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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三堂會審

我慢慢的講,她一點一點的聽。

隨著故事的推進,她這個臉色是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剛開始她還當我只是在講故事,尤其是聽到老道被我調戲的時候,還不時的抿嘴輕笑,笑我太壞,把老道整的有點慘。

可是當我說到出主意劫道的時候,多少就有點緊張了,雙手緊緊握著,看著好像有點略微顫抖。

等我說完全過程,再看她已經不是緊握雙手,而是捂著嘴,面色發白,雙眼瞪得老大,連眼神都開始晃悠了。

我放下手裡的金條看著她:“咋樣,還能挺的住不?”

過了好幾十秒,她顫抖著說:“三郎,這可是殺頭的罪過,萬一要是……”再往下的話,她都沒敢繼續說下去,就哆嗦成一團了。

我一看這是被嚇得不輕啊,急忙起身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裡,用手摸著她的頭,讓她冷靜點。

“沒事的,不怕,有我呢。”

閻惜嬌顫抖地抬起頭,看到我目光柔和的望著她,逐漸平復了點心情,可還是哆哆嗦嗦的說:“三郎,你講的這些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是閒的還是有病,沒事給你編故事玩。”我坐回桌邊,把敞開的布袋重新系上,衝她推了推。

她看著眼前的金條袋,有點興奮,有點不知所措,但是更多的驚慌。

哎,你也就這點能耐了,愛財,惜命。當初一是跟我感情不和,惦記小白臉,之後發現我的貓膩就上頭了,連哄帶嚇唬的要錢。要不是一狠心把你捅死,指不定就沒後面的啥事了。

我從懷裡掏出晁蓋給我的那封信,放在桌子上遞到她面前:“看看吧,看完之後就知道我沒忽悠你了。”

閻惜嬌小心的開啟信封,看到一半就沒敢再看了。她抬起頭看著我,這回她啥都沒說,緩緩地站起身,使勁的拿起桌上的一袋金條:“三郎,那今後我們該如何是好。”

我心裡一笑,咋樣,還是戰勝理智了吧。

我走到她身邊,輕輕摟過她的肩膀:“後面的事啊,你就聽我的,雖然會遭點罪,但是沒啥危險。咋樣,聽我的不?”

閻惜嬌重重的點了點頭,看著摟在懷裡的金條,又看了看我:“嗯,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我嘿嘿一笑:“行嘞,這就是我的好媳婦。明天把金條藏好嘍,你也冷靜點,就當沒事人一樣,該咋地還咋地,別露怯就行。”

閻惜嬌又點了點頭:“三郎放心吧,絕對不讓任何人知道。”

我摟著她來到床邊坐下:“還有啊,明天中午我會把張文遠叫到家裡來,到時候你把這封信擺到稍微顯眼點兒的地方,一定要讓他看到。”

她疑惑的看著我:“三郎這是何意?這東西絕對不能讓別人看見,你怎麼還……”

我拍了拍她:“就是要讓他看見,我要弄死他。”

聽我說要弄死張文遠,沒理由的又開始緊張的她,直直的盯著我:“三郎,你可不能做傻事啊,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奴家可如何啊。”

你看看,到底還是關心那個小白臉子,不除了他我連個踏實覺都睡不了。

我一邊脫衣服一邊說:“整死這個小犢子,咱們才能沒事。你就照我說的弄就完了。”

第二天天亮之後,我倆跟平常沒啥區別的,儘管昨晚有些疲憊,但是我的精神頭還不錯。

可閻惜嬌就慘點了,儘管一夜的疲憊,可是她還是因為我跟他說的事,烙了一宿的餅,有好幾次都因為她的翻來覆去整的我醒了好幾回,能看出來她這個糾結啊。

早上眼圈微黑的她,幹活都有點魂不附體,我吃完早飯笑嘻嘻的說:“媳婦啊,你這心理素質也不行啊,這點兒事你就毛了?”

閻惜嬌邊收碗筷邊回應:“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都要被你嚇死了,你還笑。”

我站起身大笑:“哈哈哈,以後這事還多著呢,你要老是這樣,估計都得神經嘍。”

她紅著臉,撅著嘴:“三郎,能不能不……”

我板起臉,堅決的回應:“不能。”

你就是捨不得那個小白臉是不。行,就衝你這態度,高低我也得弄死他,要不我玩命掙來的錢,指不定花在誰身上了。

剛進入縣衙大門,朱仝和雷橫一左一右把我給架起來,都沒容我叫喚一聲就往裡面拽。

我一腦袋懵:“你倆這是咋回事?有病啊,大清早兒的哪根筋沒搭對吧,快放開我,不然我喊了啊。”

這倆人也沒理我,也不管我嘰裡呱啦的叫喚,直接把我架到縣太爺的屋裡,把我往地上一墩,跟個哼哈二將似的站在我身邊,看著對面坐著的縣太爺。

我這個心啊,拔涼拔涼的。心想這可玩現了,指定哪個環節沒兜住,完犢子嘍。

但是眼睛一轉:不能啊,紅毛鬼昨天跑路的時候天那麼黑,大機率不會被人發現,就他那個尿性,不至於被擒住吧。再說了,這事就我媳婦和我倆人知道,也沒誰了?她也不會賣我啊,真把我賣了,她也好不了。

想了好幾個環節沒啥毛病,我迅速平靜下來,看了看縣太爺,又看了看身邊這兩個貨,突然暴起:“你們兩個王八蛋,早上吃屎了吧,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縣太爺輕咳了一聲:“咳咳,公明啊,休要放肆。”

我扭頭看見縣太爺態度雖然嚴肅,但表情還算平和,估計沒啥大事,瞪了這倆貨一眼,揉著胳膊呲牙咧嘴的說:“老爺,這倆傻貨有病,你可不能由著他們這麼犯病啊,好嘛,我這胳膊差點沒給卸下來。”

縣太爺無奈的嘆了口氣:“哎,公明啊,還沒上職就直接叫你過來,是本縣的意思,你也莫怪他們。”

我疑惑的看著老頭:“哦?這麼早找我啥事啊,又來急活兒了?”

縣太爺微微一笑沒說話,就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笑屁啊,有事說事不行嗎,這麼大歲數的人了,老不正經的勁兒一上來這麼噁心呢。”

我又問:“到底咋的了,你這一笑整的我好冷。”

縣太爺還是不說話,我沒轍了,回頭看朱仝和雷橫,誰知道他倆也跟著面帶微笑死盯著我,整的我更完了。

我照著這倆人一頓猛抽:“你倆是不是皮子又緊了,精神病還帶傳染的是咋的。”

誰承想縣太爺突然放聲大笑,朱仝和雷橫二人也跟著哈哈的哈哈。

這來的太突然了,嚇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刷”的一聲躥了一身,眼神直勾的看著這三個精神病。

笑了好半天,縣太爺起身走到我面前,三人一起把我從地上拽起來,按在桌邊坐下,他也回到座位上坐好。

他喝了一口茶,又把另一個茶杯往我跟前推了推:“公明啊,你有所不知啊,就在剛剛你還沒到的時候,州府的差人送來了府衙的行文,你猜猜是何事啊。”

裝什麼孫子,我要能知道還被你們給嚇個半死:“老爺,你這就玩笑了,我上哪兒知道去啊,你淨跟我逗。”

縣太爺放下茶杯:“跟一年前的生辰綱有關。”