。
不過片刻,他的身影消失,跟隨而來的三人面面相覷。
“這裡是個死衚衕,他怎麼不見的?”
“不好,上當了!”
高高的圍牆邊上,有一棵差不多高的濃密大樹,葉華池從中走出,俯視三人。
在三人眼中,圍牆的高度已是需要他們仰視,加之葉華池站在圍牆之上,更是仰到他們脖子發酸。
“少、少爺。”
他們略顯結巴。
“我媽讓你們跟著我的?”
他們閉嘴不語。
“不說,那就是預設了。”
那可不行,葉夫人說了不準被葉華池發現。
他們立馬齊聲道:“不是。”
不顧他們的反駁,葉華池兀自道:“這麼說的話,昨天是你們把我賣到亞倫會所,肯定是我媽授意的。”
他皺眉,仔細回想,“看來那個老在便利店抽菸的男人,也是你們故意找來,為了激怒我,然後讓老闆趕我走。”
“我媽清楚我的脾氣,知道我肯定忍不了,若非第一天趙衡攔住我,是不是那天我就得被趕走?”
“她的目的真是顯而易見,為了讓我知道身為平民的艱難,念起葉家少爺身份的好,從而主動回到葉家,聽從她的擺佈嗎?”
越聽,三人的冷汗越多。
葉華池很聰明,猜的八九不離十。
其實,秦儷還有更簡單粗暴的法子沒有用,她沒有明目張膽的向葉華池施壓,讓他低頭。
反而透過迂迴的手法,換在旁人身上,沒準能成功,最後還會對她感激涕零。
偏生的,物件是葉華池。
“你們回去告訴我媽,我不會回去的,除非她跟我爸以後不再插手我的婚姻大事。”
“我的婚姻,只有我自已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