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藍沒法給予她回應,身旁幾位D級像是見怪不怪般,附和道:“如果是詩情的話,肯定能要到聯絡方式的。”
束詩晴笑的很滿意,她敲擊檯面,在酒保將新調的酒推到蘇海藍面前的時候,大膽伸手拉住了他的領帶。
“大叔,給個聯絡方式吧?”
酒保被迫上身貼近束詩晴,不悅從他臉上一閃而過。
隨即不動聲色的掛起招牌笑容,“小姐,我們這裡不提供這些服務。”
束詩晴的不開心,是肉眼可見的,她眯了眯眼,“一個臭酒保,神氣什麼?”
D級道:“就是,我們詩情長的這麼好看,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詩情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酒保而已,不要以為能在這裡工作,就跟我們成了一樣的階層。”
幻月貴族學院的學生,哪怕D級,也是大公司領導層的兒女,生來含著金湯匙。
酒保的笑容收斂,眼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難堪。
他把眼神挪到蘇海藍的身上,在場一群人中,她的等級最高。
只要她肯說一句,束詩晴絕不敢動他。
約她來時,蘇海藍就不認為束詩晴對她有幾分真心,只是參不透其中目的,且渴望同正常人一樣擁有朋友。
事實證明,她跟束詩晴不是一類人。
不是一類人的話,是永遠無法成為真正朋友的。
斂下神情,她搭上束詩晴的手腕道:“你不是真的喜歡他吧?玩玩就算了。”
話落,束詩晴鬆開酒保,摟住蘇海藍的手臂,撒嬌道:“哎呀,我就是跟他開玩笑的,哪裡知道他這麼不經逗。”
D級們附和:“是啊,我們也是開玩笑的。”
哪有這麼開玩笑的?
酒保整理衣物,向蘇海藍投去感激的目光。
她微微頷首示意,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眉眼舒展,酒保調的酒很好喝,是她從未嘗試過的味道。
束詩晴主動挑起話題,講了許多學院內的趣事。
當然,僅僅是她自已認為的趣事而已。
大多是哪個班級的某某某被全校通緝了,最後又落得怎樣的下場。
講這些話時,她笑的相當肆意,D級們附和她,也發出連連笑聲。
一杯酒入肚,她忙不迭讓酒保再調一杯來。
第二杯酒,蘇海藍基本嘗不出其中的酒精味道。
她詫異抬眸,酒保只是溫柔對她笑。
那眼神彷彿在說,放心大膽的喝,肯定喝不醉。
心中一暖,她回以一笑。
結果因為他那個眼神,蘇海藍沒了節制。
數杯下肚,眼前的人開始重影了。
不是,這都能醉?
她的酒量竟然差到這種地步!
“海藍,你怎麼了?”
束詩晴關切的詢問,蘇海藍拂開她的手道:“我想去衛生間。”
蘇海藍解釋了自已的異樣,束詩晴鬆一口氣道:“我帶你去。”
蘇海藍搖頭,“我自已去就行。”
她問了衛生間的方向,離開吧檯。
這間酒吧很大,佈局也很寬敞。
離開束詩晴視線後,蘇海藍必須要依靠牆壁,才能勉強穩住身形。
明明衛生間就在走廊盡頭的拐角處,蘇海藍卻覺得這條走廊長到沒有盡頭。
期間有路人經過她的身邊,雖然被她的容貌所驚豔,也看出她醉酒的姿態,但礙於這間酒吧的特殊性,大家不過匆匆一眼就離開了。
看來確實如酒保所言。
在經過一扇門時,裡頭正好開啟,蘇海藍猝不及防撞進了對方的懷裡。
酒精使得她思維遲鈍,周遭人群在她入懷的那一刻噤聲,安靜到落針可聞。
無端的,蘇海藍感受到寒冷,冰涼的視線讓她渾身打了個哆嗦。
有人連忙把她從對方的懷裡拉出,在見到她容貌的那一刻,倒吸一口冷氣。
好漂亮的姑娘!
蘇海藍抬頭,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顧漠,他那張臉,是她要攻略的男主之一。
她甩開旁人的手,又撲進顧漠懷裡,嘟囔道:“你是冰箱嗎?凍死我了。”
在場的人傻眼了,這姑娘膽子忒大,那可是顧漠啊,除了他那位初戀,敢對他做出這樣親密舉動的人,下場可謂是難看至極。
果不其然,顧漠毫不留情的把她推開,冷漠道:“別碰我,除非你這雙爪子不要了。”
怎知蘇海藍眉頭一皺,大聲到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你說訂婚的,不就是抱一下而已嗎?小氣鬼。”
資訊量太大,大家的腦容量盛放不下。
顧漠要訂婚了?
訂婚的人選還是眼前的這位小姑娘?
看她的態度,似乎不太畏懼顧漠呢,竟然稱呼他為小氣鬼。
顧漠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這件事情他還沒有公開呢,這會兒她想喊的人盡皆知立馬坐實自已的身份嗎?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顧家?
有人看他臉色,開口緩和道:“既然是您的未婚妻,讓她獨自留在這裡恐怕影響不好……”
礙於外人在場,顧漠再不樂意,還是隔著衣物拉住她的手腕。
“跟我走。”
他的動作非常粗魯,步子也邁的很大,本就擁有醉意的蘇海藍跟不上他的步伐,手腕被拽的生疼。
她踉蹌的模樣,讓旁人看的揪心不已,生怕她下一刻狼狽栽倒。
經過吧檯,酒保開口,“小漠,對女孩子不要這麼粗魯。”
顧漠回頭,寒意稍稍溶解,“知道了。”
那個女孩子分明是蘇海藍,拉著她的人,束詩晴在新聞上見過。
顧漠,年紀輕輕就把顧氏管理的井井有條,相較於上一輩,顧氏在他的手中算得上再創輝煌。
這樣年輕有為,又帥氣擁有熟男魅力的男人,為什麼要拉著蘇海藍!
難不成他們兩人也有情感糾葛?
束詩晴把酒一飲而盡。
也是,蘇海藍長的這麼好看,不喜歡她才奇怪吧。
主角沒了,她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
準備結賬離開之際,安保攔住了束詩晴。
酒保笑的危險,“作為您調戲我的代價,這些酒,請您喝完再走。”
放眼望去,整整二十杯烈酒。
全部喝完的話,她今天不可能站著走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