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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穿成風流假王爺做渣男50

“父皇?”

褚葉的嗓音乾啞又虛弱。

褚帝聞聲看他,那雙慣來雷厲風行的雙眸染帶幾分疲態,幾日不見褚葉發現他髮間竟生出許多白髮。

只褚帝見褚葉醒來臉上恢復些許笑意,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喚來太醫把脈。

吩咐下去又從方才進來的下人手中接過藥碗親自喂他喝藥。

褚葉抿了一口苦的要命,好看的臉都皺巴起來。

“苦也要喝。”

褚帝語氣強硬卻也未曾叫褚葉覺得牴觸。

褚葉想要一口灌下,但他感覺懲罰後遺症似乎還在,喉嚨陣陣發癢喝上幾口咳嗽不斷,不大的碗卻是喝了許久。

褚帝瞧得心疼,沒說出半點責備,耐心的輕揉著他額頭哄他不必害怕,喝幾天藥身體就能好。

哄小孩子似的。

褚葉盯著眼前長輩直看:“多謝父皇,是兒臣無用,讓父皇平白憂心。”

“安心歇息吧。”

褚帝像是不願他操心太多什麼也沒有說,可他越是如此越叫褚葉內心莫名不安。

畢竟懲罰結果是他始料未及,若是尋常生病倒也算罷。

但眼下不見季欲和,褚帝又親自前來照看事情可就沒那麼簡單結束。

“父皇,”褚葉勉強支起身子,“父皇,此事是場意外無關旁人,還請父皇不要怪罪他們。”

褚帝摸摸他的腦袋:“安心睡吧,旁的事情不必理會。”

那怎麼能行,季欲和是真無辜呀!

褚葉還想再堅持堅持,可惜褚帝身為帝王凡是決定絕不輕易更改,眼下便是褚葉有心為其他人脫罪也是沒用。

這霸道性子倒是能讓人看得出褚帝和褚應慎是真父子,兩人做事都是這般強硬容不得旁人多言。

雖然褚葉知道他們也是為自已身體著想,哎......

太醫為他把完脈象沒有直言,褚帝差人照看同那太醫出了臥房。

褚葉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也不是多想知道自已身體情況,畢竟他自已心中有數,眼下更操心的是季欲和他們的去向。

依照褚帝對原主的寵愛程度,當初能在皇宮說出連坐懲罰的話就必定會做連坐懲罰的事兒。

以前原主有個好歹受罰的就是季欲和,褚葉一直小心護著沒想還是出了意外。

他心中慚愧,可惜如今求情不似那日宮中苦肉計來的好使。

但褚帝肯定知道自已對季欲和的在乎,應當不會做的太絕。大概。

帝王心思,褚葉實在沒底。

褚帝朝堂有事要忙不能長期陪在身邊,褚葉便想著法的套些訊息。

可惜府上的人全都被換了個遍,都是褚帝安排的人,一個個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縱使褚葉想要發脾氣都沒力氣。

他左思右想,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能乖乖吃藥。

下人來喂,他就把碗摔碎,直言只要季欲和來喂,不然他絕不吃!

如此鬧上幾回,褚帝因著朝中有事難得妥協讓人將季欲和放回。

褚葉那頭尚且不知,再次將藥碗摔碎耍賴不喝,嚷嚷著發誓不是王妃來喂他絕對不會喝上一口!

說完咳嗽連連順便再吐口血。

好在渣男系統為他遮蔽部分痛覺不至於他太難受。

他這架勢把伺候的侍從嚇得跪在地上不知所措,褚葉不是真想為難他們,但是他沒有辦法只能如此。

就在他前腳剛吐完血將人趕走,後腳房門又被推開。

褚葉頭也不抬,用盡力氣,兇道:“滾出去!什麼時候將王妃送回來本王什麼時候喝藥!”

“王爺。”

褚葉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抬頭。

數日不見褚葉發覺季欲和身形消瘦很多,不知這些日子裡遭遇了什麼面容憔悴蒼白如紙,眼底是讓人無法忽視的黑沉。

季欲和往日在他面前總是注重外貌,可今日的他脆弱又狼狽,總是整理的一絲不苟的衣襬被灰塵染髒,就像一塊兒璞玉蒙灰叫人瞧得心疼。

褚葉以為他被故意虐待,心底升起幾分怒意,更是充滿愧疚:“王妃,王妃。”

他連喊兩聲想從床上坐起朝他走去,可惜剛剛咳完血身體無力,還沒起身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好在季欲和反應迅速將他及時抱住。

褚葉怕自已太重讓他太費力氣急聲說道:“我很重,王妃快些把我放下!”

季欲和將他放回床榻沒有鬆手,而是將褚葉抱得極緊,緊的好像恨不得將褚葉與自已彼此相融。

可他的手是抖得,抖得很厲害。

褚葉以為他是害怕,輕輕拍他後背安慰:“不怕不怕,父皇讓你回來就不會再為難你了。”

季欲和聽著褚葉說話聲音,將頭埋在褚葉頸間:“嗯。”

“累不累?餓不餓?我叫人給你送些吃的!”褚葉說著揚聲喊人,季欲和一直抱著他不肯撒手。

他這模樣可真像是受驚的小動物。

褚葉拍著他的後背輕輕安撫,直到下人將東西備好季欲和還是不肯撒手。

“王妃?”褚葉哄他,“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吧,要不,要不我餵你?”

季欲和微微搖頭。

褚葉也不催他,等他慢慢冷靜下來。

父皇到底差人對季欲和做了什麼,怎麼能將人嚇成這樣?

季欲和抱著褚葉,兩人靜靜的,也沒很久,季欲和總算開口說話。

“王爺?”

褚葉應道:“嗯?”

季欲和又是重複一遍:“王爺?”

褚葉問他:“怎麼了?”

季欲和將臉埋在他的頸間繼續喊他:“王爺。”

褚葉不明所以,但還是很耐心的回他:“我在呢。”

聲聲詢問,聲聲有答。

季欲和似是確定並非做夢他終於不再忍耐抱著褚葉哭了起來:“王爺,你別離開我!”

記憶裡季欲和一直都是穩重又端莊的,平日委屈落淚也是哭的好看,如今這般大哭當真是頭一次。

褚葉被他哭的有些猝不及防,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拍著他的背安慰:“你受苦了。”

季欲和搖著頭說不苦,他只是害怕。

一直重複著只是害怕,不說害怕什麼,像是擔憂若是真的說出就會遭遇不測,亦或者害怕的事情成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