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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穿成風流假王爺做渣男62

褚葉輕輕喘息,耳邊墨髮垂落。

季欲和捧著褚葉的臉兩人額頭相抵呼吸交纏,他的面色泛紅,嗓音低啞:“子皙多謝王爺憐愛。”

不說還好,這麼正經道謝褚葉整張臉更覺滾燙!

這算哪門子的憐愛!

分明就是王妃故意,故意......

褚葉眼皮撩起掃他一眼,只覺季欲和笑的孟浪,放在他這張禁慾臉上著實,著實讓人生不起氣來。

說不得王妃,褚葉只能將他推開被子一掀,自已裹成一團。

季欲和喜歡死了他這模樣,乾脆隔著被褥將褚葉整個環住。

“王爺。”

季欲和喚他。

褚葉裝死默不作聲。

他不回答,季欲和便繼續喊他,連喊幾聲褚葉實在招架不住掀開被子無奈看他。

“王妃要做什麼?”

季欲和麵含笑意:“沒什麼。”

褚葉:“……”

他都不知季欲和竟是這般粘人的性子。

好在季欲和念著他的身體,雖說沒能徹底心滿意足,但也不再纏著褚葉不放。

褚葉頭挨著枕邊不過片刻便熟睡起來。

季欲和躺在他的身側目光掃視,恨不得就此將王爺牢牢拴在身邊,他知曉這太過荒唐不切實際,但至少現在,至少江南這些時日,王爺是獨屬他一個人的。

褚葉剛來江南時往京城寄了幾封信。

一封給褚帝,一封給褚應慎,還有一封是給燕玉宣。

如今夏去秋來又轉冬,江南氣遠比京城來的寒冷,褚葉咳嗽也愈發嚴重,尤其伴著每回咳血不斷氣色差的像是能夠隨時撒手人寰。

褚葉身體如冬日凋零乾枯的樹枝全然失去活氣,他窩躺床榻高燒許久,初冬開始便是渾渾噩噩。

偶爾醒來看到季欲和守在床榻,臉色不好,像是隨時都能哭出來眼淚。

“王妃。”

褚葉聲音虛弱,因為發熱平日那般明亮的雙眼如同蒙上一層白霧,無法聚焦呆滯的望著床頭估摸著季欲和大概位置。

房內爐火燒的很旺,季欲和卻是不敢輕易掀開被褥去牽他的手掌,他身子微傾朝褚葉靠攏:“王爺?”

“父皇可來過信嗎?”褚葉問的很輕。

季欲和微微搖頭,與他貼耳:“許是還未送到,想來快了。”

褚葉輕聲回他:“回信,不要告訴他我的情況,不然他會憂心,回信記得幫我問候父皇身體......”

話未說上幾句聲音越來越低,短暫片刻又昏昏欲睡過去。

這場大病也是褚葉始料未及,剛入秋時他便被季欲和包裹的嚴實,全身上下全副武裝唯恐不慎凍著,沒想古代嚴冬刺骨,冷風揮揮小手就將他這破洞身體輕易吹垮。

高燒不退總歸不是辦法,若再繼續下去保不準他的腦子要被燒壞。

季欲和急的對外脾氣暴躁,便是父母前來也極少給予好的臉色。

褚葉有次迷糊醒來聽到他們談話,他的父母唯恐褚葉就此一病不起,或者更嚴重些沒了性命。

他們在勸季欲和,勸他看開一些,勸他應當準備的事情提前準備。

只是他們話還未說罷,便被季欲和惱怒的趕出家門,褚葉勉強睜開眼睛看到他的表情,很兇,兇的整張臉都要扭曲。

褚葉本想勸他,嘴巴還未張開又昏死過去。

如果不是因為時間未到,褚葉想他肯定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許是他燒的實在厲害,也不知道哪一天,褚葉睜開眼睛竟是看到了褚應慎。

他視線迷糊,眯著眼睛分辨許久,久到他以為是自已神志不清。

“時間到了?”褚葉提著一口氣低聲呢喃,“我該走了嗎?”

他以為褚應慎是來要他命的。

已經註定的結局,褚葉並未覺得難受,只是心中唯有一件事情他放心不下,他問:“三哥,王妃呢?”

褚應慎嘴唇微動,可惜褚葉聽不清楚。

他燒的已經連耳朵都聽不到了。

褚葉只能自說自話:“三哥,玉佩一直被我好好收著,你要說話算話。”

褚應慎的臉色難看,也很兇,跟季欲和當時的表情很像,兩個人那張好看的臉都扭曲了。

他以為褚應慎是想後悔,心裡有些著急,強撐著一口氣拍他馬屁:“三哥向來信守承諾,我知道的,我知道......”

褚葉聲音小的可憐,他竭盡全力交代後事,只希望褚應慎不要辜負他的期望,說話算話能夠答應放過季欲和。

許是迴光返照,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刻他聽到了聲音,是褚應慎如兇獸嘶吼的聲音,他在喊褚葉,不許死!

褚葉當時還想吐槽,不愧是男主,生死也要管,真是霸道。

意識飄飄忽忽,直到消失,再恢復。

褚葉鼻尖被熟悉的中藥苦香縈繞,這味道伴他一年好多,如今再次聞到竟還有些想念。

但很快褚葉意識不對,他撩起眼皮,只覺視野朦朧,耳畔聲響也變得微弱。

他的視力和聽力好像大不如以前......

有人在摸他的額頭,褚葉兩眼呆滯看去,一時未能分辨出是誰。

“王妃?”

褚葉沒有聽到回答,褚葉又試探喊了一聲。

那人彎下身子,與他面對面,褚葉感覺眼前彷彿霧氣朦朧,眯著眼睛努力分辨,總算勉強看清輪廓。

“三哥?”

褚葉難掩詫異,他以為當時是場臨死的夢,沒想兩眼一睜他人竟真的出現在眼前。

兩人捱得很近,溫熱呼吸噴灑在彼此臉上,意識兩人距離褚葉連忙自覺往後扯去。

他看不到褚應慎的反應,但依稀聽到他在說話。

只是聽不清楚。

褚葉側了側頭想要努力分辨:“三哥在說什麼?”

空氣突然安靜,褚應慎神色錯愕,傳來隨行太醫。

褚葉感覺自已被包圍了。

一連有三四個人為他把脈,診斷眼睛測試聽力。

褚葉感覺他們在說話,可惜聽不清楚,茫然又困惑,但並不難猜自已眼下是個什麼情況。

怕是高燒把他耳朵和眼睛都給燒壞,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好歹腦子沒有問題。

他依稀能夠分辨有人離開,又有人落座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