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嗎?
齊永逸眸色微動,她已經救他好多次了。
被他看的發毛,蘇海藍問:“怎麼了?”
相較昨日的狼狽,蘇海藍早已換了一身常服,淺藍的格子裙配上一雙簡約的小白鞋,清新靚麗。
齊永逸略微收回目光,“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巷子裡那次,若非蘇海藍出現提醒,他不一定還活著。
中藥那次,他可以感受到蘇海藍強迫他吞嚥了某種藥物,嚥下後他的神智立馬清明。
葉華池吃醋令他斷腿,蘇海藍卻能夠在短時間內讓他恢復如初。
加上這次,他沒有辦法聯絡外界,即將凍死在冰庫。
連他自已都覺得這次必死無疑了,沒想到還能睜開眼睛,見到她。
半晌,蘇海藍只道:“你不能死。”
鑑於齊永逸恢復神智,蘇海藍準備連夜前往齊翠玉所在的醫院,獲取骨笛。
到達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
推門而入,裡面空空如也。
蘇海藍退出檢視門上的患者資訊。
齊翠玉,女,41歲。
住2號病床。
是這間病房沒錯,為什麼沒有人呢?
不妙感在心中蔓延。
蘇海藍隨手拽了一名護士,問:“裡面的患者去哪裡了?”
護士瞥一眼房間,道:“家屬接走了,說是要去國外治療。”
家屬?
她一直待在齊永逸身邊,他才剛清醒過來。
絕不可能是他!
蘇海藍攥緊她的手臂,神情嚴肅道:“我懷疑接走那位患者的並非是她的家屬,我要求檢視監控。”
護士上下掃視她一眼,“你是她什麼人?”
“……”
什麼人也不是,她沒有資格檢視監控。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今天她就試試好不好使。
早前好感度兌換的錢幣還沒有用完,她從包中取了兩萬推到護士手中,“我是她女兒。”
單單給出這個身份,護士定要往上報,繼續檢查蘇海藍的身份證資訊等。
可若是遞出錢財,則是擺明了告訴護士自已是假的,只要她睜一隻眼閉一眼,這兩萬塊就是她的了。
對於護士來說,兩萬不是小數目。
她半推半就收下,低聲道:“跟我來吧。”
監控室中,蘇海藍沒有省著,又是一人發了千把塊,道是他們工作辛苦,當做請他們吃頓夜宵。
她的大方,讓工作人員搶著幫忙調出監控影像。
畫面中,一個帶著金絲框眼鏡,身穿西裝的年輕男人指揮兩名彪形大漢將齊翠玉帶出病房。
過程中,她無力掙扎反抗,扎著吊針的手背滲出血液。
待三人離去,那名年輕男人對上監控鏡頭,挑釁一笑。
對方猜測到她會檢視監控,有恃無恐。
取出手機,蘇海藍撥出一串號碼。
很快接通。
“蘇小姐。”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該幫助齊永逸,他的身邊很危險,你很容易受到傷害。”
蘇海藍頓時瞭然,“你是百里家的大少爺。”
對面沉默片刻,突然大笑出聲,“蘇小姐真是聰明,僅憑一句話就能夠猜到我的身份。”
“不過既然蘇小姐猜到我的身份,想必知道我的最終目的。”
“不如談一場合作怎麼樣?只要你把齊永逸交給我,我可以讓你做我的未婚妻。”
“你雖然成了姜家的繼女,可終究不是姜家的血脈,你的歸宿,絕不可能比我給予你的更好。”
百里嘉勳的條件確實很優秀,但他是一名十足的商人,對名利有著極強的嗅覺。
現在他給予她這個條件,完全是看中她的聰明和新鮮感,骨子裡,根本看不起她。
倘若她真的答應,最終也只會落得一個被拋棄的下場。
蘇海藍嗤笑,“你當我傻?”
“不就是想要齊永逸嗎?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齊翠玉,然後別噁心我。”
頭一回被人說噁心,百里嘉勳臉上的得意掛不住了。
但在他掌握齊永逸性命之前,不能跟她撕破臉。
他給出一個郊外的地址,並說道:“十二點之前到,不然別怪我撕票。”
蘇海藍討價還價,“我困了,要睡覺,明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到。”
“你……!!”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百里嘉勳不敢置信的盯著手機螢幕。
身側一位彪形大漢道:“大少爺,今晚我們還等嗎?”
百里嘉勳把手機往他身上一扔,“等什麼等?人家說要睡覺!”
手機落地摔出零件,彪形大漢道:“那直接撕票?”
百里嘉勳踹出一腳,“不準撕,再養一天,別讓她餓脫相了,要是她死了,你們就給她陪葬吧!”
彪形大漢不敢躲,硬生生捱了一腳。
蘇海藍原本懷疑百里嘉勳竊聽了齊翠玉的手機,知道有關骨笛的訊息。
不過從剛才的談話中看,百里嘉勳的談話重點全是齊永逸,應當還不知道骨笛的存在。
既然如此,齊翠玉暫時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為了防止齊永逸自投羅網,蘇海藍給他編輯了一條簡訊。
[蘇海藍]:“從現在開始,到明天見到我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也不要離開醫院。”
回到姜家別墅,蘇海藍剛開啟燈,就見一名傭人對她鞠躬道:“小姐回來了。”
於此同時,二樓一間房開啟,蘇方雅從上奔下。
“藍藍,你真是要氣死我了,好好的一場生日宴,你說走就走,還鬧出這麼大動靜,以後還怎麼找好人家。”
蘇方雅的神情很是著急,偏偏說出口的話,讓蘇海藍半分聽不進去。
她認真道:“媽媽,您覺得生日宴比一條人命更重要嗎?”
蘇方雅看她,不知她何時變得這麼高尚,倒顯得自已過於冷漠了。
“人命很重要,但可以讓別人去救的嘛,他的身份,哪裡配得上你親自去救?”
“你以後啊,不能走媽媽老路,一定要嫁一個身份地位不俗的男人,也不枉媽媽對你的栽培。”
蘇方雅的手撫上她的發,“媽媽前半輩子過的很苦,不想你跟我一樣,你能懂我的苦心嗎?”
蘇海藍抿唇,她的路,應該她自已走。
不過她只是這個世界個過客而已,等她完成攻略就會離開的。
不如表現的順從一些,讓事情變得更簡單。
她微笑道:“我知道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